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麻煩了,韻卓沒有想到雙方竟然都會有婚約。
舒金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聲音發抖地道:“寂槐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是鬼……是鬼……那天晚上我親眼見到了,是鬼……”說到這裏,突然大叫一聲,往客棧後面跑去。
丫丫“诶”了一聲,沒想到舒金會突然逃跑,正想追上去,韻卓一把就拉住了她。
“幹什麽?”她扭頭不解地問道。
韻卓搖搖頭,懶洋洋地道:“你看他的樣子,多半因爲寂槐的死已經瘋了,你覺得他說的話有多少是可信的?”
丫丫一愣,也不跑了,抿着紅唇,隻是道:“可是……他好可憐。”
韻卓靠在松木柱子上,閉上了眼睛,道:“有人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反過來,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有些事情,是自己作死。”
聽到這話,丫丫一呆,吃驚地問道:“你是懷疑我……”
韻卓一笑,睜開眼睛看着面前溫順得想小羊一樣的丫丫:“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此時,見舒金逃跑,舒老秀才立刻帶着人追了上去。路過韻卓身邊之時,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有說。
丫丫有些擔心地看着後院,問道:“他……會不會有事?”
“我怎麽會知道?”韻卓将丫丫拉到她身邊坐下,道:“我隻是知道,今晚這個客棧一定不會清淨。”
“爲什麽?”丫丫扭頭看着韻卓,清澈的目光幾乎讓韻卓沉醉其中。
韻卓笑道:“難道你忘記了昨天晚上消失的那個人?那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個武術高手。連他這樣的人都會失蹤,你就應該知道這裏面的情況有多麽的複雜。”
丫丫道:“可是……這和寂槐的死有什麽關系?”
韻卓擡頭看見客棧外面有一株桃花探了出來,開得很是嬌豔,忍不住起身走過去折下,然後又走了過來坐下。
丫丫看着他手中的桃花,道:“你折它幹嘛?它開得好好的,折了多可惜啊。”
韻卓一呆,随即搖搖頭,現在的丫丫,善良到了這種地步?連一枝花都舍不得折?
他不說話,卻将最長的一支桃花彎過來形成一個環。
手上不停,嘴巴上也不停,他說到:“萬事都有個緣由,沒什麽東西能憑空産生,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夠無緣無故地消逝。事物與事物之間總是直接或者間接地存在關系。同樣,一個人的死也有一個過程。不管是什麽原因。如果寂槐的死是謀殺,那謀殺者總要有殺人動機。這在後來也就誕生了犯罪心理學。當然,這一行我了解甚少。我也不是搞偵探的。隻是我居然懷疑這個事情和終結有關,那我就要追查下去。”
“你……是說……寂槐的死是因爲‘終結’?”丫丫抿着紅潤的唇,一雙小手放在大腿上,緊緊纏繞在一起。她似乎有些緊張。
其實不知道爲什麽,從韻卓再次見到她開始,她就老是有抿嘴這個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将以前撅嘴的習慣進化成了這個抿嘴的動作。
“有這個可能!”韻卓看着丫丫,“隻是……丫丫我想暫時送你去一個地方。你可願意跟我去?”
“什麽地方?”丫丫的眼睛裏露出好奇。
韻卓真的不好将她的名字在狙殺令上這個事情說給她聽。想了一小會兒,便是道:“丫丫,我執行的這個任務非常危險,要涉及到很多人既得利益。爲了能安心去完成任務。我想将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可以啊!你怎麽安排都行!”丫丫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不滿和抗拒。
不知道爲什麽,她這副柔順的模樣老是讓韻卓的心裏會産生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乎是一種保護欲,又似乎不是。他真的不好說。
話說到這裏,他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漂亮的花環,他将它戴在丫丫的頭上,調侃道:“我不送你玫瑰,那太土氣了。給你這個花冠怎麽樣?”
丫丫一呆,凝神看着韻卓,真誠地問道:“你對每一個女孩子都這麽好嗎?”
“是!隻要是好看的女孩子,我都會對她好。”韻卓吊兒郎當地笑道。
“哦!”丫丫應了一聲,垂下了眼眸,眼睛裏閃過一絲失落。
韻卓摸摸鼻子,大是奇怪,他以前和丫丫拌嘴拌慣了,這個時候忍不住又來一句,如果是以前的丫丫,那隻怕立時要抽出長劍滿院子地追殺韻卓。
然而今天,丫丫卻是這個表情,韻卓的心中不經産生了一絲負罪感,摟着天使一樣的丫丫,柔聲道:“逗你玩的。就算我會對其他的女孩子好,可那也隻是一時,對于你,我是一生一世。”
丫丫的眼眶一酸,眼角浸出淚花,哽咽道:“你還是别這樣……别這樣對我好……”
“傻丫頭!”韻卓将她摟在懷裏,笑道,“我不這樣我還能這樣?其他的不說了!嗯嗯!丫丫,其實寂槐這個事情你沒有覺得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什麽漏洞?”丫丫的身子頓時一僵。
韻卓道:“你說,舒金是一個大商幫的頭子的兒子,怎麽說也是一個富二代。他被人冤枉咯,爲什麽不回家,而是在外面流浪?還有他的父親就不會管這個事情嗎?你說這個事情奇怪不?”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昨天晚上店小二和我說,舒家的老祖墳裏面在鬧鬼,而這個小子又姓舒,你說那個舒家老祖墳裏面葬着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小子的祖先?再有,那個老秀才也是姓舒,他們之間又會不會有什麽關系?”
這一大長竄的疑問,直接把丫丫問得一愣一愣的。她這個人,從小生活條件就比較優越,腦子裏小女生的浪漫情懷比較多,邏輯思維遠遠不如經常在生死邊緣滾爬的韻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