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和棺材裏面這個人,怎麽會如此像?如果我将她臉上的口罩摘下,再将蓋在女屍臉上的白紗拿下,那兩張臉會不會一模一樣?
其實,我現在很想去摸她的臉,可我又怕她誤會我在輕薄她。那這樣我們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的關系又得緊張。
可是……我也害怕,當我的手觸碰她的肌膚時,隻有一股冰涼的感覺!
我該怎麽辦?
最後,我還是甯願相信她是一個人。我沖着她一笑,道:“你的額頭上……有點花!”
“有點花?”她用手擦了擦,問道,“還有嗎?”
看着她那靈動的樣子,我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心裏面的猜測。
她的額頭上根本就沒什麽。我隻是借故去觸摸她的肌膚。
我道:“還沒擦着。我幫你擦!”說着,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就去擦她的額頭。
涼的!
我的手有些抖。
可随後,就傳來了一股溫滑細膩的感覺。
她還是有溫度的,隻是比較低。也許是這裏的溫度本就很低,她的肌膚才會這麽涼。
以前聽猴子說,粽子都是皮粗肉厚,就算它們變成人的樣子,也不會有細膩的感覺。
她是人!真的是人!
我松了一口氣,對她笑道:“沒了!”
我回過頭來,看着棺材裏的女屍,這……又是怎麽回事?
我帶上手套,推開棺蓋,那具女屍徹底暴露在我們的面前。
吸了兩口氣,這才緩緩地伸出手,其實我最害怕的……是這具女屍的額頭會和她的一樣。
拿住那塊白绫,我再次吸了一口氣,這才狠命扯開,就好似它有千斤之重!
身邊的公主突然就是一個趔趄,向地上摔去。
我連忙扶住,見她胸口在不住起伏,似乎喘不過氣來。
我直覺地想去扯她的口罩。
她一把拉住我,搖頭道:“别!沒事的!沒事的!”
可是我看見她的眼裏,滿是恐慌與不可置信。
難道真的是她的臉?
我鼓足勇氣,緩緩地轉身,看向水晶棺中的人。
一時竟呆住了,如遭五雷轟頂。水晶棺裏面躺着的,竟然是丫丫!
那個绛玉仙子!
我真的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绛玉仙子竟會真真正正的存在,而此刻她就躺在我面前!而這個古墓,就是她的墓,她還是死了,盡管她像神一樣的存在過,貫穿了中國曆史五百年,最終還是靜靜地躺在了這裏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濃濃的失落。興許是這段時間她老是走進我的生活,讓我對她産生了一絲微妙的感情。在我的心裏深處,其實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她靜靜地躺在棺材裏面。
可是……她還是死了……
她閉着雙眸,嘴角微微上揚,就好似睡着了。
看得出來,她死前非常的開心,至少不是死不瞑目。
而她的臉也同樣蒼白得吓人,她多半是死于意外……
我隻能歎息了。既然是她,那我也不願意打擾她安息了。
重新合上棺蓋,看着水晶棺裏安詳的絕世佳人,不知道爲什麽,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我扭頭對這個素衣公主道:“你叫什麽名字?以後我總不能叫你無名三号呗?”
“無名三号?”她一呆,錯愕地問道:“什麽意思?”我笑道:“因爲我總會遇到一些不知道名字的人,所以我以前說過,遇到的第一個就叫無名一号,遇到的第二個是無名二号;遇到的第三個叫無名三号!”
她笑了:“你這個人的思維,當真古怪。你這樣說來,我豈不是第三個?”
我點點頭,道:“你不會真要我叫你無名三号呗?”
“多難聽?”她道,“我叫……不對!等等!你想占我便宜。你先說你的名字。”
汗!隻說一個名字就是占你的便宜,如果我現在抱你一下,你會不會直接提劍殺了我?
我無奈,隻能道:“我叫于彤!”
“于彤……”她喃喃地說着,忽的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女的了……”
這個……臉直掉黑線啊?這個鬼老爹,怎麽就給我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我道:“你該說你的名字了!”
她笑了笑,張嘴道:“鴻……”
剛說得一個字,我進來的地方猛然傳來咯噔一聲響。一個黑影掉了下來。
是悶葫蘆,這狗日的,終于來了!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密碼的?
我們齊齊打住,一起看向他。
他背着黑刀,望着我身邊的這個公主,又看了看我,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之後,又看向我後面的水晶棺材,問道:“看到呢?”
我點點頭。他沒說什麽。
我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香味!”他隻說了兩個字。
他說話老是隻說半截,如果沒和他相處過,根本就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麽。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我身上帶得有那根荊钗。那根钗子有特殊的香味,雖然我不怎麽聞得出來,可悶葫蘆的感覺天生比常人要好。他一定是順着這個味道找到這裏來的。
悶葫蘆看向棺材裏丫丫的屍身,又扭頭看了一下這個有些像丫丫的公主,眉頭又是一跳,這一次非常明顯。
我有些奇怪,向素衣公主看去,她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盯着悶葫蘆,似乎要把它看穿。而她的秀眉,也微微地蹙着,不是很明顯。
這兩人……有奸情?
我奇怪地問道:“你們兩個?”悶葫蘆淡淡看了我一眼,道:“你有沒有想起什麽?”
“當然想起了!”我道,“棺材裏面這個人就是丫丫。我之前見過她的畫像!”
“就這?”
“難不成還有其他的?”
我“哦”了一聲,又問道,“你進來時有沒有見到一個外國女孩子在外面?”
我這時才想起翡兒還在外面。我突然就不見了,她要是一慌到處亂走,那怎麽辦?
悶葫蘆看了我一眼,道:“沒!”
“什麽?”我吃了一驚。翡兒真的亂跑!
我懊惱得要命,起身就想追出去。要是她真的出事了。第一個逃難追究的人就是我!是我把她帶進來的。我同樣要把她安全帶出去。
悶葫蘆一把拉住我。我扭身道:“你放手!”
他道:“我在其他的地方見到一個,也不知是不是!”
我一呆,罵道:“你說話就不能一下子說完啊!”
他放開我,道:“我以爲她是和那幫英國人的!”
我道:“她有沒有事?”
“她很好!就在外面。”
此時,上面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輕笑聲:“于先生,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罵道:“死丫頭,你幹嘛亂跑?”
她直嘟囔:“你突然就不見了,我能不擔心嗎?”語氣裏,竟有些委屈。
接着,一個胖胖的人就從上面跳下。
自然是翡兒,她将睡袋、帳篷全部裹在身上,以抵擋這地方的寒氣。
她走到我們面前,看着素衣公主,一呆,問道:“你是……”
我也看向素衣公主,心想這一次你總得說自己的名字呗?
她的眼神很平淡,隻是瞟了翡兒一眼,朱唇輕啓,道:“紅玉!”
“紅玉?”
咕咚!我眼前一黑,差點吐血。
紅玉?绛玉?“绛”就是深紅色。绛玉就是紅玉?紅玉就是绛玉?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