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不清楚,我聽說以前這個酒店裏死過人。是兩個年輕的男女,他們是一對情侶。可是男的對女的并沒有真正的感情,他隻是欺騙女的感情,然後騙她到這裏開房。可當天晚上,女的就殺了男的,自己也自殺了,并在地上留下血書:她要詛咒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得好死!”
“這麽狠毒……”後面的聲音我已經沒法聽到了,因爲我在窗子上發現了一個相當奇怪的腳印!
我探出身子,向外望去,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我又向牆面看去,便是見到窗子旁邊有一根排水管!
難道是這個?
我伸手過去摸了一下,中指突然就是一涼,碰了什麽膩膩的東西!拿過來一望,竟然是血!
我大吃了一驚,心中突然伸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想法:會不會是小若出事呢?
我轉身擠出圍觀的人群,沖了出去。
到了二樓,就聽到前面一整噼噼啪啪的腳步聲響起。
我知道這是警察來了。連忙拐入一個過道裏。要是警察看到了我,一定不會讓我離開的。等他們過去後,我沖下樓房,跑到那根排水管下面一看,又有數點細微的血迹!
真的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我發揮自己的追蹤能力,順着地上若有若無的血迹,一路追了過去。
最好不要是小若!最好不要是小若!我在心中不斷地自我安慰。
可這樣跑着,真的太累了……真的……可是我還得咬牙堅持下去……堅持下去……
地上的血迹越來越明顯,而我的内心也越來越焦慮。
呼……
一個詭異的黑影陡然從我面前穿過。昏黃的巷子裏,堆着數不清的雜物,慘白的路燈下,唯有幾隻飛蛾在亂飛。
我出了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停了下來。
背上突然一緊,一股大力傳來,我大驚失色,往後就倒!
還來不及驚呼,一隻血淋淋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
擡眼處,是一張披頭散發的女人的臉!
我吓得半死,隻差窒息了。
“别出聲!”她突然輕輕對我說了一聲。我一呆,聲音好熟悉啊!
再次擡頭望去,這個人竟然是……阿雪!
“你受傷呢?出了什麽事情?”我低低地問道。
“别……”她還沒有說完,雜物堆外面陡然間風聲驟起!慘白的節能led燈就是一暗,連飛蛾都看不清了,似乎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呼——
風聲驟然而至,我小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一個黑黑的衣角露了出來,在雜物堆外停留了好一會兒後,就離開了。
沒有一點兒的聲息。
路燈又恢複了原樣。阿雪踉踉跄跄地走了出來,渾身都在流血。
我看到她背上有一處被撕爛了,原本雪白的皮膚變成了暗紅色,不住滲出血。
我大駭,問道:“你……你……你……”
她緊緊地拉着我的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臉上極度地痛苦。
這是什麽鬼東西,在酒店裏莫名其妙地殺了一個人,怎麽也把這個女漢子傷成這個樣子……
“快……快……離開……”她終于掙紮着說出了幾個字。
我二話不說,背起她就跑。
丫的!别看她身材挺好的,這背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重!
我氣喘籲籲,一路狂奔,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會跑這麽快,可以趕得上奧運會上的短跑冠軍。
在她的指引下,我們到了一家診所。
這裏的醫生似乎認得她,二話不說就将我們接了進去。
費了好大的勁,阿雪的血才止住,我急急的問道:“那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把你傷成這樣!”
阿雪嘴唇蒼白,搖了搖頭,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闆,似乎不願多說。隔了好半響,才喃喃地道:“它……似乎很怕你!”
“怕我?”我這就納悶了,不去害怕一個武力值爆棚的女漢子,怎麽會去害怕我這個運動能力腦殘的人?
我看着她,問道:“阿雪,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看了我一眼,反問道:“那你呢?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道:“我來找小若,這個野丫頭,不給我說一聲就倒處亂跑!對了!阿雪,你有沒有看見她?”
她搖了搖頭,不願多說了。
她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又道:“小若走之前,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我想了一會兒,道:“如果說可以,那就是她從蟲窟裏破解出來的那張地圖!”
“地圖?”阿雪皺了皺眉頭,道:“我或許知道她去什麽地方了!”
“你知道?這太好了!”我幾乎要跳了起來。
她不客氣地瞪了我一眼,嗔道:“有了她的消息,你就這麽高興!”
短暫的沉默後,她又道:“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呗!說不定在路上就追上她了……”
我點了點頭,來到這裏後,我幾乎就沒有搜索線索了,既然阿雪說她有方法,那就試試。
“阿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她翻了一個身,問道:“這重要嗎?一個稱呼而已!”
我讨了一個沒趣,正思索着要不要去把房退了。阿雪突然輕聲道:“吳桐雪!”
“吳桐雪?”是她的名字?我錯愕了好久。她沒好氣地道:“發什麽呆?書呆子!”
呃?這個名字和她這個女漢子似乎不太般配啊?
“不行!不可以!他絕對不可以去!”此時,一個人突然從門外面氣忿忿地沖了進來,指着我大吼。
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充滿了像野獸一樣的妒火和怨毒。
阿雪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李憶奇,你幹嘛偷聽我說話?”
那個人頓時不知所措,嗫嚅了半天沒說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我看出來了,這是上次來接應阿雪的那個白人小夥子。李憶奇多半是他的中文名字。
我看出了他那種煩躁,心中一笑,感情是來吃我的醋了!
我哼哼了兩聲,就隻有你才會喜歡女漢子。我可沒興趣!嘎嘎!但願阿雪不知道我心裏在說什麽,要不然她沒準會打死我。
李憶奇指着我,道:“他就是不可以去!你……你……莫非……莫非……你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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