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這幫直娘賊,一定是拿我們的同胞去趟雷!沒危險他們就過,有危險死的也不是他們的人。媽拉巴子的,你們的人命是人命,老子們的就不是?
待會兒要是脫困了,一定叫猴子修改這裏面的奇門遁甲,将這幫混蛋全部弄死在這裏。
我們都被挾持,沒什麽自由可言。可對方似乎也在等待什麽,除了看管我們的幾個外,都隻是坐着抽煙閑聊。
知道我是傻子,身後那個人的戒心也放下了不少。
我大次次地坐在阿雪面前,将腳擱在她的腿上,掏出幹糧,唾沫橫飛地大吃特吃!
現在這些家夥都當我是傻子,我就索性傻到底。我的傻相拌得越像,他們對我的戒心就越少。
阿雪似乎在蟲窟裏面吸取了教訓,雖然這次下地的人就隻有十幾個,但無一人損失,最多就是受了點傷。
而對方現在還有四五十人,可我知道在過道裏就損失了十幾個。
對方的人多,不能硬碰,所以隻能先把老頭頭揪出來,那些小喽啰就不敢動了。
一邊裝傻,一邊留心對方的老大是誰。
阿雪皺了皺眉,将我的腳推到地上。我呵呵傻笑,又将腳放在她的腿上。心想這個時候不吃她的豆腐什麽時候吃?平時要是敢這樣,她沒準會打我。
等幹糧袋裏被我吃得全是口水,我才拿到阿雪的面前,問道:“大美人兒,你吃不吃?”她厭惡地看着我,道:“惡心死了,拿開!”
“怎麽會惡心呢?”我傻笑,湊了過去,她身上的體香已經清晰可聞。
李憶奇臉都綠了,惡狠狠地瞪着我。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看着他這種欲殺我而不得的表情,心中沒來由的一樂,原來被人嫉妒也是這麽爽。
他幾乎一躍而起,吼道:“你裝!你裝!你繼續裝……你以爲我不知道……”
阿雪踢了他一腳,闆着臉:“你說我是不是?我就是喜歡裝純潔怎麽啦?我告訴你,别給我嘴賤,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阿雪這話是在警示李憶奇,讓他别戳破我在裝傻,要不然的話……呃?我還是别想阿雪會怎麽整他了。
看着他吃了屎又沒辦法吐出來的樣子,我真的那個叫做開心。
我吸着手指,望着兩人憨笑。我轉頭向着阿雪背後那個拿槍的人,将幹糧袋遞到他面前,憨憨地道:“你吃不吃?”
他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爆了一句英語:Goout!
我的英語讀文還行,聽力卻不怎麽好,可這一句我還是聽出來了。
罵我?竟然敢罵我?别以爲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好吧!我現在暫時放你一馬。
我看了看那個黃胡子的位置,在這裏他的位置似乎很高,搞不好就是這幫人的老大。他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這個人留着八字胡,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日語。
我不懂日語,可日文就是由漢字演變過去的。真要說起來,漢字可是它們的老祖宗。雖然如今許多讀法已經不一樣,可是不是日文,對一個中國人來說一聽就聽出來了,盡管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我拿着幹糧袋,一路問了過去:“你們吃不吃?你們吃不吃?……”有人隻是搖手,有人笑而不語,有人卻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
心中暗自惱火,向這個人看去,這人似乎也是日本人,他用生硬的漢語冷冷地道:“中國人,果然都是些傻子!以前如此,現在還如此!”
他這話一出口,小若等人就怒目看着他,可都是敢怒而不感言。他們都知道現在不能鬧事,關鍵是看我。隻要待會兒我一得手,再找這人算賬不遲。
丫的!老子記住你了。我臉上依舊全是傻樣,可我看到了這個人的耳朵下面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我繼續屁颠屁颠走到那個黃胡子面前,還是那句話:“你吃不吃?”
他搖了搖頭,目光掃過我腰間的苗刀,愣了一下,和顔對我道:“小兄弟,你這把刀不錯啊!給我看看!”
丫的!這狗日的眼睛盯寶,這麽一下就看出了這把苗刀是一把好刀。
我現在裝傻,可我并不傻,這些人能來到這裏,隻怕誰都不是善茬。我這刀落在他們的手裏,還有還回來的餘地嗎?
幹咳一聲,我挺胸凹腹,摸着腰間的刀,傲氣十足道:“這刀當然不錯啦!這是俺爹耗時九九八十一天,用盡天材地寶爲俺親手打造的。俺爹說,不是這樣的好刀!就配不上我這一身的帥氣!”
這個時候,這幫人基本上已經放低了對我的戒心,都扭頭向我看來,想在我身上找樂子。包括阿雪他們身後的人也全部放松了對阿雪他們的警惕!
聽到我這話,他們頓時放聲大笑,一個人道:“因該是你這傻小子配不上這把刀才對!”
時機要到了!
我唰地一聲抽出了苗刀,将刀鋒對準了黃胡子,哭喪着臉道:“但是這把刀沒開鋒!俺爹說怕我惹事!而且他說這把刀也不能開鋒!開鋒後就會出事!”
那個黃胡子不經來了興趣,問道:“爲什麽不能?”
“因爲這把刀是塑料打造的!”
轟……
聽到這話,這些人再度大笑。
一向不愛笑的阿雪也忍俊不禁,猴子也是莞爾。
反正這裏燈光暗,我怎麽吹都成,他們又看不清是不是塑料。
黃胡子笑了笑,道:“小兄弟的寶刀!又是令尊給你打造的!我就不看了!”
他旁邊那個八字胡冷哼一聲,譏諷道:“唬我一跳,原來隻是一個小孩的玩物!”
“不!”我撇着氣,裝作面紅耳赤地分辨道:“俺爹說,這是天下最快的刀!他平時不讓我用,說什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們小觑我,我就讓你們看看天下第一刀的曆害!”
黃胡子搖了搖頭,隻是微笑,可旁邊那個八字胡卻冷哼一聲,不屑地看着我。
我紮了一個馬步,喝道:“第一招: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挂雲帆濟滄海!”
我哪裏會什麽招式?現在就是亂砍。爲了顯示自己笨,我故意絆了自己一下,摔個人仰馬翻,再用刀背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隻能拿刀背,如果是刀鋒,我這腦袋就沒了。
這些人再次大笑。我站了起來,道:“你們别笑!俺爹說我天份過人,擁有常人所不及之處,剛才這一刀,是将趟地刀法化在了殺賊刀裏面!接下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曆害!”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我大喊一聲,轉過身朝護欄劈去。當然沒有使力,要是使力了,這石質的護欄一定會被砍斷。
而且我這個招式名也是在提醒阿雪我要動手了。
轉身,也是爲了擋住這些人的視線。
刀落下後,裝作呆住,随即抹了抹眼睛大哭:“阿爹騙我!阿爹騙我!這刀怎麽卷了?老伯伯,你幫我看看,我的刀是不是想睡覺啦?它要休息?它累了?”
沒有眼淚,就使勁擠!反正我現在是一個傻子,也沒人會當真。
我提着苗刀,一邊哭一邊朝那黃胡子和八字胡跑去。現在的他們,對我是直接沒有戒心。
等近了,我乘着抹眼淚的空隙向阿雪看去,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我将刀用雙手捧起,這樣便于同時制住這兩個人。
一邊依舊大哭,“阿爹騙我……”
八字胡不耐煩,正想走開。
我眼神一凝,怎麽會讓他走開?
前躍一步,苗刀一橫,同時架在兩個人的脖子上!
四下裏頓時一片寂靜。
除了阿雪、猴子等幾個人外,所有的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