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客棧的大門處,火焰已經熊熊燃燒,封住了整個大門。
而後門處也烈焰熏天,熾熱的溫度,将周圍的綠竹全部燒焦。
客棧内部,幾個關鍵的地方也相繼起火!
這是要燒死人的節奏!
本來,韻卓認爲就算對方要來。也會單獨來找他,卻沒想到兇手這麽狠,試圖直接放火燒毀客棧。
他的傷勢根本就談不上痊愈,他連忙讓苗刀飛回去弄醒丫丫,自己卻開始在四周查看。
火勢剛剛起來,兇手一定沒有走遠。
當他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就聽到丫丫的聲音在客棧裏面響起:“着火了!大家快救火!”
韻卓踉踉跄跄地走到大門邊,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硫磺的味道。這火是用硫磺點燃的。
到底是誰這麽狠毒?
他飛到空中去,開始利用熱感來掃描周圍的竹林。
果然,在客棧的東北面,他發現了一個人影。
人影蹲在草叢中。如果光憑肉眼,絕難看到那個地方有人,韻卓不說話,悄悄靠近這個人。
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身形苗條,是一個……女子!
這是韻卓怎麽也想不到的?
黑衣人看着起火的客棧,眼睛裏露出一絲猙獰!
韻卓歎了一口氣,真不敢想象一個女子竟然也會幹這種事。
他走到對方身後,問道:“很有趣是不是?”
黑衣女子頓時就呆住了。
緩緩回頭,隻見一個人影隐藏在樹葉的陰影中。
她心中陡然發涼,怎麽會有人無聲無息地到她身後?
然而讓韻卓沒有想到的是,隻見她手一揚,一陣白色煙霧便是充斥着他的視野。
是石灰!
叮……
緊接着,他胸口出就傳來一聲金屬碰撞之聲!
好家夥!這個時候竟然也敢來偷襲自己!
他意念一動,機甲的雙手探出,試圖抓住對方,可這一抓竟抓了個空。
這麽快?
他驅動機甲,一躍而起,脫離石灰的籠罩範圍。護目鏡上的粉塵自動被除去。
草叢中,一個人影正在快速移動,想要離去。
他現在也不打算和對方客氣,直接飛過去,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左腳在她後膝蓋一擊,便是将她擱倒在地。
這個人忍不住痛哼出聲。
而這個聲音,徹底暴露了她是女子。
韻卓二話不說,扯開她的面巾。
是一個清純的少女,可臉上卻怎麽看都帶着煞氣。
是何柳!
“兇手真的是你!”韻卓眼睛一眯,沉聲問道。
何柳已經被吓壞了。她沒想到她的匕首竟然傷不了韻卓,更讓她感覺到恐懼的是他的速度,幾乎是說到就到。
“你是什麽人?”她哆哆嗦嗦地問道。
“不是人!”韻卓的語氣不冷不熱,可何柳聽在耳裏,心髒都要有一種炸掉的感覺。韻卓繼續道:“你作孽太多,閻王讓我來收你的命。”
“不!”何柳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韻卓看着花容失色的她,不經有些惋惜,如果她不帶着這麽一股煞氣,倒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子。他搖搖頭,問道:“寂槐的遺體呢?你殺了她,幹嘛又要偷走她的遺體?這些天失蹤的這些人呢?還有,你爲什麽要殺寂槐?我請你如實招來!”韻卓雖然是在“請”,可語氣中的質問卻讓何柳沒有任何的回旋之地?
“不!”何柳神神叨叨地道:“我沒殺!我一個人都沒殺!寂槐也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我承認火是我放的,可是……我沒有殺人!”
韻卓的眉頭一挑,問道:“你爲什麽要燒毀客棧?”
“因爲……因爲……”她嗫嚅道,“我要燒死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輕!女的看上去很溫柔,穿着淺紅色的衣服,男的看上去也很英俊,但是是一個病秧子。”
韻卓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不正是自己和丫丫嗎?她爲什麽要殺自己和丫丫?難道是害怕什麽東西被曝光?她想殺人滅口?
韻卓也不說她要殺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就是自己,又問道:“爲什麽要殺這兩個人?”
“我不知道!我隻是受人所托!我隻是受人所托!”她戰戰兢兢,臉成了死人的慘白色。
有人指使?韻卓的心裏面生出一絲不安。是終結?
他蹲下來。盯着何柳,道:“你是怎麽和他們聯系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它單向聯系我,它随時都可能出現在我身邊,給我分配任務!”
這還真不好辦,韻卓陷入了沉思:按照何柳這樣的說法,她豈不是經常被跟蹤監視?而現在她被自己逮住,行蹤已經暴露,就極有可能被暗殺掉?他想要抓住何柳這根瓜藤,順藤摸瓜,看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他必須要保護何柳的安全,并且暗中跟蹤她,一直到聯系何柳的“它”出現。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差事。
想了一小會兒,韻卓再次問道:“寂槐死前的那天白天,你是不是和她見過面,都說了些什麽!”
何柳本來還挺害怕的,可韻卓這麽不斷地發問,他的神秘感便是消失。何柳也就沒有剛開始時那麽害怕他。
她道:“是她要求我說的。是一個關于她父母間的事情。”
韻卓摸着下巴,“哦”了一聲,道:“繼續!”
何柳深吸了兩口氣,看着面前的大樹。似乎是在整理思路,随即就是道:“其實……其實舒金和寂槐是選房同姓親戚。他們原本是生活在這裏的,後來就搬了出去,隻留下老祖墳在這裏。舒家老祖墳中埋葬的人,就是舒金和寂槐的共同祖先。”
兩家的關系原本也不冷不熱,可是到了舒老秀才這一輩,兩家人卻出了幺蛾子。原因是寂槐的父親和舒金的父親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也就是舒金的母親!當時因爲舒金的父親舒財比較貪玩,遠沒有寂槐的父親舒益知那樣用功讀書,因此他在家中長輩們的心目的形象不是很好。
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