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南面的一百多裏處,有一條鐵路。這應該是通行的,可我卻不能步行過去。這草原上可不比南方,我随時都可能被财狼吃掉。而且就算是找到了鐵路,也未必就有人。難道要我站在鐵軌上攔截火車?隻怕我會被撞死!
唉!我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中國地廣人多,可人都集中在大城市裏。每一個城市,都是孤島,隻能用鐵路、高速路與機場連接。
現在我落在這鬼地方,幾處都是無人!
我很煩悶,向雪山的北面看去,上面似乎是沙漠。看來這座山是呈東西方向走向的,北上濕潤的暖氣流盡數被擋在山的南面,因此也就有了草原,而山北面水汽減少,也就成了沙漠。
我又細細地看了一下,真不明白是誰要買這個地方的衛星地圖。鳥不拉屎的地方,會有什麽價值?
說不出的郁悶,正想收好地圖,卻是一呆,一個數字進入了我的視野裏:sz11!
這幾個編号原本沒什麽特别的地方,這張地圖上到處是這樣的編号。
可這個編号之所以會吸引我,是因爲它既不是山,也不是河流湖泊,也不是鐵路,而是地圖上的一個圓點!
這就說明這地方有問題。圓點的位置就在雪山北面的山腳下。這個地方會有什麽特殊的呢?
我看不懂,又沿着鐵路看上去,就見到離我五百多裏的地方有一個火車站。
火車站周圍都很熱鬧。這可是一個好地方!
可惜……我去不了!
火車站周圍,我又看到了很多公路,我沿着一條順着雪山的公路看過來,立刻就是一呆。這條公路竟然經過sz11這個地的附近。
我又看了看自己現在的位置,去sz11這個地方應該是最近的。
有公路就一定會有人經過。這裏要比鐵路可靠多了。
隻是我要穿過這座雪山!
我擡頭看了看高聳入雲的山峰,一陣膽寒。如果要我爬上去再過去,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雪山上什麽都沒有,我不被凍死也會被餓死。
可如果從哪個山谷裏繞過去,那卻是有可能的。而且雪山上寒冷,沒有食物,狼是不會上山的。我的危險也就減小了幾分。
正想着,我就向這條山脈看去,看看有什麽地方能不能過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然,在我前方十幾裏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個在地理中稱爲鞍部的地方,從這裏穿過去是最好不過的了。
利用比例尺,大概計算了一下路程,約莫有五十多裏,可能要走大半天。
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咧嘴大笑,腳下突然一空,笑聲立刻就成了怪叫,一個狗吃屎,幾乎把我給摔暈了。
丫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吐出嘴巴裏的血沫,爬了起來。我她奶奶的,老子的運氣真的是背到家了!
我正想去撿地圖,卻是一愣,冷汗直冒!
我一直是在鐵路上走的。因爲鐵路上比較好走。現在,這條小鐵軌竟然沒了!剛才我跌倒,就是因爲鐵軌到這裏後就沒了的緣故。
丫的!這邪門了,這鐵路還真沒有接軌。到了這裏就沒了,可剛才那幽靈火車呢?沒了鐵軌它怎麽跑?
我汗毛直豎,擡頭向四周看去,可卻沒什麽影子。
如果它因爲沒鐵軌而出軌倒在這裏,那我心裏都要好受一些,可現在卻是什麽都沒有。
我怪叫一聲,跳到了旁邊的埂子上,這條鐵路,說什麽我也不敢踩上去了。太邪門了!真tama太邪門了!
我會不會也像那火車一樣,無緣無故地就消失呢?
……
順着不太高的灌木叢,我向之前發現的那個鞍部走去。海拔越來越高,而氣溫卻越來越低,直冷得我打哆嗦。
小若這死丫頭,找到她後一定要好好教訓她,要不然我這苦可就白吃了。
漸漸地,就上了雪線,剛開始時,雪底下還能見到一些枯草,而進入鞍部後,地面就成了冰川。
極度冷冽的風從谷口吹了進來,幾乎把我吹得倒回去。實在太冷了,我将帳篷也裹在了身上,最後還帶上了一個防沙鏡。這是阿雪給我的,看樣子我們這次去,多半要穿過沙漠。
風很大,雲霧翻湧,根本就看不見前面有什麽。真是受罪。
花了兩三個小時,我才走了七八裏路。而腳卻已經被凍得生疼。
我抹了抹鏡片上的雪花,想看清楚一些,突然就是一呆!
前方十幾米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好幾個不知名的黑影!
他們靜靜地站立在亂飛的風雪中,一動不動,好似雕塑一樣。
可讓我心中發毛的是,那影子的形狀極度的怪異。我說不出是什麽樣子,可我現在卻隻想往後退,可退回去了,我又能去哪兒?
丫的!老子怎麽就這麽倒黴?
在往前走兩三個小時,我就可能下雪線,翻到山的另一邊去,難道現在要讓我放棄嗎?
我有些不甘心。可是看着那詭異的影子,我卻……唉……
猶豫了好半響,咬了咬牙,隻能硬着頭皮上去,先看看是什麽東西再說。實在不行,我就逃。反正我也不是大丈夫真英雄,任何時候先保住小命再說。
可背上冷氣直冒。神經的繃緊快使我的肌肉都抽筋了。
丫的!爲什麽現在就隻有我一個人?不能多一個人嗎?或者是有一隻小狗狗陪着我,隻怕我心裏的恐懼都要少些。可是這鬼地方隻怕除了我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順着兩邊的懸崖峭壁,我一路摸了過去。等走得近了,才松了一口氣。
那些竟然是僵屍!
可這樣說也不對,是冰雕!被凍僵了的屍體。
我走了過去,見這僵屍的面目還栩栩如生,似乎就像突然被凍住了一樣。沒有半點因爲寒冷而使皮膚呈現青紫色。
我用登山鎬拍去一具僵屍身上的雪花,以便更加地看清楚一些。
雪花落下,我卻是一呆。這個人穿着長衫,看樣子應該是民國時期的,一股很儒雅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盡管他已經安息。可他的眼睛卻瞪得老大,與他斯文的氣質截然不合,從灰白的瞳孔中露出一種絕望與恐懼。嘴巴也微微張開着,似乎想要呼喊。
皺了皺眉頭,我朝他眼光的地方望去。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腳下一滑,仰天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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