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卓靠在樹上,很是坦然,你喜歡罵就罵呗。你罵得越厲害我就越是開心。
最好罵一個天昏地暗,分不清東西南北。
在這種戰場上,激怒自己的對手也是一種獲勝的手段。一旦動怒,就會有很大的幾率犯錯。
墨索在外面罵罵咧咧一會兒,見韻卓始終不回答,心中又是一涼:娘希匹的,又上這狗日的當了。?他想激怒自己!逼自己犯錯誤!
頓時就出了一身汗,還好自己醒悟得及時,要不然真的要陰溝裏翻船了。
一想到這裏,他冷哼出聲,在外面喊道:“臭小子,你别以爲我這麽容易就會上當!想激怒我?沒那麽容易!我知道你跑不了!我們就比比看,是誰的耐心強。老子才不信了,你還能在裏面躲一輩子!”
說到這裏,直接落到一個高山上去,從山上俯瞰整個森林。停在高空也是要消耗能量的,而現在他就是在和韻卓比誰的能量先被消耗完。
隻不過他不怎麽擔心,韻卓這臭小子剛才中了他的招。受傷很重,如果不找地方修養,就算不死也得落下殘廢的下場。他就不信他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都對付不了。
他翹着二郎腿,盯着森林看了一會兒,隻盯得眼睛發軟。他不是狙擊手,可以盯着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地等幾個小時。
一時有些犯困,就拿出一個老煙鬥,希裏呼啦地開始抽煙。眼睛卻依舊瞟向森林。
韻卓現在也異常的虛弱,見墨索這老家夥離開,就從樹下爬出,他受的是内傷,想好起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行的。
他扯了幾把草藥嚼爛吞下去。經常在野外,什麽東西能有治療效果他早已爛熟于心。
微微喘了一口氣,他拿出一個爆破裝置,這東西看着很小,可體積小并不代表着威力小。
這玩意兒要是引爆了,絕對可以在一瞬間将一棟十幾層的樓房瞬間炸成廢墟。
這東西是用來炸毀敵方要塞的。
他想了想,這東西雖然厲害,可現在還是不能用,自己虛弱之極,要是不小心被沖擊波掃中,那就真的挂了。
墨索也真的很有耐心。就一直等在外面。
韻卓心想: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地方供自己修養,自己隻怕要被他耗死在這裏。
山上,墨索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他正想眯一下眼睛,林子中突然傳來一個人的大罵:“老不死的,有本事你就别等在上面!暗算别人,也不怕丢臉!老子給你打一個賭,你要是十分鍾之内敢下來,我就不是人!要不然你就不是人!”
“媽的!”墨索收回老煙鬥,起身站起,這臭小子又要耍什麽花招?難不成他在下面布置了什麽陷阱要等自己進入?嘿嘿!他才沒有這麽容易上當了!
他朗聲大笑:“臭小子,想激我下去!真當我傻嗎?老子會上你的當?門都沒有?”
下面的聲音道:不下來?是你自己說的?承認你不是人了!你别下來了!那我走了!”話音剛落,林中猛然傳來悉悉嗦嗦呢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快速穿行。
“狗日的,想跑!”墨索大怒,一個筋鬥翻下去,揮動長鞭,直直朝聲音發出來的地方擊下。
又是轟隆一聲巨響,沙石四濺,樹木又倒下了一大片。
然而,随着這聲聲音結束,林子中也就安靜了下來。
連鳥叫聲都聽不到,一片死寂。
“喂?不會這樣就死了吧?”墨索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落到那個巨坑邊,就見到一些破碎的石頭而已。别是是人,就是那機甲的碎片也沒有看到。
落空呢?
“喂!蠢貨!老子在這裏了!龜兒子的年紀大了,不會連爸爸在什麽地方都聽不出來吧?”遠遠地,一個聲音再次傳來。
耍我!
墨索這次是真的怒了,腳下的飛行器點火,婉似搏擊的蒼鷹一樣撲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鞭子抖動,又是一片樹木倒下。
遠處又傳來一聲大笑:“龜兒子,你的反應速度太慢了!爸爸已經到這兒來了。”
“直娘賊!”墨索忍不住破口大罵。一股被人捉弄的怒火早已在心中熊熊燃燒。“躲躲藏藏的,算什麽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那個聲音道,“有本事你過來啊?老子和你決一雌雄。”
墨索正要大罵着還回去,忽然又覺得不對:“中計了!對方還在激怒自己。”
“狗日的!”墨索這次不過去了,罵道:“龜孫子就不會換一個招式嗎?每次都用這種爛到掉牙的戰術!”
“你以爲我是激怒你嗎?你還沒有資格!墨索老匹夫,連接放了兩個大招,能量是不是又消耗了許多?你說你現在的能量和我比起來是不是又少了?”
“啥?”墨索呆住了,一直以來,他認爲韻卓隻是單純地激怒自己而已,從而使自己犯錯誤,可沒想到這龜孫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竟然是利用這個手段在消耗自己的能量!
這次可真的上當了!
不能和他這樣消耗下去了。墨索心想:再下去出什麽問題都不知道。必須要逮住他,讓他逃都逃不了。
一想到這裏,墨索就輕輕地靠了過去。這次一定要逮住他!
等等!不對!
剛走得兩步,墨索忽然發覺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韻卓這臭小子的速度是不是太快呢?這麽一轉眼就從一個地方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就算他有機甲,可機甲在飛行的過程中依舊會産生一個非常強大的加速度,有加速度就會有力的存在。而韻卓現在受了傷,他怎麽還承受得了?
他忍不住停下腳步,一種入套的感覺已是再明顯不過!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一張樹葉後面,一個渾身血紅的蟲子正慢悠悠地搖晃着小腦袋,兩條後腿微微彎曲,準備等待獵物進入自己的埋伏圈。
墨索的汗毛開始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