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很變态的想法:我要去破壞他們祖墳的風水、斷他們的龍氣,讓他們的基業,不過百年就滅!誰叫他們奪走了我的绛?
……
倪的自傳到這裏就結束了。後面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也不得而知。但現在看來,陪墓旁邊的那條通道就是他挖的,并且直通主墓的地宮!
隻是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竟死在了自己挖的暗道裏。與绛的屍骨僅一牆之隔!
有時候,真不得不感歎造化弄人!
次日下午,額濟納旗機場内,我和小若都背着背包,等在候機室。前來送行的就隻有猴子。
小若用手指絞着她自己的秀發,道:“于彤哥哥,我們這是要回去了嗎?”
我點點頭,随即又覺得不對,道:“隻是你回去!”
“啊?”她驚呼出聲,“那你呢?”
“我還有事!”
“不!”她抓住我的手死死地不放,“你去哪兒小若就去哪兒?你要小若回家,你也得回家!”
我怪笑一聲,心道:“野丫頭,這次可由不得你!”
“小若……”此時,我們左邊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呼喚。
小若頓時就呆了,回頭幹笑道:“媽,你……你怎麽來呢?”
來的人正是李姨,她笑道:“我的女兒莫名其妙地跑這麽遠,我能不來嗎?如果不是你于彤哥哥,隻怕我們還找不到你這野丫頭!”
乘着李姨沒注意,小若回頭瞪了我一眼,臉現懊惱之色。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這次都把你媽叫來了。我才不信搞不定你!
李姨走過來,道:“小彤,小若的事情真的麻煩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客氣道:“李姨,你見外了。我們做了這麽多年的鄰居,小若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
李姨笑道:“你現在是和我們一起回去?那我好好準備一桌飯菜,爲你和小若接風洗塵。”
我忙擺手道:“阿姨,接風就不必了!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
小若挽着她媽媽的手,問道:“于彤哥哥,你要去哪兒?”
我沖她辦了個鬼臉,心想這我還會告訴你嗎?隻怕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跟過來了。
她拿我沒辦法,哭着一張喪屍臉,懊惱之極。
李姨拍着她的肩膀,寵溺地笑道:“小若,你都這麽大了,難不成還要像小時候一樣纏着你于彤哥哥要糖果要糕餅?”
“媽~”小若直跺腳,雙手捂住耳朵,“你别說了!丢死人了!”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若小的時候,确實吃了我不少糖果糕餅。在她十歲之前,我家裏經常是有糖果糕餅的存貨的。其實我自己很少吃,基本上是買來給她吃的。
我笑道:“你乖乖地回去!于彤哥哥回去的時候再給你帶一包糖!”
“煩死了!”她嘟着嘴,“于彤哥哥,你真以爲我是小孩子啊?拿糖來哄我?小若長大了,不是小孩子!”
行行行!我知道這小丫頭最讨厭别人說她小,便道:“那你想要什麽?于彤哥哥都給你帶來。”
“我想要……”她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精靈古怪的表情。我的心裏陡然冒出了一種大禍臨頭的想法。
“我想要于彤哥哥早點回來!”她忽然跑過來,摟着我的脖子就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的臉都綠了!這丫頭是不是太開放了?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竟然也敢親我?
她放開我,咯咯一笑,道:“于彤哥哥,我們登機了!你早點回來啊!小若等着你!”
看着她登機而去的背影,猴子拍着我的肩膀怪笑:“被女孩子親吻是什麽感覺?”
“挺奇怪的……隻不過也挺……舒服……”
“那要不要我也親你一下?”
“你他媽的給我滾!”
我一腳将猴子踹開,他又死皮賴臉地回來,問道:“你現在要去哪兒?”
“新疆!你呢?”
猴子道:“我現在要回北京,将收到的幾個玩意兒出手掉!”
“那好吧!後會有期!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
這次去新疆,其實是去若羌的羅布泊!
之所以會誕生這樣的想法,是和今天早上的一件事情有關。
其實昨天晚上馬叔就回來了。我立刻詢問他有關丫丫的事情。可他知道得也不是很多,這讓我大所失望。
就在我們準備睡覺的時候,馬叔在羅布泊鎮工作的兒子忽然發過來一張照片,說他偶然得到了一個東西,想要出手。
馬叔拿過來給我們一看,竟是一支古代女子用來束發的發簪!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看着這支發簪竟然有些眼熟,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原來馬叔的兒子馬澄聽說馬叔手裏的那幅畫出手後,便也想着将手裏的這支發簪出手。畢竟他不是收藏古董的,留着在身邊也無用。不去出手後撈點兒外快,整點鹽巴錢。他将這張照片發給馬叔,其實是想讓馬叔聯系猴子,看看他收不收這隻發簪。
猴子看後直搖頭,道:“照片的像素不高,根本看不清!”
馬澄又隻得重新發了一張高清的過來。都有十幾兆了,這邊網又差,下載了兩分鍾才弄出來。
這次看清楚了,确實是發簪,荊木的,做工非常精細,看得出來這個工匠的藝術修養非常高。年代卻不怎麽看得出來。
猴子道:“如果是玉制的或者是金質的,那就值錢。可這是荊木,而且從照片上還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物品。雖說做工精細,但是價格也大打折扣。羅布泊鎮離這兒這麽遠。除非他自己将東西寄過來,要不然我是不會過去的。這東西我現在估個價,最多五百塊錢,這點兒油水還不夠我的車費!”
這個奸商,我知道他又在砍價,他五百塊錢收購,隻怕出手時至少是一千!
猴子和馬澄通了電話,當他聽說猴子隻出五百塊錢還要他寄過來時,他就不賣了。他說其實他也很喜歡那隻發簪,既然隻值五百塊錢,那他自己收藏算了。
跟着一個古董商在一起,遇着這種事情本來很平常。
可就是這天晚上,我又夢到了丫丫!
醒來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爲那支發簪,竟然就是丫丫頭上束發的那根荊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