可是……她卻連這個小夥子也拒絕了。
落柯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道:“丫丫。你不嫁給他最好!他怎麽配得上你?我們已經拜過了堂,我們現在可是夫妻了。”
丫丫搖了搖頭,道:“我誰也不嫁!”又看向韻卓,歎道:“我想好了!我們還是分手吧——”
丫丫說完,便是穿過人群,獨自朝大門走去。
“等等!”落柯說着攔住了丫丫,他今天說什麽也不能讓丫丫離開。要不然以後就很難有機會了。
韻卓也追了上去,問道:“丫丫,你是不是還在介意我們屬于不同的陣營?代表着不同階層的利益?”
“不是……”
“你說謊!”
“爲什麽……爲什麽你什麽都要說出來?”丫丫撅着嘴,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我會害了你的!”
“沒事!”韻卓看着她的眼睛,道:“隻要你跟着我走!隻要你認我!我不怕你害!”
“你……好壞!他們都說你死了?你怎麽現在又出來呢?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好傷心好傷心,也沒人來哄我……”
那日,丫丫還在客棧中,突然就遭到了攻擊,受傷很重。碰巧被路過的落柯遇到,就将她帶回了納川山莊療養,同時對她說,因爲韻卓要在後面拖住對方,給她逃走的時間,不幸犧牲了。
這話自然是假的。
此刻,看着突然服軟的丫丫,落柯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殺意,他不是讓秦瑤殺了韻卓嗎?怎麽他現在又活着出現在了這裏?
韻卓看着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的丫丫。她還是第一次哭吧?
以前她從來不哭的!至少不會當着他的面哭。
“我們走吧!”他直接無視了内院裏的數百人,拉着丫丫走出大門。
衆人嘩然!
在這個年代,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明着來搶親也就罷了!新娘子居然也願意跟着走?
太沒有禮法了!倫理綱常何在?
韻卓也不在乎這些人的眼光。隻要丫丫的心裏還有他,他的心裏還有丫丫,其他的人又理他做什?
“站住!”落柯終于忍受不了韻卓這樣的無視。冷然道:“我這個地方,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你還想怎樣?”韻卓眉頭一皺,回頭問道。
“我要跟你比武!”落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最好能乘着比武的機會,直接除掉韻卓。到時候丫丫沒了後顧之憂,自然得從他。反正他倆本身就是有婚約的。丫丫是他的。
韻卓看着身後之人,道:“我沒興趣!”
這樣不留顔面地回絕,落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臭小子,待會兒一定要讓你後悔!
落柯咬了咬牙,道:“這場比武,你若是赢了。自可帶走丫丫!我從此之後不再糾纏,我和她的婚約自然也就取消。你若是輸了!丫丫就得留下來!做我妻子!你不能再來纏她!”
韻卓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和落柯之間總得有一個了斷!
他扭頭看着丫丫,輕聲問道:“丫丫,你相信我嗎?”
說實話,他是沒有将落柯放在眼裏的。一個養尊處優的親王而已,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但出于尊敬,他還是問了丫丫一句。
丫丫燦爛一笑,直言道:“他打不赢你!”
這句話一出口,落柯的臉就是一陣扭曲。丫丫說話太直接了。
“好!”韻卓放開丫丫的手,又回到内院,道:“今天我們就在這裏做一個了斷!在坐的諸位都是見證!”
落柯揮揮手,讓家丁挪出一片空地出來,放上九張桌子,鋪上紅地毯。
落柯指着九張桌子道:“這就是擂台!誰要是先掉下來誰就輸?你可有什麽意見?”
“沒意見!”
“那好!”落柯又道:“既然我們隻是比武,不是拼命,那我們就不用刀槍!”
“行!”韻卓看着眼前這個什麽狗屁的啰嗦王子,真猜不透他心中在打什麽鬼主意。
兩個人齊齊越上擂台。緊了緊裝束後,落柯行了一個禮,二話不說,搶先朝韻卓攻來。
韻卓也沒怎麽在意。随手就将他的攻勢化解了。
落柯見韻卓根本就沒有将他放在眼裏。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麽表情出來,隻是遠遠地離開韻卓,不停地在原地比劃。
韻卓忍不住一呆,他這是在幹什麽?
裝神弄鬼?
騙取同情心?
隻不過他也不管這麽多了。他現在隻想将事情早點兒解決,好帶丫丫離開。
一想到這裏,雙腳一蹬桌面,就是朝落柯攻去。
落柯竟然不迎接,貓腰躲了過去。韻卓也不和他講客氣,再次追擊,可他還是隻會躲。這不經讓韻卓不耐煩,這樣打要打到什麽時候去啊?
看來得将他逼在一個角落裏。
他看了看對方的位置,也不忙着攻擊,隻是逐步将他逼在一個角落裏。
看到這形勢,不少人都搖了搖頭,落柯是鐵定輸了。
落柯一直不敢和韻卓對碰,轉眼間就在一個角落上縛手縛腳。
可就算是這樣,他的眼睛裏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反而自信滿滿的樣子。
韻卓開始起疑。
而周圍其他人則是感歎:“真不愧是納川山莊的少莊主,臨危不亂。光是這一分氣度,就足以令人心生敬佩。”
韻卓又是一拳轟出,如果這一拳落柯再不接,他就真的要被韻卓打下擂台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落柯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陰冷。
他終于不再閃避,硬接了韻卓這一拳。
兩手剛剛碰觸,韻卓的臉色就是大變!一股大力頓時傳來,将他打得翻了一個筋鬥!
他明白了!爲什麽這家夥會如此地信心滿滿。
原來他在比武之前使用了興奮劑!這一會兒他一直在逃避韻卓,其實是在等興奮劑生效!
落柯見韻卓被擊退,便是大踏步跟進。
韻卓重新站穩,冷然道:“你好卑鄙!”
落柯淡淡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會在意過程怎樣,他們隻在意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