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瘋掉!
轉身一把抓住猴子,激動地吼道:“你他媽的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小若怎麽突然不見呢?你說啊?你說!”
猴子一把拍開我,吼道:“你發什麽神經,你以爲就隻有你擔心小若?我猴子就不擔心她呢?她這麽可愛的一個小女娃娃,要是出事了,你不心疼我他媽還心疼了!這個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你他媽的再發火也沒有用!經理已經報警了,這裏的員工也到處在找她。就是連阿雪,她現在也不計前嫌,也在幫着尋找小若,就隻有你,還在那裏睡得屁股吹牛角!絲毫不爲所動!”他氣呼呼地望着我。
而我……隻差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若……你這小丫頭……
我幾乎急瘋了。
不對!于彤,你要冷靜下來,你要冷靜下來!小若會沒事的!小若會沒事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顫巍巍地朝四周看去。開始分析眼前的情況!
小若不可能憑空消失,她從這個房間裏出去,一定有一個過程。現在我排除她是自己出去的可能。
那麽……她就隻能被什麽東西挾持之後而出去。
我望着她睡覺的床,試圖将場景在大腦裏還原……
假設她正睡在床上,而一個人突然摸進來,要把她弄走。這個人會怎麽做?
爲了防止小若呼叫和掙紮,他一定會先将小若弄暈,而這種方法,要麽是使用迷藥,要麽是擊打後頸。
我來到小若的枕頭邊,用力嗅了嗅空氣,許多迷藥都會有特殊的氣味。比如說乙醚,它有一股甜香味。
可是……我什麽味道都沒有聞到。空氣中走的味道,是小若的體香。難道是後一種方法?
有這個可能。
再假設小若被這個東西打暈後,它一定會先掀開被子,再将小若劫走。那這樣說來,這個人就碰過被子……可這并不代表着上面會有對方的指紋,甚至是殘留得有dna。因爲對方可能帶得有手套。
然後這個人要将小若帶出去!可他怎麽帶?從窗戶?不太可能!
我打開窗戶,向外面望去,隻見牆壁是白色的,如果有人從這裏下去,那就一定會在白牆上留下痕迹。
這就說明,對方是從門出去的。
我追到門邊。在地上查看了起來。
猴子死死地瞪着我,問道:“你不去找小若,在這裏鬼鬼祟祟地幹嘛?”
我冷哼了一聲,道:“我這是找線索?”
“你?”猴子一笑,“就憑你?你還想當柯南啊?”
我懶得和他說話。正說着,我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門邊有一點痕迹,用手一抹,一點鮮紅就出現在了手指上!
是……血!
我大吃一驚!怎麽會有血?難道小若已經受傷呢?
不!不!這怎麽可能!
我驚恐欲絕,同時還發現門邊有水漬。
有人處理過這血迹,可在這關口,還有誰有閑心來處理這裏的血迹?
我顫聲問道:“小若是什麽時候消失的?”
“怎麽呢?”猴子看着我臉色大變,不經問道。
“你快說!”我幾乎是在吼了。
他道:“就十幾分鍾前!”
“十幾分鍾,這應該走不遠!走不遠!追!快追!”
“沒用了!”猴子道,“這周圍幾裏之内,早就阿雪的車子搜遍了!”
“這……怎麽可能……”我又問道:“那是誰最先發現小若失蹤的?”
猴子沉聲道:“不清楚,我隻聽到有人在外面大叫了一聲,之後就有人說小若失蹤了!”
我幾乎崩潰了,原來冷靜下來産生的一點點理智立刻蕩然無存。我已經沒什麽線索可以利用了。
這怎麽找?這怎麽找?
我瘋了一樣跑了出去。隻見外面明晃晃的手電在到處閃爍。
夜低沉得可怕,也靜得可怕。沒有一點點兒的燈光,所有的房子都安靜了下來。
一陣陰風出來,我直跳腳。這他媽的鬼天氣。老子穿着外衣都這麽冷。小若隻穿了睡衣,這不是要冷死她嗎?
沙漠上就是這樣。由于沙子的比熱容很小,所以晝夜溫差特别大,白天熱得人昏昏欲睡,夜晚卻冷得讓人想罵娘。
被這冷風一吹,我又清醒了。
既然猴子說這周圍幾裏之地都被搜索過了。那對方就一定是走小路的,要不然沒這麽快。
和阿雪她們來的時候,因爲要來這裏補充裝備。所以我連一把強光手電筒都沒有,就隻能打着手機上微弱的燈光。遍地找。
沒辦法,現在就隻能遍地找了!我再也推不出任何的線索。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瘋子,見着人就拿着小若的照片問。甚至是敲開人家的門問。心好的人,聽到有人失蹤後就出來幫着找,而有些人則将我轟了出來。
也是,我大半夜的将人弄醒,人家不生氣才怪了。
對于那些幫忙的熱情的當地人,我心存感激。而對那些轟我出來的人,我隻有愧疚。
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無條件地幫助你。如果有人願意,那你應該好好珍惜他們。
這些年來,對于我來說,商場上的競争雖不怎麽明顯。可這個靠利息來維持的世界,我卻看得很清楚。
一個小時後,我精疲力盡地倒在了一棵胡楊樹下。真的太累了。
小若你這死丫頭,我當初給你說叫你别亂跑,現在好了。終于出事了!你這個……這個丫頭……
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當初我跟李叔說一定将小若毫發無損地帶回去。可現在她卻莫名其妙地蹤影全無。
我現在甚至想,那是不是小若布置的障眼法,來利用這種方式來拖住我們。
可想想又不對。她什麽都不帶,能去哪兒?而且這次來蒙古,一張機票幾乎就将她的生活費和零花錢給耗光了。李叔知道這個事情後,又凍結了她的銀行卡,還說以後她的生活費隻能一個月一個月地給。
她現在錢也沒有,東西也沒帶,根本就不能走遠。
她是真的出事的!
小若,你這死丫頭!你一天要累死我啊!
我苦笑……可笑着笑着我幾乎哭了出來……甚至成了一種慘笑。
“夜晚冷,喝點姜湯吧!小若她會沒事的,你也不用擔心……”一個人影忽然在我身邊坐下。遞給我一隻暖水瓶。
是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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