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呆了一呆,突然就撲到我的身邊,弱弱地叫道:“于彤哥哥……鬼……鬼……鬼……”
嘎!
那個聲音又凄凄慘慘地叫了一聲。
孫猴子突然問道:“現在是不是到了收莊稼的時候呢?”
我點了點頭,道:“到了!包谷黃,鬼打狂。這是鬼叫的聲音。”
“你兩個搞什麽鬼?”小若看着我和猴子,問道。
“嘎!”孫猴子突然學着那凄厲之極的叫聲,在這空地上叫了一句。
嘎!
那邊的叫聲立刻回應了他一句。
“嘎!”孫猴子又叫了一聲。
“嘎!”那邊的聲音立刻又響起,可卻近了很多。竟然這麽一息之間近了許多。人不可能有這麽快的速度!
小若被吓得直哆嗦,跑過去捂住孫猴子的嘴,嗔道:“你幹嘛?你想害死我們啊?你沒發覺那個聲音已經開始接近我們嗎?你學什麽不好?幹嘛要學鬼叫?”
孫猴子拉開她的手,又“嘎!”地叫了一聲。
“嘎!”
對面的聲音立刻回應,可聽聲音的來源,幾乎就在帳篷外面二三十米的地方!這速度……也太快了。
小若幾乎要哭了出來。而阿雪的營地裏,也響起了一陣拉槍栓的聲音。
隻聽得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灌木叢中穿行。
可是凝目望去,卻又見不到什麽東西。
嘎!
孫猴子又叫了一聲,然後滾了出去。
小若撲在我的懷裏,幾乎哭了出來:“于彤哥哥,猴子……猴子是不是不是人?他怎麽能和鬼說話?”
砰!砰!
外面突然傳來兩聲槍響,然後我就聽到了猴子哈哈大笑的聲音。
這是……
小若呆住了。
“老子把你騙過來!就是要抓住你!”猴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接着傳來的就是幾聲翅膀撲騰的聲音。
對面阿雪營地裏,也爆發出了一陣哄笑。
小若給弄糊塗了,看着我,弱弱的問道:“于彤哥哥,這是幹什麽?”
我笑了,道:“有肉吃了!你給去?”
“吃……吃鬼的肉?”小若結結巴巴地看着我。
“不錯!就是吃鬼的肉!”
“你們……你們……”小若突然就忍不住哭了。
此時,就見到阿雪那邊一個人走了過來,拍了拍孫猴子的肩膀,以四川口音笑道:“老兄!真有你的!”
還老遠着了,猴子就叫道:“小同學,準備了哦!”
“知道喽!”我應了一聲,開始在地上刨土,用水潤濕。
看着小若還在那裏嘤嘤地哭泣,我拍了拍手,笑道:“吓你的!哪有什麽鬼?那就是一隻大雁!冬天要到了!它在呼喚同伴南下過冬。隻因爲叫聲凄厲,被人們當作了鬼!”
小若破涕爲笑,撿起地上一小塊石頭朝我丢開,嗔道:“你壞透了!”
孫猴子将大雁往地上一丢,道:“天天吃壓縮餅幹!老子的嘴巴裏都要淡出鳥來。現在終于可以沾沾葷腥了!”
小若突然很鄙夷地看着猴子,道:“你太缺德了!竟然利用人家呼喚同伴的心裏,将它騙過來射殺!一點兒良心都沒有!”
孫猴子一邊打理着他的野味一邊道:“你吃豬肉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它的感受?難道它會對你說,小若妹子,你快來吃我的肉?笑話!”
小若給他弄得滿臉通紅,哼了一聲,鑽進了帳篷。
孫猴子又道:“明天就要走出去了!就可以有人煙了,老子辛辛苦苦地來到這兒,怎麽不吃點野味再走?”
孫猴子的這種心态,我直接無語!
接下來的路就要好走很多了。因爲阿雪有人來接應,路已經被那些人找到了。我們直接順着他們來時的路走就可以了。
可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花了一天的時間才走到那個村子。
接應阿雪的人已經在這裏打點好,他們直接就可以休整了。
我也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麽心思,竟然将我們三個人的住處也安排了。
我立刻給寄宿的主人家借了手機,打通了小若父母親的電話。
我們失蹤後,他們都在找我們。此刻接到我的電話,小若的媽媽幾乎哭了出來。
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整整一個星期,小若都音信杳無,作爲一個疼愛女兒的父母,他們不肝腸寸斷才怪。
兩個小時後,一輛警車和一輛轎車開進了村子。
小若的父母來了!
我和她走了出去。就是見到李叔和他的夫人臉色憔悴地走了下來。
小若奔過去,一把摟住李夫人的脖子,哭道:“媽媽……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小若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媽媽…………”
李夫人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也熱淚盈眶,安慰道:“小若,媽媽不怪你……你回來了就好……你回來了就好……”
我呆呆地站在後面,突然就聽到背後有抽泣聲,回頭一看,盡然是孫猴子在哭。
我白了他一眼,很無語地道:“一個大男人,你哭什麽哭?就不嫌丢人啊?”
他哽咽道:“你看……有媽媽的多好……有媽媽的多好……有媽媽的多好……”
這一句話,他整整重複了四五遍,我心中一動,沒有說話了。
李夫人又細細地打量着女兒,問道:“小若,你沒事吧?讓媽媽看看……才一個星期,你就瘦了這麽多……”
小若嘻嘻一聲,破涕爲笑,道:“有于彤哥哥在了!我哪會有事?”
說着,就朝我招了招手,笑道:“于彤哥哥,你過來啊!”
我心裏一笑,這個小丫頭,說哭就哭,說笑就笑。
我也走了過去,對李叔道:“叔,對不起!是我不對!我發現小若跟在我後面的時候,我就應該通知你們的!可我卻任由她胡鬧!”
李叔拍着我的肩膀,道:“沒事!你們都回來了就好!其實,當我們發現小若不在的時候,我和你阿姨就知道這野丫頭多半又跟在你後面了!隻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這隻是一個意外、意外!”
阿雪聽說小若的父親是一個教授,也連忙過來拜見。和她過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白人小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是來接應阿雪的。
李叔聽說他們是探險隊,也很客氣,問了她們很多問題。隻不過多事一些和學術有關的東西。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