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是這些東西,我并沒有看出來這裏面要預言什麽,便疑惑得看向老章。
他望着我,道:“不知于老闆有沒有看到裏面……有……人?”
“有人?”我一呆,我再次向浮雕看去,立時直抽冷氣。
隻見那些大圓圈的周圍,果然有些非常小的“人!”如果按照這個比例算下來,那這個圓圈要有多大?直徑隻怕在五百米左右!
媽的!這是什麽鬼東西?或者說這幅浮雕本身用了非常誇張的手法?
可……看看那些山川河流,它也沒有必要誇張,更關鍵的是這幅浮雕要表達什麽,我根本就沒有看出來。
我吹掉浮雕上面的塵土,人像看起來就更加的清晰一些。
可……一股冷氣卻直沖腦門!
圓圈邊的那些人,竟然都沒有腦袋!
是這個圓圈割掉了他們的腦袋?那爲什麽這個圓圈什麽東西都不畫?又或者說這個圓圈内本就沒有任何東西!是虛無的?
不知道爲什麽,我的脖子開始有些不舒服,就感覺有一把刀架在上面一樣。
難道空中那個周圍有射線狀線條的玩意兒也不是太陽?
也是,如果人隻有這麽大一點兒的話,那按照比例,太陽就不可能畫這麽大。可不是太陽那又是什麽?
我想我得用一個畫家的思維開始分析這個問題。如果是我自己作畫,那會在什麽時候将太陽使用誇大的手法畫大?
就隻有在背景是早上或者是傍晚時才會用誇張的手法将太陽畫大。
可這個太陽挂在真中間,那就是正午啊!
我繼續吹掉上面的沙塵,又看到上面有“十”字一樣的東西。這又是什麽?
這些“十”字非常小,比那些人還要小。也都是刻在天上的。
此時我可以肯定,這副畫是記實的。也是,一副沒有任何藝術主題的浮雕,他有什麽理由使用誇張的手法?
我繼續吹開旁邊的沙土,又一個小圓圈出現在了浮雕裏。
而我當即就呆在了當地!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個小圓圈裏面有一隻兔子一樣的東西。我認出來了,這是月亮!而且還是滿月!
和這個月亮一對比,這個“太陽”就大得大多了。這就說明這根本就不是太陽!而且,滿月與太陽是不會同時出現在天空中的。按照地理學中的說法,那就叫“此起彼落”。
既然有月亮,那這些非常小的“十”字很有可能就是簡化的星星。
天空中會出現這麽龐大的一個東西,那會是什麽?
我實在想不通,就問道:“老哥,這裏面,預言的是什麽東西。”
老章的臉色說不出的恐慌,他道:“這裏面說,五百年後,人類将會有滅頂之災!這個統治了地球幾萬年的物種是該從地球上消失呐……而……而現在,離這個預言的時間就快到五百年了……”
什麽?我心頭大震?
這不會是胡說吧?就想二零一二世界末日一樣,純屬地唬人。
“這是真的!”老章看着我,咽了一口唾沫,指着浮雕上的“太陽”結巴道,“于老闆,你說……如果這個東西會旋轉……那會怎樣?是不是就會将人的腦袋砍下來?”
我……我驚駭之極,剛才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老章繼續道:“這東西我們叫它麽呼拉斯。我懷疑剛才那些樹就是這東西砍的。”
“這是什麽東西?”我暗道,“吹牛的吧?如果隻憑這東西就想把人類的腦袋全部砍下來,這他媽的也太小看人類的智慧了。真當現在的飛機大炮是吃素的?管你是是什麽鬼東西,一氣的炮火轟了,保管你連渣都不剩。就算大炮夠不着,那我才不信你還擋得住全世界的導彈的攻擊?實在都不行就把你引到無人的地方去,喂你一顆五千萬噸級核當量的氫彈,你要是再不死直接來找我算了!”
反正什麽末日之談我根本不信,可是這個浮雕卻是我炒作商機的另一個重要素材。
我是借宿在老章家裏的,回到他家裏後,我本來還想打聽那個長得想巫神一樣的女子的去向,可老章被吓得不輕,根本就不敢提這個事情,沒辦法,我隻好打算明天再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我還要策劃這個炒作項目,也就不和老章瞎聊。回到自己床上,打開電腦就開始編寫策劃書。
花了四個半小時,寫了一份三千多字的策劃書,之後發給劉鑫讓他按照我的意思去執行,最後才将策劃資轉了過去。
這一次,我可是打算大撈一筆!
一想着這個事情,我就興奮得睡不着覺,便起身去村子裏逛逛,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炒作。
抽着煙,不知不覺就到了村子中間。這裏有一個新挖的水井。
此時夜已深,整個村子就隻有我一個人在悠哉悠哉了。
反正我也沒事,就做在井台上看星星。
心裏面一時又想不出什麽商機來,竟忽然間就覺得有些寂寞。
要是有小若這小丫頭在多好。你要是和她在一起,她就一直有說不完的話。我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十一點半了,也不知道小若這小丫頭現在睡沒睡,如果沒睡的話,倒想找她說說話。
正在我要點下撥打按鍵時,我的衣角就是一緊!
豁地回頭,隻差吓得魂都沒了!
隻見一隻濕淋淋的手從水井裏面伸了出來,一把抓住我衣服的下擺。
媽的!水鬼來找替身來了?
我直跺腳,一把甩開這隻手,撒丫子就跑!古墓裏面見的東西多了,現在反倒沒了膽子。
“救~我~”一個女子嘶啞的聲音忽然從井裏面傳出來。
我一呆!是人不是鬼!
既然是人!那妹子你幹嘛不早說,不知道這樣很吓人的?
我小心翼翼地捱過去。隻見井裏面果真有一個人。
是個女子!
一隻手扣住上面的井緣,一隻手抓住井壁上一處凹陷。正在吃力地爬上來。
她穿着素衣,頭發非常長,被水打濕了,淩亂地沾在衣服上,乍一看還真以爲是一個水鬼,可一細看,卻是說不出的淩亂美。
既然是人,那就沒什麽好怕的。
我将她從裏面拉出來,頓時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