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火焰,則是磷火。看來這骨頭在這裏有些年月了。
望着落荒而逃的人影。我大氣也不敢出,外面又傳來嚓嚓的聲音。那是碎玻璃在地上相互擠壓摩擦時發出的聲音。
我趕緊把手裏的人骨丢在地上。借助還沒有熄滅的火光,我看到兩副屍骸散落在地上。是從床上的被子裏滾出來的!
被子裏有死人!
我真不敢想象剛才我要是真的揭開被子,自己會被吓成什麽樣子。
外面那嚓嚓的聲音又沒了。
我緊緊握住苗刀,傷口也不敢去包紮。
我現在突然明白,這屋子裏怎麽會這麽陰森。
我吸了口氣,輕輕地前邁一步,看看能不能沖出去,這鬼地方真的太吓人了,竟然還會有死人。
呼啦!
窗子在時候突然傳來一聲輕響。我吃了一驚,猛地回頭,竟見到一張披頭散發的臉出現在窗子外面,飄飄蕩蕩……
媽呀!
我差點叫了出來,這裏可是二樓。
那個人影在窗子外面瞅了一會兒,便将臉湊了過來,我的心髒狂跳,提起苗刀,大步跳過去。該來的還是會來。丫的!老子先下手爲強!
我剛跑近窗子,外面那個影子頓時後退,同時傳來一聲熟悉的女子驚呼!
是阿雪?我再次吃了一驚,她怎麽跑到這個地方去?
她在外面的身影一沉,就落了下去。
我大驚失色,一個猛撲,撞破窗子,一把拉住她的手。
可這麽一震,牽動肩膀上的傷口,感覺整條手臂都要斷掉。
這麽緩沖了一下,她自己也拉住繩子,跳了上來。
此刻,我才看清繩子是從三樓上垂下來的。
剛進房間,她驚魂未定,拍着飽滿的胸脯道:“吓死我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你也差點吓死我了!”
她的頭發濕漉漉的。似乎剛洗過,全部披在身後,身上還露出沐浴露的清香。
可是讓我有些不自在的是:她竟穿着一件睡衣。雖然睡衣是冬天穿的那種,可總讓我感覺這氣氛怪怪的。
我重新打亮手電筒,那張床早已坍塌,兩具屍骸滾在地上,從快要腐爛的衣服來看,似乎是一男一女。是一對夫妻?
此時,我再次見着地上的鐵鏽,已經被剛才的打鬥弄出了不少腳印。鐵鏽怎麽可能這麽脆弱?
我蹲下身來,用手摸了摸,臉色大變!
這……竟然是幹涸結塊的血液!
時間長了,加上光線不足,才會看成是鐵鏽!
這裏發生一次大屠殺!
丫的!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一直以爲這隻是一座已經沒了商業價值的荒樓,現在看來,隻怕是這裏是被屠殺後才荒廢的!
我看向旁邊的衣櫃,那下面也有幹涸的血,便走過去将它拉開,一堆人骨又滾了出來。散在地上。
我看向阿雪,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恻然:“這裏以前發生過一次大屠殺!但是我奇怪的是既然死了這麽多的人,爲什麽沒有警方的介入?”
我的眉頭皺了一下,“你是來調查這個事情的?你是特警?難怪你的伸手這麽好!”
她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不是?”
看着地上四五個死人,我唏噓不已。我也納悶這裏死了這麽多的人爲什麽沒有警方的介入?難道說政府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隻是出于某種目的,将這個事情壓下去了?可這也不對啊?如果政府知道了這個事情,他們就不會放任這些屍體不管。那難道是說……這些人死後,沒有人發現?沒有人報案?所以警方就一直不知道這裏有死人?
可是……什麽樣的人死後才沒有人發覺?
那就是一個和這個社會沒有什麽聯系的人!他沒有親戚朋友,就算死了,也不會被人發現,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報案,警察也不是萬能的,沒人報案他們又怎麽介入?
可是……這麽多人怎麽可能每一個都和世界沒有聯系?而且那個鐵門怎麽又會鎖着?
難不成是人死後自己跑過去将門鎖死的?
阿雪走過來替我包紮傷口,輕聲道:“别看了,從二樓開始,幾乎每一間房間裏都有死人。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麽,似乎他們在一夜之間就全部被人殺了。沒有一點兒反抗與掙紮的痕迹。”
我扭頭看着阿雪,不由得呆了一呆。
其實她恢複女裝還是挺美的。濕漉漉的頭發性感地披在身後,白色的睡衣有些寬松,卻還是藏不住她妙曼的身姿。在加上鼻尖始終萦繞着她身上的體香,竟讓我的心中忍不住一蕩。
她幫我包紮好傷口,低垂着眼眸道:“走吧!這裏面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樣!”說着,回手理了理秀發。走在我的前面。
我總覺得她今晚有些奇怪,往日見到她不是這樣子的啊?可是……可是我又說不出個什麽名堂出來。便道:“阿雪,你今晚怎麽有些不一樣?”
“是嗎?”她淡淡一笑,忽然問道:“于彤,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了,你會爲我難過嗎?”
我啧了一聲,道:“以前沒認識你時,我還不是一個人過!”
“也是!”她一笑,有些落寂。繼續走向三樓,一路上我看了看周圍的房間,果真都有死人。這真的讓我心裏面沒來由的發涼!
走上四樓,這一層的光線已經好了許多。而且感覺也有些不一樣,似乎是那種豪華包間。
阿雪一直不說話,安靜地走在前面。說實話,她的這種反常真的非常讓我不安。便在身後試探道:“阿雪……”
她“嗯”了一聲,沒答話。忽然停住,轉身撲到我的懷裏,柔聲問道:“彤……你想不想要我……”
我手足無措,“阿雪,你這是幹嘛?”
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抖,透過睡衣,我甚至感覺到了她的體溫。
她一笑:“我在這裏等你!”說着,伸出素手,解開我的衣服。
我一把拉住她,喘着氣道:“你别亂來!”說一句實話,她今晚打扮得很性感,再加上她體香老是鑽入我的鼻孔,我有些心煩意亂。我算得上是一個意志力堅強的人,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被擾亂……
難不成……難不成……
我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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