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國反手扣着阿雪,冷笑道:“好一個烈女子!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怕死!”
阿雪也冷笑道:“如果你殺了我!那我就立刻可以給你們隊伍這幾十個人全部判死刑!我一條命換這麽多條命!也值了!”
安叔陰沉着臉,道:“不錯!你要是敢動小雪一下,我定讓你們的人全部殉葬!你放了小雪,我答應給你們一半的物資,至于夠不夠你自己想辦法!我總不能全部給你,讓我的人死在這裏!另外,我答應給你們十五把刀,至于熱武器,門都沒有!你自己想想看。是要火并還是大家心平氣和地走出這戈壁灘!”
莫思國道:“我憑什麽相信你!你們中國人,就是狡猾!”
安叔一聲冷哼:“說我們中國人狡猾,這我承認,因爲這本身就是我們智慧的表現!可我們不像某些人,背信棄義,忘恩負義,說話像放屁!在海外住了幾十年,穿着一身狗皮回來,就忘了自己的老祖宗是誰。哼!就是他媽的崇洋媚外的狗漢奸!和着一幫外國人來拿我們老祖宗的東西!我告訴你,我現在殺你的心都有!但是我的底線還守得住!”
莫思國的臉色變了變,呆在當地不敢吱聲。
就在莫思國發呆的關口,眼前忽然就是一花,一個人影已經到了莫思國的面前,他左手伸出,抓住莫思國拿槍的手腕,右手卻在他的肘關節處一拍!
人的肘關節下面,有一個筋道,此處若是被擊中,整條手臂就會像觸電一樣抖動,随後就酸軟無力。
那個人的速度非常快,莫思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中招,手腕一抖,手指沒了力道,手槍脫手飛出。
那個人淩空一抄,将手槍接在手裏。
這個人,自然是悶葫蘆!
奪下對方地手槍後,他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拿着手槍退在一邊,就好似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一切都與他無關。
可其他的人見到了這一幕,誰還敢亂動?
如果剛才悶葫蘆不是空手奪槍,而是提起他的黑刀一揮,那會是什麽後果?
莫思國臉色鐵青,可也動彈不得。
阿雪的人基本上都裝備得有槍,雖然剛才在古墓裏已然打完子彈,可出來後又得到了補充。
安叔冷哼一聲,道:“我們可不是有些人!說的話全都是放屁!竟然我剛才說用一半的物資和你們交換,那我就會将物資給你!可小雪不是你放的,我隻能給你我們百分之三十的物資!剩餘的你們自己去想辦法!”
安叔說完,就見到所有人将自身的水袋解下,堆放在地上。約莫着有十五六袋。我看了一下對方的人數,這點水應給能勉強支持他們走出戈壁灘,但是出了戈壁灘後隻怕都得大病一場!
戈壁灘上的水非常珍貴,但是阿雪的營地裏還有不少水,已經足夠我們出去。
之後,又放了一些幹糧給這幫可憐的家夥。其實不留也沒多大關系,戈壁灘上水比食物重要。而且這裏隻一天多的路程就有綠洲了。一天不吃飯,餓不死人。我和小若在蟲窟裏面整整四天沒吃東西,也不見得就餓死了。
那次我還好,可小若卻餓出了胃病,她現在一餓胃就疼。
我也取出我之前帶的那一小把匕首放在物資中。這算是給他們防身用的。
其他的人也都留了一些匕首在地上。
若說是槍,那是絕對不給的。就算是悶葫蘆搶過來的那隻槍也不還!
轟隆!
就在兩幫人準備各走各的路時,地下忽然發出驚天巨響,整個大地都在抖動。許多人站立不穩,全部摔在地上。
這是鬧哪樣?發生地震呢?
“你們快看,那是什麽!”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我們扭頭望去,隻見他手指着那個陷穴,臉上全是驚駭。
所有人都跑過去圍在陷******裏面的一幕讓大夥兒目瞪口呆的同時又有些不知所措!
陷穴塌陷四五十米後,直徑陡然間變大。而随着泥沙的脫落,一個巨大無比的東西出現在了洞裏。
我隻差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家夥太大了。這種視覺沖擊,真的在無形中會給人非常強大的壓力。這種感覺,就好像你一個人站在一艘十萬噸級的航母面前一樣!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會讓你的腿情不自禁地發抖、無力!
這東西就有點像航母,可卻又要比航母大上幾倍。
月光很暗,我看不出來它是什麽東西做成的,有點兒像鋼鐵,又有點兒像是混凝土。
這麽深的地下,怎麽會有如此龐大的一個東西?
阿雪也呆若木雞。我還從來沒有見到她會露出這種表情。
忽然,整個大地再次震動,那個地底下的大家夥竟然裂出了一個口子。從裂口中發出雪亮的光芒,幾乎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悶葫蘆的眼神猛然間閃爍了一下。随後,他就幹了一個讓我們措手不及的事情!
他将他的黑刀别在腰上,縱身就往陷穴裏跳!
“你幹嘛?”我和猴子齊齊驚駭出聲。這樣下去不是找死嗎?
猴子急忙甩下一根繩子。悶葫蘆一把抓住,淩空一蕩,整個身子就向那個發光的缺口飛去!
“他是要進去那裏面!”李憶奇震驚道。
其實不用他說我們也看出來了。
悶葫蘆他這是要去幹嘛?
“回來——”我這句話剛出口,他已經沒入了那雪亮的光芒中。
裂口又轟隆一聲關上,整個陷穴開始大面積塌方,上萬的土方頃刻間就将那個東西淹沒。陷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漏鬥,不再是豎井一樣的陷穴了。
這個大漏鬥,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在農村看到那些小孩子玩的一種蟲子:地拱牛!
那種蟲子隻有蒼蠅大小,頭上有兩隻角,就像牛一樣。它經常在幹燥的沙土裏挖這種漏鬥狀的陷阱,小昆蟲一旦落進其中,短時間内就爬不上來。因爲沙子會滾動,無從借力。然後地拱牛就會從漏鬥底部下手,将它的獵物拖入沙子裏。
我現在甚至有一個非常荒唐的想法:那個大家夥會不會就是一隻非常巨大的地拱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