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嫌殺得少了!我真恨不得殺盡這天下所有愚昧無知的蠢才,還有那些爲了自己喜好與利益草菅人命的畜牲!
怎麽啦?我就是一個魔頭?有本事你們就來殺我?呵呵!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一個宮殿的修建,要死多少人你們在意過嗎?一個城牆的修建要死多少人,你們想過嗎?你們看到的隻是輝煌的宮殿,雄偉的城牆?你們看到過那些埋在城牆腳下的森森白骨嗎?
什麽狗屁的祭祀,什麽狗屁的天地、山神,又是什麽狗屁的祭祖?分明就是那些貪婪的家夥變相吃人!
哪裏來的神?叫出來我看看是什麽樣?一群裝神弄鬼,吸食百姓的畜牲!把你們的神叫出來啊?老子讓他變成我蠱蟲的食物!讓他們全部變成白骨!”
他指着那些扛着盾牌的士兵,譏笑道:“還有你們!爲虎作伥!你們拼什麽命啊?死的人都是你們。他們隻會躲在你們的後面指手畫腳。你們死了,真以爲你們的親人能得到安置嗎?反正你們已經死了!加上烈士的名頭還得花銀子做撫恤金。還不如在你們的頭上加上共犯的罪名,這樣不僅可以節省一大筆撫恤金,還可以得到上頭的封賞,加官晉爵,揚名立萬!呵呵……多好的一條路啊……”
這個戴着鬥笠的青年,其實就是六百年前的馬卓!隻是不知道他的馨荷還在不在。
隻不過看他現在這副偏激與唾世的樣子,隻怕是不見了!也對!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慘死,一個人的心智要是還正常那反而不正常了。
“你這個妖人,胡說八道,大家别聽他瞎說!前進者重重有賞,後退者立地就斬!”看着臉上顯出猶豫之色的士兵。趙忠武的心裏開始有些惶恐。
“賞你媽個頭!老子給你一文錢,叫你去賣命,你幹嗎?”馬卓破口大罵。
趙忠武咬咬牙,吼道:“賞十金!”
韻卓在後面有些想笑,可是看着青年那有些猙獰的語氣,他又笑不出來。
“給我上!”
盾牌在地上重重一頓,那些士兵齊聲爆喝,踏着沉重的步伐朝青年沖來。
青年反手抽出自己的竹笛,冷笑道:“是你們自己找死!”
竹笛就口,十指揮動,一道極度輕微的聲音就是從笛子上的出音孔飄出,不是很明顯。
那個軍官忍不住在馬上揮鞭大笑:“都這個時候了,還裝神弄鬼嗎?”
青年不答,卻像沒事人一樣閉上了眼睛。簡直就是無視這一百多号人。
看着他這副屌樣,趙忠武忍不住大怒,這是刺裸裸地無視他的官威嗎?
這個刁民,竟敢這樣無視他!竟敢無視他!他甩出了一個鞭花,獰笑道:“臭小子,我今天就讓你見見什麽是官!什麽是手段!你在别人的地盤上撒野,那是他們笨!而現在在我的地盤上,你就給我死!”
韻卓剛開始也有些奇怪青年的反應,可漸漸的他就察覺到了什麽地方不對勁。
周圍的屋頂,牆角竟發出了細微的沙沙聲,似乎……是蟲子爬行時發出的聲音。而這麽大的聲音,那得有多少蟲子?
韻卓的臉色開始凝重。
沙沙沙……
緊接着地上的青石闆全都出現了蟲子。密密麻麻,幾乎讓人嘔吐。
青年依舊閉着眼睛,手指變幻,笛聲就漸漸變得急促。
而地上的蟲子,似乎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命令一樣,開始變得狂暴!瘋了似地沖向對面的士兵!
啊……
一個人慘叫一聲,丢掉手中的盾牌,在地上不住打滾,狂呼慘叫,凄厲之極。
這聲音像能傳染一樣,其他的士兵也紛紛丢掉武器,要麽在地上不住打滾,要麽瘋了似得狂跳。
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蟲子,軍官的臉色也變了。大叫道:“火!給我放火!”
可這個時候,哪裏去找取火之物?
幾個士兵沖到一家布坊門口,幾腳踢開大門,将裏面的布匹拖出,打着火石,将之點燃,驅趕地上的蟲子。
又有幾個土匪一樣的士兵踢開酒樓的大門,将裏面的酒壇子抱出來砸在地上。
酒水立刻四溢。一個火把丢上去,頓時就起火。
馬卓的笛音又是一變,蟲子更加瘋狂地朝人群撲去,在火堆裏發出噼噼啪啪的爆響,一股臭味也随之四溢。
他丢給韻卓一粒藥丸,淡淡地道:“含在嘴裏!”
韻卓現在已經見識到了這個青年的厲害,二話不說,就将藥丸含在嘴裏。
那些軍官士兵見到蟲子爲烈火所阻,不由得哈哈大笑。
趙忠武騎在馬上,用馬鞭指着馬卓道:“以爲就這些蟲子就可以奈何得了本官嗎?幼稚!”
馬卓依舊不說話,卻放下了笛子。冷冷地看着對方。眼神就像兩把冰冷的利劍,能将人洞穿!
軍官笑道:“臭小子,現在想清楚要投降呢?”
馬卓嘴角一揚,怪笑一聲:“幼稚的隻怕是你吧!”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士兵的臉色忽然鐵青,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
緊接着,那個軍官的笑容也頓時僵住,一個跟鬥從馬背上落下。
其他的人也迅速倒成一片,滿地都是盾牌和大刀。
韻卓呆若木雞,随即也就是明白這些蟲子燒不得。它們一被燒焦就會釋放出毒氣。将周圍的人毒倒。可這些當官的還自以爲得計。
是他們太幼稚了!
這個青年能想到驅蟲傷敵,難道就不知道蟲子怕火嗎?所以他才培養出了這種厲害之極蟲子。讓你燒都燒不得。
韻卓心想,看來他剛才讓自己含在嘴裏的東西就是解藥了。所以自己這會兒才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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