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陰深深的地下,小若這麽一說,我不經抖了一下,心裏忍不住發毛。她咯咯一笑,道:“于彤哥哥,吓你的,我才不相信什麽咒語,什麽超自然的力量。有些人解釋不了,就故弄玄虛,而有些人,就是爲了商業炒作……”
在這裏面,我基本上沒有方向感,隻能每到一處就留下記号。看什麽太陽、星辰根,本無就無從談起。更别提說什麽gps定位了……那簡直荒謬之極。在這裏,給我一塊磁鐵、一根縫衣針我就心滿意足了!
地勢在漸漸上升。約莫着過了幾個小時候,前方陡然出現了光亮!
謝天謝地,我終于見到了其他的光了!在這黑暗的地下,我受夠了,有光真好!
精神一震,好似打了雞血,我背着小若,狂奔而去。小若也是說不出的興奮,這地下,真的太壓抑了!
“于彤哥哥,我們終于要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又加快了速度……雖然我已經氣喘籲籲。
可當我們見到光源是什麽的時候,我們立刻就崩潰了!
那竟然是……月光!
面前是一個狹窄的深谷(這個說法似乎不準确,不應不叫山谷,應該叫做天坑地穴),差不多有一百多米高,我們隻能看到一線天。清冷的月光從那窄窄的縫隙裏吝啬地流了下來。
石壁垂直,雖然生長得有一些藤蔓和小灌木,可光憑這些東西,根本爬不上這一百米的懸崖。我手裏有一根七八十米的繩子,可這跟繩子現在起個屁用。難道叫我甩上去,勾住上面的樹木?這可能嗎?老子要是能将繩子甩上去,早就去參加奧運會了!
“你這個賊老天,你是想整死我啊?幹毛給了我希望,又硬生生地将它撕裂?你還讓不讓人活啊?你當老子是猴子啊?這麽高,我怎麽爬得上去?老子又不是神雕俠,玄鐵重劍往上面一紮,就出一個坑?然後踩着坑上去?你想讓我用登山鎬砸啊?這他媽的可能嗎?登山鎬不斷老子的手就先斷了!”我忍不住破口大罵,老子辛辛苦苦在地下走了一天,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裏,可這個出口居然是可望而不可即!
這很讓我窩火!真的很窩火!你明明知道出口在什麽地方,卻無能爲力!丫的!這個世界上隻怕沒有什麽比這種事情更加倒黴的了。
“于彤哥哥,”小若的心裏也很難過,可她不會像我這樣亂罵,她低聲道:“我們重新找路呗……”
“找……找……找個……”最好一個字,還是生生地吞下了。我怎麽能對小若發火?隻能強忍住心中的火氣,将小若放了下來,道:“沒辦法,看來這個賊老天不想讓我們從這裏出去,我們得重新合計合計!”
小若看着上面影影綽綽的樹枝,幽幽地道:“如果有人在上面看見我們,那就好了!”
狠狠地踢了幾塊石頭後,我就坐了下來,氣也消了,小若的這句話,不過是一種幻想罷了。我們在地下走了一天多,誰知道走到哪個鳥地方去了?在這個深溝裏,就算我們有手機,無線電也未必發射得出去。我們找誰?又有誰會看見我們?難道要我們揮舞着衣服,在這裏大喊:“喂喂喂!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想想就滑稽!且不說有沒有人能聽得到,就算有人聽見了,隻怕也當成深谷裏惡鬼的咆哮。
雖然我和小若失蹤已經有一天多了,就算警方接了案,隻怕他們也無從找起。我才不信,他們會出動直升機來這兒搜索,我自己是多大一點兒人物,我心裏清楚。如果真的有直升機從這裏飛過,那隻怕我們在這裏揮衣服它也看不見。
誰會想得到我們現在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我們出事後,那個守墓老人報了警,那他們隻會從那裏下來,然後來找我們。可是我現在根本就不相信那個守墓老人!我們下來後,他理應立刻用繩子把我們救上去才對,可那個出口卻莫名其妙地就被封了。我現在真的懷疑,那個出口是不是他封的!
我心中異常的煩悶,我們的食物已經快沒了,雖然我們都省着吃,可這爬上爬下的,卻是異常地消耗體力,根本就剩不下來。如果是一個人吃,那這食物足夠吃三天,可我們是兩個人。
我蹲在地上,用枯枝在地上寫道:“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從這裏想辦法出去;二是找其他的出口。至于第一種選擇,我們要爬上這個懸崖峭壁,雖然難乎其難,但還有拼一把的可能。至于第二種選擇,風險極大,說不準就死在了裏面,永遠也出不來,而且誰也無法保證:出口不是這樣!現在來落實第一種選擇。繩子我們是一定要用到的,可問題是這個繩子根本就無法鈎到懸崖上的樹幹。最低的一根樹幹,都有三十多米,我們根本甩不上去。如果真要上去,那就需要借助一些工具,比如說弓弩,我們可以将繩子拴在箭上,然後射出去。可我們的手裏也沒有這種東西,如果要現制,這兒也找不到上好的材料。”
聽到我的話,小若環顧了一下四周,點了點頭,由于越深光線越弱,這谷底基本就沒有什麽大型植物,就隻有一些苔藓類植物和蕨類植物,另外加一些稀稀疏疏的野草,這些東西,不可能制成弓弩。
我在第一種選擇下面寫了一個二,繼續道:“第二種選擇,我們可以制造一個類似于火箭的東西,将繩子發射出去。我們有汽油,可以作火箭的燃料,可問題是我們沒氧化劑,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制成火箭筒,因此這個方案也行不通。”說着,就在二的後面畫了一個叉。
“第三種,就是登山鎬一點一點兒地鑿上去。這種的風險是很有可能被摔死。至于第二大種選擇……重新找路,現在根本不能做定奪!”
我很無奈,真的很無奈,似乎我倆就要死在這裏一樣。小若也垂下了眼簾,陷入了沉思。
“不對!”小若突然道,“你還考慮漏了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我一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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