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卓大吃一驚,難道她真的沒有死?
可是,如果她沒有死的話,那這些人爲什麽會害怕到顫抖?她爲什麽又不說話?
心中急切,韻卓忍不住悄悄靠近。
這個年代沒有照片,韻卓也不知道這個寂槐到底生成何樣。此刻近了,這才發覺這個寂槐真的是一個美人胚子。
隻是她就木讷地站在那裏,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這個場景,怎麽看都覺得詭異。
舒益知突然見到愛女,也顧不得想這麽多,激動之下,就欲過去抱自己的女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駭然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一直不動的寂槐突然擡起頭來,嘴角緩緩裂開,形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細細的白牙陰森森地露了出來!
舒益知雖說是疼愛兒女,可依舊被這一幕吓了一跳!
慌忙道:“寂槐,我的好女兒,你這是怎麽啦?我是你爹爹啊?寂槐……”
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
看到寂槐那個笑容,韻卓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個寂槐,隻怕已經不是人了!
“出什麽事情呢?”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韻卓回頭,便是見到丫丫那張嬌美的臉蛋近在眼前。近距離之下看她,幾乎讓韻卓有一股窒息的感覺。
這怎麽還像初見時候那樣啊?
而丫丫身後,赫然就是何柳!她一個官家大小姐,現在被韻卓綁了。又被丫丫堵着嘴,這感覺一定不好受呗?
韻卓看着路上的兩幫人,道:“人都到齊了,或許今晚就是見真相的時候。”
丫丫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寂槐……寂槐……你沒有死……太好了……你沒有死……你沒有死……我錯了……我錯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舒益知那幫人中,傳來一個少年近乎瘋狂的聲音!
是舒金。他還是被舒益知給抓住了。
他掙脫兩個大漢,跑到寂槐的身前,一把抱住她。哭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看來他倆的感情是真的?”丫丫輕聲道。
聽到這句話,韻卓的心中頓時百味陳雜,他看着丫丫的側顔,心中喃喃地道:“丫丫,你對我的感情呢?這兩天,你的善良讓我覺得,你隻是在對待一個需要你照顧的人而已。我更希望你像以前一樣自私一點……對我自私一點兒。”
“金兒,小心!”就在韻卓分神的時候,舒財卻是大喝出聲,撲向中間的舒金。
可是已經遲了!舒金的肩膀上已經狠狠挨了寂槐一口!
這絕不是女孩子平時生氣的時候咬自己的男友,再說古時候的女子絕對不敢這麽幹。
寂槐咬着就不放,她已經失去了人性,變成了一具隻會撕咬的行屍走肉!
舒金痛得出聲,可卻不掙紮,看來他是認爲寂槐隻是在生他的氣才咬他的。
“閃開!”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韻卓一呆,擡眼望去,隻見一個帶着鬥篷的黑影瞬間到了舒金的面前,手在寂槐的下巴一捏,寂槐就是忍不住松口,于此同時,那個人影曲指一彈,一個非常小的藥丸便是落入寂槐的口中,他在将她嘴巴一合,順勢捏住她的鼻子。
不能用鼻子呼吸,寂槐隻能張嘴,可這麽一吸,便是将那顆藥丸吞了下去。
“你幹什麽?”舒金瞪着眼前的神秘男子,怒喝出聲。
“她已經不認得你了!”這個神秘男子掀開鬥篷,露出一張迷倒萬千少女的桃花臉。
此人正是馬卓!他怎麽也會來這裏?
“你胡說什麽?她怎麽就不認得我了?”舒金看着已經昏迷過去了的寂槐,怒火幾乎要将他的理智燒毀。
有人說,世界上有兩件事情是最讓人痛苦的,一是求而不得,二是得而複失!
而舒金就剛好屬于後者!
見到馬卓出場了,韻卓也隻能出來。丫丫則乖巧地跟在他的後面。
“韻兄?”看着韻卓,馬卓臉上有一絲錯愕。随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丫丫的身上,聲音幹澀地道:“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韻兄真的好有福氣。”
韻卓知道馬卓有情殇,也就不和他讨論這個事情,直接繞開他的話題,指着寂槐,問道:“馬兄知道她是怎麽回事?”
見到馬卓剛才制服寂槐的手段,韻卓就知道他對寂槐的情況了解一些。
馬卓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太确定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隻是在古書上看過。有一種蠱蟲,叫做屍傀蠱!這種蠱蟲從人的鼻孔進入,最後到達人的大腦,與腦髓結合在一起,控制這個人,成爲一具隻有殺戮欲望的行屍走肉!”
韻卓汗顔,這種由寄生關系最終轉化爲互利共生的關系的事情他并不是沒有見過,隻是沒有想到馬卓竟然也知道。
“你胡說!”舒金憤怒地吼道,“寂槐怎麽會變成這樣?”
馬卓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不過按照古書上的說法,屍傀蠱在寄生宿主之前,宿主必須要在一瞬間死亡!這樣的做法是保證宿主能在較長時間内給屍傀蠱提供陽氣。”
馬卓這一句話剛說完,舒金的臉色就變了,手也情不自禁地開始發抖。
這一切,自然都被韻卓看在了眼睛裏。
馬卓繼續道:“能讓宿主瞬間死亡的辦法,最常見的就是用鈍器攻擊宿主的後腦勺,因爲屍傀蠱的宿主是不能有外傷的,那樣會導緻元氣外洩。”
舒金的手抖得更加的曆害,顫巍巍地摸向寂槐的後腦勺。
馬卓看了寂槐一眼,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這位姑娘的顱腔已經空了!”
這句話一出口,舒金就是閉上了眼睛,他突然放開寂槐,一下子跪在舒益知的面前,痛苦地道:“叔伯,你殺了我呗!寂槐……寂槐真的是我殺的!”
“什麽?”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