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枕邊人,卻沒有任何預兆的死了,這難道,也是他的手筆嗎?
想到這裏,她似嘲似諷的勾了勾唇,“果然,自己折騰了那麽多年也沒把人給折騰死,可他出手,一擊即中。”連她都覺得突然了,更枉論其他人?足以可見他手段的殘忍。
接下來的幾道折子,她算是明白了爲什麽文德帝會死的這般突然,有上百個射偶人詛咒他,他焉能會無動于衷?麗妃?嗤,滄溟夜,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女人在你手裏,一旦沒有任何價值,隻怕都會是這個下場吧?
可憐這個女人,就算到死,也不會明白自己爲什麽就這麽死了,滄溟夜啊滄溟夜,你以爲每個女人都可以爲你心甘情願的付出嗎?
“現在就把墨邪蓮給我叫過來吧!”再怎麽說,那也是他的父皇,她既然看到了,看在他是她外甥的面子上,勉爲其難告訴他這個消息吧!
墨邪蓮到達瀾閣的時候,秦岚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想不到才不過半個月,你便已經瘦了一大圈。”
墨邪蓮沒有與她客氣,坐了下來,清冷的聲音帶着一如既往的漠然:“你叫我來,有什麽事?”
秦岚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将手中的三道折子遞了過去,墨邪蓮挑眉,秦岚漫不經心的端起茶,一副‘你愛看不看’的表情。
墨邪蓮微微周圍,終還是翻開那帶着‘密’字樣的折子,這一翻不打緊,面色驟變,碰的一聲站了起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折子是今天早上送過來的,至于你父皇,折子下面有日期。”
當墨邪蓮将目光移到最角落的九月初二的日期上時,他隻覺得腦袋發暈,心中的痛更是如排山倒海而來,因爲痛苦,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酸軟着跪了下去……
看到如此痛苦的他,秦岚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你若是想回去,我可以命人送你,回去之後,就莫要再回來了!”
墨邪蓮聽言,猛然擡起頭,紅澀的眼睛中滿是複雜:“你會這麽好心?”
“到底他曾經也與我做過十幾年的夫妻,你身爲他的兒子,這一刻,理應守在他的身邊。”
秦岚說的冠冕堂皇,可墨邪蓮是誰?跟在秦岚身邊十數載,怎麽可能不了解她的爲人?可盡管如此,在父親的噩耗面前,他抑制不住的動心了,他擡眸直視秦岚:“你有什麽條件?”
秦岚贊許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我的好兒子,這麽快就開竅了?呵呵,不錯,我的确有條件,至于是什麽條件嘛,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記住,亥時,再過來一趟!”
墨邪蓮離開後,秦岚眼底秋波流轉,唇角翹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
酉時末刻,小米被請到了瀾閣,當秦岚親自将茶送到她手邊時,小米微皺眉頭,戒備的瞪視着她:“你想幹什麽?”
秦岚嬌豔的臉上閃過一抹妖娆的笑:“我想讓你來嘗嘗我的手藝啊,來,這可是我們座主親自賞下來的花茶,據說,可是從麒麟閣買來的呢,你嘗嘗看,咱們這邊可沒見過這種花。”
小米垂眸一看,茶杯之中赫然撒了幾朵玫瑰花的花骨朵,随着熱水的沖進,漾出紅紫色的顔色,放在白瓷碗中,漂亮極了。
端到鼻間輕輕一聞,隻有玫瑰花的芬芳味兒,倒是沒有特别的香氣,小米這才放下戒備,輕輕的抿了一口,須臾,回味無窮的點了點頭,“不錯,很香!”
秦岚很是滿意她的配合,“好喝就多喝一點。”
小米可沒時間與她喝茶聊天:“你還是開門見山挑明說吧,找我有何貴幹?”
秦岚的笑容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很深很深,深的小米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的時候,她終于一臉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你可聞到什麽味道沒有?”
小米眉頭輕蹙,轉眸看向她房間中的香爐,“安神香?”
“安神香?不,這可不是安神香,這是……催情香!”小米面色一變,正待起身,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麽,憤怒的抓起桌上的茶盅就朝秦岚扔了過去,秦岚靈敏的躲過,轉身一腳踹向小米的胸口,居高臨下的踩了上去:“踐人,你以爲你百毒不侵就什麽毒都不怕了?”
“這被我加了料的玫瑰茶與催情香若是融入到一起,那可是超強級别的媚藥,因爲不是毒,所以呢,對你而言,那是一點用也沒有,看,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發熱,口幹舌燥啊?”
小米看着她唇角邊越來越大的笑容,在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之後,臉色倏忽變了幾變:“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你這個小踐人這麽快就忘記自己當初對我做過什麽?今天我讓你先吃點利息啊,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小米震驚的望着她,臉色煞白,一雙清亮的眸底,滿是憤怒:“你,你敢!”
“我已經敢了呀,瞧,這專門爲你的體質研究出來的媚藥,是不是特别帶勁兒呀?哈哈,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還要等兩年才能體會到這種男歡女愛的至高享受呢?啊,對了,今天老娘爲你選的這個男人呢,也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雖然靈魂不一樣,可是這皮都一樣啊,就算将來你的潇白哥哥知道了,想必,也會容忍的,哦?”
幾乎在這一瞬間,小米便明白了,短暫的慌亂後,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向她,眼底帶着深不見底的寒光:“果然,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就隻有你這個下三濫的人想的出來!”
秦岚眼眸一眯,冒着寒光的目光利劍一般的刺向她:“下三濫?那你當初算什麽?女人,别以爲自己多高尚,今天,我也要讓你嘗嘗,什麽叫做千人騎萬人踏的滋味兒,我倒要看看,過了今晚,你的潇白哥哥,還會不會要你!”
小米唇角微翹,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透出一抹嘲諷:“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死?别做夢了,米小米,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你覺得本宮會愚蠢到讓你就這樣進去?”秦岚嘲弄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擡手拍了兩掌,很快進來兩個又高又大的男子:“将她帶到密室,記住,好好的捆起來,嘴也堵起來,房間内再加燃這包料。”
“是,閣主。”兩人上前,幾乎不費什麽力氣就将已經渾身發軟的小米給擡了起來,就這般拖着她往密室走去,秦岚看了眼現場,招呼身邊的人收拾妥當後,一臉悠閑的往軟榻上一躺,“去,将我的好兒子請過來。”
小米做夢也沒想到,秦岚那個踐人竟然将她關在了自己和男人歡好的地方,一想到那張床榻上曾經躺過八九個男人,她面色一白,翻了個身,咕噜噜的滾到了冰涼的地面,那兩個男人微微皺眉,正待行動,小米卻已是尖叫着掙紮:“你們這些野蠻人,快放了我,我不要躺在那上面,不要躺在那上面,快放開我,放開我!”
危急關頭,小米掙紮的力度竟然越來越大,大的兩個漢子幾乎控制不住,瞥了眼外間的柱子,做主将她綁在了那上面,看到柱子,小米委實松了口氣,尼瑪,隻要不讓她進那個肮髒的房間,把她放哪裏都行。
那兩個漢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小米綁好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兩人前腳一走,小米後腳就将白芷給叫了出來:“怎麽回事?我怎麽還真的中了她下的媚毒?快點,快點救救我!”
白芷一把脈,面色刷的一變,看的小米渾身直發毛:“喂,你怎麽這個表情,快點給我解啊!”
白芷憐憫了看了小米一眼,歎了口氣,“不得不說,秦岚這女人當真有幾分本事,難怪南疆的毒到了她的手裏,可以被利用的如此廣泛,她給你身上下的這種媚毒,是她自創的,一時半會兒隻怕研究不出來解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