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數字定位的坐标,我走了七八米,轉了幾個彎,前面就出現了一副石壁,沒路了!
這……怎麽可能?難不成我們這一路都是巧合?
不可能!不可能!
其實我的潛意識裏,我更相信順着數字定位的坐标可以走到墓室?怎麽現在就沒路呢?
我拍了拍牆壁,全是實心的,沒有回聲。
怎麽可能?難不成要順着那個符号走?可是既然這條路不通,他又有必要在那個岔道口留一個符号嗎?
又或者說,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不!我是說符号是一個陷阱!當人們見這裏無路後,自然會想着走刻得有符号的那一條路。這樣一來,自然就着了道,可真正的目的地,就在這裏?
我看向手機屏幕,照片上還有二十四位二進制數,也就是還有一個坐标!
翻譯過來是零零零零零零!
六個零?難不成這是在原點?可是這裏根本就沒有通道!
我踩了踩腳下,也沒有回聲。丫的,現在該怎麽破解這個密碼?
想不通!順手将苗刀摔在地上,掏出燒酒喝了兩口。
李白一喝酒就得詩三百,說不定于彤一喝酒就腦洞大開,有靈感了!
嗡……
地上的苗刀突然震動,放出金黃色的光芒。
媽呀!
我還沒喝着酒,腳下就是一空,整個人都朝地下掉了去!
原來真的在地下啊!
最後,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即又冷得跳了起來,丫的!這鬼地方怎麽這麽冷?難道真的到了悶葫蘆說的地方?
第一想到的是我的酒,可是已經灑了一地。之後想着的是我的刀,這家夥倒沒事,就落在我的旁邊。
我擡頭向上面看去,不經咋舌。上面緩緩合上的翻闆,厚度竟比長度還大!
難怪我踩的時候沒有回聲發出。
這地方真的冷得讓人受不了。我趕緊拉上這款高科技防寒服的頭盔,然後打開電源。十幾秒後,絲絲暖氣就從發熱層冒出。
我看了看周圍,竟驚奇地發現這裏面大得吓人,足足有一個籃球場大。而且,這裏面雖然冷,卻看不到任何的冰塊。
看來真的如悶騷酒葫蘆所說,這裏面是速凍!所有的水都在一瞬間變成了細小的冰晶。
可是……一個一百年前古墓裏面怎麽可能會使用速凍技術?
真他媽的怪事多!
這個死悶騷酒葫蘆,也不知道他要來這裏找什麽。我隻能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将見到的東西全部記錄在裏面。既然答應要幫人,那就幫到底。
這裏面,應該還有一個棺椁才對!
我用手電四處照了一下,沒發現什麽。丫的!這是玩我嗎?
難不成這裏面還有其他的墓室?
我走到正中間,便是看到東南角有一個放棺椁的石台!
而石台上面,赫然放着一個水晶棺!
就是這東西了!
我大喜,跑了過去,透過透明的水晶棺,裏面……真的有一具女屍。
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不經歎了一聲,真是他媽的天妒英才,紅顔薄命。這麽這麽年輕就逝世呢?
她穿着鵝黃色的衣服,青絲梳理得非常整齊,臉上蓋着一塊白紗,雙手靜靜地疊放在胸前。模樣很是安詳。
手上的膚色,還和活人一樣,隻是微微帶着一點兒蒼白。看上去有點兒病态……該不會是病死的吧?
因爲有白紗蓋着,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臉。哦!這種在死人臉上蓋白紗、白布、甚至是紙錢的方式,看是有些怪,其實是一些地方的習俗。說是人死後,臉不能見天。因爲人死後是躺着的,臉自然朝上。所以就得用東西蓋着。
還有些比較迷信的老人,他們是不允許小孩子用白紙蓋在臉上的,說是不吉利。
其實,我有些好奇這個女子的模樣。她到底有什麽魅力,竟讓她的丈夫如此的癡情?是潔若冰雪,還是貌似天仙?
圍着棺材轉了一圈,看看從什麽地方下手比較合适。
反正這裏面溫度特别低,就算是開棺,屍體也不會很快地就被氧化。
而這麽一轉,我竟見到了一個非常古怪的東西。棺蓋的中部,竟然有一顆黑黝黝的珠子!
整個水晶棺都顯得晶瑩剔透,唯獨這顆珠子,看着特礙眼。真不知道這個造棺材的人是什麽水準。
我試了試棺蓋的裂縫,将苗刀伸了進去。正準備發力下壓,背上卻微微刺痛!一個女子冷冷地聲音在背後想起:
“别動!”
我真他媽的呆住了!
這裏面怎麽還有其他的人?剛才進來之時明明沒有人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隻能舉起雙手。
身後的人道:“轉過身來!”
不用她說我也會轉身。
然而,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人竟然就是前幾日遇到的那個公主!
“是你?”我詫異出聲。
她的聲音有些許嘶啞,問道:“你是誰?”
我苦笑一下,道:“不記得我也就罷了。用不着一見面就用劍要挾别人呗?”
她望着我的眼睛,皺眉道:“是你?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把面罩拉下來!”
我嗤之以鼻,道:“你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憑什麽要拉下面罩。要我拉下面罩也行,你先摘下口罩。”
呃?隻不過也不對啊!那天晚上在水井邊我沒戴着口罩,隻怕她已經看着我的臉。這樣說來我豈不是虧呢?
呃?隻不過還不對!那天晚上我是背對着月光将她拉上來的。她也看不清。
她冷哼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道:“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收回長劍,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道:“那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你……”她面有怒色,道,“你是跟我對上了是不是?”
我懶洋洋地道:“公主殿下,别人敬你是公主,可我偏不怕你,你能拿我怎麽樣?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我們沒有什麽關系。你别問我我的事情,我也不管你的事情。我就不信了,你堂堂一個公主,敢在中國的地界上亂來?就不怕被驅逐出境?那可丢臉得很啊!”
看着她那憋屈的樣子,我這個心裏别說還挺痛快。一個女孩子家,做什麽不好,整條就這麽惡霸霸的樣子,就不怕嫁不出去。
她顯然是無可奈何,提劍走向棺椁。暮地又頓住,秀眉一皺,悠地轉身,唰地抽出長劍,指着我厲聲地道:“你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