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僵住了:“真的?你願意娶我?”
我點點頭。
她忽然笑了:“什麽身份的,你就别擔心了。我雖然是公主,但我們這一支在很多年前就退出朝堂了。不存在什麽政治聯姻。他們這樣稱呼我,是習慣罷了。而且,我的家族裏面,就隻有我和我哥哥了。一切事情都是我說了算,特别是我的事情!我哥哥也管不着!”
我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原本我以爲我們之間多少是要有些困難的。
我緊緊地摟住翡兒,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我知道她喜歡我,我想娶她也就是對她最好的報答了。
我連續在這個地方修養了兩天,第三天醫生帶着設備來給我看眼睛。可以醫治,但是短時間内隻怕匹配不了角膜。
對于這個結果,我沒多少意外,反正這幾些下來,我也開始習慣了。有的時候,隻是覺得寫字很吃力,當然,我也不能作畫了,更無法進行服裝的設計。這免不了成了我的遺憾。
翡兒也一直不告訴我這是什麽地方,因爲她怕我摸着出去。
又修養了一個多星期,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隻是我還看不見。
我開始一個人摸到院子裏去,用耳朵去捕捉那些細微的聲音,用肌膚去感受溫度的變化和空氣的流動,用鼻子去嗅每一種味道,并試圖通過氣味辨認它們的位置。
我要用這些感覺來代替我的視覺。看不見并不可怕,怕的是心裏沒有一絲的光明。
我出不去,可劉鑫一直做我的代言人爲我打理生意上的事情。這些日子,也真的難爲他了。
當然,這兩天我也遇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兼并那家服裝廠的人,并不是我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人。因此這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劉鑫磨破了嘴皮子,兩家還在劍拔弩張,這個事情一時間竟定不下來。
這幾天,翡兒這個公主都快成了我的私人秘書。因爲我看不見,她就念文件給我聽。剛開始那幾天她真的很辛苦。後來的文件,我就通通用手機掃描成電子文檔,然後再讓手機讀出來。這樣雖然也有些誤差,但意思我是能理解的。
真的得感謝這個時代的發展,如果是以前,我就得一個專人來陪着我,現在嘛一台手機就搞定了。
翡兒現在不在,我知道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爲我的眼睛奔走。
順着牆,我摸到大門邊,我要回我之前的公寓去看看,阿雪囑托的東西我不能丢,我一定要将它辦好。
天似乎是晴的,我能感覺到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
我瞪大着眼睛,試圖捕捉到哪怕一絲一點兒的光線。
“你去哪兒?”一陣腳步聲響起,翡兒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着,我就覺得一雙手扶住了我。
我道:“回去看看!”
“我陪你!”
我點了點頭。
二十分鍾後,我來到了小區的大門口。差不多有一個月沒來這裏了。我讓翡兒放開我,這裏的路我很熟悉,我自己能走。一路摸索着進了家門,一股幹淨整潔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扭頭問道:“你經常讓人來打掃這裏?”
“嗯!”她點了點頭。我記得當初我是将白布包放在沙發邊的,此刻過去摸了一下,不僅白布包沒了,連我的苗刀都不見了。
心裏面頓時就涼了,是誰把我這兩樣東西拿了?
翡兒過來扶住愣住的我,低聲道:“警局那邊,我讓劉鑫過去問了。沒這個東西。你家裏的布置,我也沒讓人動,因爲我怕你回來後不習慣。”
我歎了口氣,心裏雖然有些失落,我依舊道:“翡兒,謝謝你!”
我走到陽台上,摸到那張竹制的躺椅,睡在了上面,似乎在很久之前,我也是躺在這裏,然後有一個穿着黑色勁裝的女子從一樓直接翻到了我的二樓。從我的身邊悄悄走過,進入我的廚房,偷吃我珍藏的火腿。
那回眸一笑的模樣還曆曆在目,可惜人卻不在了。
定向爆破,粉身碎骨,那八層樓在一瞬間都可以被炸成小塊小塊的磚石,更何況是一個人?
我拿着掃帚沖進廚房,她笑盈盈地道:“這麽說來,你罵我是貓喽?其實貓也不錯,挺性感的!我喜歡!”
忍不住怔怔流下淚來,
阿雪……
“于彤,你怎麽哭了?”翡兒将一張小桌子放在我身邊,繼續道:“最近……最近你似乎很傷心,你能對我說嗎?”
我強顔歡笑:“沒事!隻是有些傷懷罷了!”
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翡兒将菜擡了出來,笑道:“你們中國有什麽燭光晚餐,挺浪漫的,今晚我們就來一個斜陽晚餐怎麽樣?”
我笑道:“鬼丫頭!你的鬼點子也挺多的!”
她不服:“别老是丫頭丫頭地叫我,搞得我好像小得很似的。”
我搖了搖頭,忽然問道:我左邊這家沒人在家嗎?
我問的,自然是李槡若。
翡兒搖了搖頭:“似乎最近都沒人在!”
翡兒給我盛了飯,我嗅了嗅,看看能不能憑借味道辨認出菜在什麽地方。
她做的,似乎都是中國菜。
我搖搖頭,笑道:“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公主,卻經常爲我一個瞎子做飯。”
她道:“隻要你願意,我就一輩子爲你做!”
她“忽然哦”了一聲,又道:“對了!我剛才見你的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寫着‘蒙古’兩個字,是誰寄給你的?”
我一呆。這封信我怎麽忘了?這也是一個非常大的疑點。當初寄信的那個人怎麽知道小若去了蒙古?難道這一切是他故意安排的?他爲什麽要這樣做?爲什麽要引導我去蒙古?難道這後面有什麽陰謀?這個人又是誰?
一大堆問題瞬間充滿我的大腦。我情不自禁地停下了筷子。翡兒疑惑地道:“菜不合胃口嗎?要不我重新給你做?”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