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韻卓低頭沉吟道,“也許是‘終結’,也或許是其他的東西。”
他扶着柱子站起,丫丫連忙扶着他,柔聲道:“小心些。”
韻卓走回自己房間,召喚出自己的機甲。
丫丫一愣,問道:“你這是要去什麽地方嗎?”
韻卓道:“去看看寂槐這妮子的屍體。這兩人說得不明不白的。我連她緻死的原因都不清楚。丫丫,你也和我一起去。”
丫丫看着他,小心地道:“可是你有傷,要不等好些了我們再去吧。”
韻卓搖搖頭:“如果是‘終結’,那隻怕就沒多少時間了。我必須現在就去看看。它一定不能完整地出來。”
丫丫抓起自己的長劍,道:“好!我陪你去!”
韻卓一笑,伸手摟住丫丫纖細的腰肢,道:“那我們走吧。”
意念一動,機甲化成一道流光,帶着兩人從窗子中沖了出去。
沒多久,兩人就找到了寂槐的家。
因爲在辦喪事,屋子外面挂招魂幡,很是好找。
雖然那個老秀才是一個讀書人,可從他家院子的規模來看,也一定是一個小地主。
所有的丫鬟、小厮都換上了喪服,靈堂中更是傳來和尚做法事的聲音。
韻卓在空中盯準靈堂的位置,帶着丫丫落在了靈堂的後面的一個小院子裏。
有一扇木門,但是已經緊閉,韻卓也不好直接用苗刀通過門縫削斷門銷,就讓苗刀從屋檐下鬥拱的地方的飛進去,從裏面打開木門。
古代沒什麽三保險鎖,苗刀要打開一扇門那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韻卓因爲有傷,也不敢脫下機甲。要不然他走路都有問題。
兩人從門縫中直接擠進去。濃重的香火之氣頓時撲面而來。
一個黑漆漆的棺材就擺在屋子正中間。而棺材前頭,一盞過橋燈閃爍着微弱的火苗。
現在問題又來了。此時是白天,外面的人很多,韻卓總不能明目張膽地開棺吧?
得想辦法将這些人弄走。
他看了看前面,幸運的是棺材前有一個草紙紮成的靈房。這玩意兒将絕大多數人的視線都擋了過去。
他想了想,直接讓苗刀插入棺蓋的縫隙裏。咯嘣一聲,直接撬開棺材。
其實他不用費心思去将這些人弄走。古人忌憚死人,要是他們聽到棺材有異動,就算是自己的女兒,就算是自家的小姐,也一定會被吓得魂飛魄散。
果然,随着咯嘣之聲響起,整個靈堂頓時死寂。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剛才的悲切之情一掃而空。這裏似乎成了無人之地。
“阿彌陀佛……”一個和尚悠長的聲音響起。
韻卓才不管這麽多,繼續催動苗刀去撬棺材蓋。
咯嘣咯嘣之聲立時不斷響起
“啊……”四下裏頓時響起一片慘叫聲,那樣子比死了爹娘還要凄慘。人群不顧一切地向外面跑去。
轟隆!苗刀狠命在棺材蓋上一撞,棺材蓋就是遠遠滑了出去。
人群的尖叫聲更加地激烈。
丫丫有些不忍,輕聲在韻卓的耳邊道:“卓……我們還是晚上來吧。你看……你把他們都吓壞了。”
韻卓不以爲然,道:“晚上也是有人守過橋燈的。都一樣,晚上來隻怕會将他們吓得更慘。”
棺材蓋打開,一股香味立刻撲面而來。
韻卓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香味。
他伸頭往棺材中望去,頓時大驚失色。
這怎麽可能?
他徹底驚呆。
“阿彌陀佛……”那個有些滄桑的聲音再次從靈房前面傳來。
此人聲音祥和,中氣充沛,隻怕是一個得道高僧。
韻卓這樣突兀地開棺,其他人都被吓走,唯有這個老和尚不走,隻是這個事情,就足以見此人的定力有多高。
他婉似佛音一樣的聲音慈祥地道:“你有什麽冤情就說出來吧!不要連累這些無辜之人。”
韻卓臉色慘白,轉身一把抱住丫丫,收回苗刀,催動機甲,再度化成一道流光從後門飛出去。
“怎麽啦?”丫丫好奇地問道。
剛才,她本來也要去看一看的。沒想到韻卓突然就抱住她離開,她不僅沒有看到,反而被吓了一大跳。
韻卓的臉色說不出的嚴肅,道:“事情果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數分鍾後,兩人停在了一個樹林中。韻卓隻是靠着樹木,也不說話。
丫丫再次忍不住好奇地道:“我們爲什麽要有啊?你不是你要過來看看寂槐的屍身以判斷她是怎麽死的嗎?難道出了什麽意外?”
韻卓低頭不語,許久之後才擡頭看着丫丫,道:“不用看了。”
“爲什麽?難道……”她試圖猜測棺材中有什麽東西,想了一會兒,道:“是不是棺材裏面不是寂槐?”
韻卓搖搖頭:“如果是這樣,事情都要好得多。丫丫,這個地方走不通了。我們隻能去找另外一個人:何柳。”
丫丫看着他,擔憂地道:“你的傷還沒好,你就這樣奔波勞碌,我害怕你撐不住。卓……要不我們緩一緩吧。什麽事情都比不上生命重要。”
韻卓起身看着丫丫,伸出雙手撫摸着她光滑細嫩的面頰,歉然道:“丫丫,我也知道你擔心我。可是……如果終結真的出來了,那也就意味着所有文明的毀滅。”
“爲什麽會這樣?”丫丫看着韻卓。
韻卓笑而不答,可在丫丫的眼裏,他這個笑容怎麽看都覺得刺眼。不!是直接刺到了她的心上,讓她的心一陣莫名地痛。
“卓……”她也摩挲着韻卓的臉龐,柔聲道,“無論怎樣,我都支持你……因爲……你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大英雄。”
韻卓看着溫順的她,笑道:“以前,你可是說我是大流氓的,現在怎麽又說是英雄呢?
好了!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丫丫,我告訴你一個你可能無法接收的事情,那個棺材裏面……其實……什麽都沒有!”
“啊?”丫丫立刻驚呆了,問道,爲什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