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半躺在地上,一隻手拿着相機,白了他一眼,罵道:“死猴子!你自己來試試!而且,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孫猴子笑道:“不就是一個石台嘛?還會是什麽地方呢?”
小若又白了他一眼,道:“無知!什麽石台!這是古時候用來祭天的祭台!諾!那具屍體,搞不好就是用來祭天的!我可不想成爲祭品!”
孫猴子笑道:“你這麽活潑可愛的女娃娃,誰會舍得拿你去祭天?”
“死猴子!别叫我女娃娃!”小若憤怒地喊道:“而且你懂什麽啊?古代就是要拿我這種美少女來祭天的,要不然天神不要!”
“這麽殘忍?”孫猴子呆了一呆,随即覺得不對,“喲”了一聲,道:“你這女娃娃,怎麽反倒教訓起我來了?”
“再次申明!别叫我女娃娃——”小若要被氣瘋了。這隻死猴子,怎麽就這麽令人讨厭?
我忍住笑,用鐵刺撬開屍骸的胸骨,将小若被卡住的腳拿了出來。
呵斥她道:“你跑來這上面幹什麽?”
她委屈地道:“我就是見到這上面有浮雕……”
孫猴子很是無趣,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道:“就是一個浮雕而已,有什麽好看?”
小若嗔道:“死猴子,你懂什麽?這些都有研究價值?”
“還研究價值呢?”孫猴子撇了撇嘴,顯然不是很贊成小若的話。
我切了一聲,道:“别理她!她是個知二代!(我杜撰的,知識分子的後代)”
小若拿着相機,開始走到石壁面前給浮雕拍照,我不經也來了興趣,想看看這些古代的藝術到底是毛樣。
“咦?”小若突然一聲驚呼,停下了相機,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她擡頭看着我,問道:“于彤哥哥,這些浮雕記載的,怎麽好像是巫魚的傳說?隻不過和我看到的又有些不同!”
“巫魚傳說?”我心中也有些好奇。向第一幅看去,隻見這副浮雕的背景是一座大山,帶有很明顯的南方風格,中間部分是一個村落,雕刻得很細緻,可也被風化得快要看不清了,而最下面,是一條小河,河邊坐着兩個少年男女,看服飾,似乎是苗族。這幅浮雕的畫法,采用了梯形透視效果,非常有立體感。
河邊兩人的神态很親密,多半是情侶。上次小若給我講的,似乎隻是半截,難道這上面記載的,是整個巫魚傳說?
難道說這個少年就是那個巫蠱師?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女票?
我突然見到小若在浮雕上面擦了擦,青苔落去,竟露出了幾個字來。
她道:“原來這個巫蠱師的名字叫馬卓,他女朋友的名字叫馨荷。”
猴子很明顯地吃了一驚,問道:“女娃子,這些字你認得?這我都認不得了!”
小若點了點頭,輕聲道:“古苗文,在我老爸那兒見到過,認得一些簡單的!”
“古苗文?”孫猴子大跌眼鏡,這丫頭不錯啊!竟然認得這個東西。
我也暗暗心驚,平時見小若貪玩胡鬧,想不到知二代就是知二代!
據史料記載,古代苗族也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但在經曆了五次大遷徙後,苗族就逐漸丢失了自己的文字,隻保留了自己的語言。現在的苗族文字,是2?0?世紀5?0?年代後期創制的拉丁化拼音文字。可已經很少有人用了,大多數人都習慣使用漢字。
苗族古文字的發現,可追溯到後來湖南省考古研究所在陡沖頭村古苗文摩崖石刻群上發現的古苗文。
想不到小若這隻有十七八歲的小丫頭竟然也能讀懂一些。真是汗顔,這叫我們這些大人還怎麽過活?
小若能讀懂的非常有限,可配合壁畫,我們還是能将巫魚傳說還原出來。
故事是這樣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許多神話傳說的時間基本無從考證,隻能說很久很久。),這個地方生存着一些苗族的先民(隻能從浮雕的服飾上推測是苗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沒有其他的證據)。他們有一種很神秘的祭祀儀式,那就是用活人祭天、或者是祭山。
而這其中有兩個真心相愛的青年男女,馬卓和馨荷。
馨荷的命運是很悲慘的,她從小就被選作獻祭的少女。可她自己從來不知道。因爲以後她要與天神溝通,所以她在部落裏具備很強大的權利,也同時享有很高的待遇。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爲什麽。部落裏的長老們以及所有的人,都不準她接見任何同齡男子,更不許對任何人動情,還要保住她的貞潔。理由很簡單,她是天神的人。
可很不幸的是,後來她在偶爾的情況下遇到了英氣勃勃的少年巫蠱師馬卓。可在當時,沒人知道他巫蠱師的身份。
從沒見過同齡男子而又情窦初開的少女馨荷立刻就對馬卓産生了好奇與好感。她們經常偷偷地見面,約會,最後終于萌生了感情!
呵呵!這種地下情!想想倒是有些刺激。開個玩笑。
兩人互生感情後,便私定終身、海誓山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可馨荷還是不知道她那早已安排好了的命運。
後來,馬卓洞悉了馨荷的命運,他恐慌之極,害怕之極,他不忍心、不願意自己心愛的女孩子走上祭台,可他知道他也改變不了什麽。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選擇了帶着馨荷私奔!
可最後,馨荷的單純害苦了兩人,私奔失敗!
獻祭的那天終于來了!馬卓藏在人群中,悲憤欲絕!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死在祭台上。她的鮮血,盡爲一株野蓮花所吸收……
他當場就暈倒了,可也沒人在意他。他直接被這個世界忽視、遺忘了……
再次醒來,他怒發如狂,心中的愛意轉化爲滿腔的仇恨。他當時就放蠱殺掉了部落裏的所有人!一個都沒有留下!無論男女老少!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