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可以安安穩穩地睡一覺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後,就悄悄地離開了。
要是讓小若知道了,我又擺脫不了她。
我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面,就看到主人已經在頂着清霜打掃院子了。他向我打招呼:“早啊!”
我點頭微笑:“你更早啊!”
他又笑道:“我已經熱了洗臉水了。在屋裏!”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剛才接到電話,我有點急事,要趕時間,就不洗了!不洗了!”說着,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我要是等洗了臉再走,搞不好被小若這小丫頭片子聽到聲音,又要跟我沒完沒了。
沒料到剛出院子,就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站在晨霧中,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該不會是小若這個小丫頭片子吧?
那個人轉過身來,對着我嫣然一笑,道:“于先生,早啊!”
是阿雪!吓死我了!
我道:“你也早啊!”我連忙跑到她的面前,小聲問道:“阿雪,你知不知道什麽地方可以租到車子?”
她之前将我們丢下,我确實很惱火。可後來想想,那似乎也不怪她,在那種情況下,她要爲他的隊伍着想,抛下我們也情有可原。
她望着我,問道:“你要車子幹嘛?!”
我道:“我要去窪子村一趟!一是我的東西還在那裏。二是我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個事情,一直困惑了我好多天。”
她一笑,道:“我送你過去呗!”
“你送我?”我吃了一驚,這怎麽要得?
她嗔道:“一個大男人,别磨磨蹭蹭了!走吧!”說着,就走到前面。
我隻好跟在她的後面。
到了她的營地後,她上了一輛越野摩托車,拍了拍坐墊,道:“上來呗!”
盡管越野車的減震器非常好,可這山路也太爛了。颠簸了幾個小時候,我又回到了窪子村。
一問陳永富,才知道考察隊已經回去了。我的行李他們也順道帶了回去,放在了小若的家裏。
我點了點頭,卻瞥見他家院子裏已經沒有血迹了。心中一動,問道:“考察隊已經将這個事情解決呢?”
陳永富搖了搖頭,道:“沒有!你們失蹤的那天晚上,這裏就不流血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我點了點頭,也不去多想這個事情了,連忙向那個守墓老人住的地方趕去。
阿雪道:“一路上都見你慌慌張張的,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焦急?”
我道:“阿雪,你見我正常嗎?”
她愣了一下,問道:“什麽意思?”
“不懂就算了!”我也不解釋。徑直往村口跑去。
可眼前的景色卻讓我大吃一驚!
那個小屋子已經沒了!那座墳墓也沒有了!
有的隻是一大堆黃土!
山體滑坡!山石泥土覆蓋了一切!什麽都沒有留下!我掉進去的那個窟窿,徹底被堵死。
周圍有挖掘機挖過的痕迹。看來有人是想從這裏進入,将我們救出來。
我幾乎暈倒。怎麽會這樣?那個疑惑難道就沒有人能幫我解開了嗎?那個守墓老人了?去了哪兒?他還好嗎?
阿雪看着這一切,自言自語道:“現在是秋天,沒有大規模的降雨,怎麽會出現山體滑坡?”
我心情很低落,也沒心情聽她說什麽。
忽然,就聽得阿雪輕輕咦了一聲,問道:“于彤,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麽?”我扭頭望去,就見到她站在一塊木牌前面。
她輕輕地念道:“于彤先生,如果你再次來到這裏,并看到這塊牌子,請你到普安人民醫院來,我會将一切事情告訴你!”
什麽?我精神立刻就是一振。守墓老人沒有死!他隻是受傷呢?我狂跳過去,一把擠開阿雪,果見一塊木牌上寫着這幾個字。
我幾乎在吼了:“阿雪,帶我去醫院。帶我去醫院!”
五十分鍾後,我發瘋似地沖進了醫院,導診台的護士小姐立刻攔住了我,問道:“先生,你找誰?”
“找一個老人!”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語的笑容,可還是職業性地微笑道:“先生,這兒的老人很多,麻煩你說一下他的名字!”
名字?名字?我立刻就呆住了!守墓老人叫什麽名字來着?他好像沒有告訴我?我立刻大囧,沒有名字,怎麽找人?
隻不過這些年當記者,我也練就了随機應變的能力,大腦開始迅速地分析。
在不知道老人的名字的情況下,我要怎樣說才能讓護士知道我說的老人是誰?範圍縮小,就是老人有什麽特别明顯的特征,能讓人一聽見、一看見就能記住?
對了!守墓老人爲什麽會住院?自然是受傷了!可爲什麽會受傷?一定是山體滑坡!這可是一件大事情。新聞一定會報道這個事情的!而作爲山體滑坡的遇害者,這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
我道:“護士,你們這裏面有沒有一個人,他是因爲山體滑坡而受傷的?”
護士呆了一呆,看着我問道:“你是于彤先生?”
我忙不疊地點頭。
護士道:“于彤先生,請跟我來,那個老人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
我問道:“那他了?他現在在哪兒?”
護士道:“非常抱歉,先生,在兩個小時前,老人家已經逝世了!”
“什麽?”我幾乎抓狂了!有這麽捉弄人的嗎?
護士小姐道:“但是他臨死前寫了幾個字,讓院長一定要交給你!”
我按耐住心中的煩躁,進了院長辦公室。
他從抽屜裏遞給了我一張紙條。我接過,隻見上面寫到:
九十九年前,我七歲。那天我記得非常清楚。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突然間一道光芒從天而降……
寫到這裏,就沒了。
“沒啦?”我瞪大了眼睛,問道。
院長點了點頭,道:“先生,當時有很多人在場,老人家寫到這裏的時候,就斷氣了!他年事已高,又受了重傷,我們實在是無能爲力了。”
看樣子,院長以爲我是守墓老人的遺産繼承人。
我再次抓狂!
太難受了!真的太難受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