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這死丫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懶了?爺明明玉樹臨風,怎麽就胖了?我看你的眼神是越來越不好使了,趕緊的端過來,你想渴死我不成?”南星本就長得妖孽,如今這眼睛一瞪,腮幫子一鼓,煞是可愛。
許是他們之間玩笑慣了的,丁香也絲毫不惱,對他更是不懼,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聽話的倒了一杯奶茶遞了過去,南星也不廢話,端起碗來咕咚咕咚一會兒就見了底。
立在旁邊的丁香配合默契的接過空碗,又給他倒了一碗,接連三碗奶茶下肚,南星抱着肚子朝丁香揮了揮手:“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事兒大了!”
丁香撇撇嘴:“切,還以爲你多能喝呢,三碗就撐着了?那一會兒的早膳您還吃不吃了啊?”
南星一聽,猛地擡起頭:“好啊,你這死丫頭,我說你怎麽這麽聽話,敢情在這裏等着爺呢!”
丁香舉了舉手中的茶壺,傲嬌的擡起小下巴:“瞧您說的,這膳食我可沒減您的量,能吃的話,盡管吃啊!”心裏叨叨着,隻要您不怕撐着,盡管吃!
一旁的南藤對于兩人之間的掐架似乎早已經習以爲常,躺在躺椅上,後腦枕着雙臂,閉眼假寐,丁香見狀,也不打擾,徑直走了出去。
室内恢複安靜,南星看看天色,瞥了眼似乎已經睡熟了的南藤,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也睡了去。
不多一會兒,木香端着膳食走了過來,丁香卻朝她擺了擺手:“兩位爺跑了一天一夜,想必是累着了,已經睡下了,膳食先命廚房熱着,等他們醒來再端過來吧!”
木香側眸看了一眼,忍不住道:“真是的,就差這麽一會兒,他們也不等等,這萬一餓壞了肚子可如何是好?”話落,輕歎了口氣,轉身回了廚房。
“你們兩個,守在這裏,莫讓任何人過來打擾兩位爺休息。”丁香轉過身,對兩名小厮輕聲吩咐後,轉身進了正中的帳篷。
不同于我們見到的傳統帳篷特有的民族風裝飾模式,這座帳篷裏的一切似乎都超現代化了些,三米多長的花開牡丹屏風前,擺放着3+1式碎花圖形沙發,紅木茶幾,左側是兩米多高書架,右側是一條一米寬的過道。
而過道的右側則擺放着三米長兩米高的百寶閣,每一層上面都擺放着價值不菲的古玩珍品,百寶閣前是一個現代化的榻榻米,上面擺放着棋盤、茶盞,顯然是主人平日休息的地方。
屋内的邊邊角角,都擺放着綠意盎然的綠植,百寶閣上自然下垂到地的綠蘿與書架上已經開出白色花卉的吊蘭遙相輝映,整個室内被裝扮的清新而雅緻。
“小姐。”丁香走進帳篷,立在屏風前,對着裏面輕聲喚道。
“進來吧!”一道柔婉而纖細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丁香微微垂眸,腳步輕緩的走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三米長兩米寬造型卡哇伊的流氓兔的大榻,榻的正前方,也就是屏風的後面是兩米高三米長的現代化衣櫃,兩者幾乎占據了整座帳篷五分之二的地方,榻的右側擺放着一張雕花帶鏡的梳妝台,而鏡子的面前正坐着一位年約十四五歲少女。
少女穿着單薄的卡通睡衣,如墨蓮般的黑發垂落在胸前,若隐若現。
她生的極爲秀美,皮膚細膩白希,臉尖秀鼻,水眸清澈,眉目如畫一般充滿靈韻,彼時的她紅潤的唇瓣微微上揚,宛若初盛開的芙蓉一般。許是剛起來的緣故,舉手投足間還帶着一股恰到好處的慵懶氣息,雖隻是身着簡單的睡衣,卻讓人移不開目光。
“小姐,這一件怎麽樣?”不遠處的衣櫃前,沉香正在裏面挑挑揀揀,放眼望去,清一色的青色長裙。
少女懶洋洋的擡了擡眼皮,雙手托着下巴趴在梳妝台上,不甚在意的道:“随便啦,又不是見外人,無需那麽麻煩!”
丁香走到她身後,撩起她黑順滑亮的秀發,輕輕的按壓着她的頭皮:“小姐啊,您的哪一件衣服麻煩了,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有些衣服上面的花色甚至還不如我們鮮亮,您如今正是花兒般的年紀,應該多嘗試着穿穿别的顔色,不能老這麽一沉不變啊!”
少女閉着眼睛,享受着丁香的巧手按摩,對于她的話,選擇了沉默,由此可見,這少女的性子傾向于安靜。
丁香、沉香見狀,也不再多言,在沉香挑選衣服的時候,丁香的巧手靈活的在少女的發間穿梭着,不消一會兒,生動流轉的随雲髻便挽好了,少女不喜過多的發飾點綴,她便隻插上一支再簡單不過的白玉發簪稍加裝飾。
發髻盤好後,少女緩緩的睜開水亮的眸子,走到榻前,陳開雙臂,沉香、丁香配合默契的爲她更衣,不消一會兒,一位嬌俏玲珑的少女就呈現在她們面前。
“南藤、南星歇下了?”少女櫻唇輕啓,聲音婉轉好聽。
“回小姐,兩位少爺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顧不上用膳就躺下了。”丁香輕輕的回道。
“嗯,那便讓他們歇着吧,睡到自然醒。”
“小姐是先出去走動一圈,還是用膳?”
“擺膳吧,一會兒還有事要辦。”
“是,小姐。”随着丁香與沉香的相繼退下,少女眼睛一眯,望着鏡中那位小巧而精緻的臉,幽幽一歎:“五年了,終于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嗎?”
沒錯,眼前這位标緻的小人兒不是别人,正是曾經掉落在谷底,隐居了整整五年的米小米。
不過,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年不谙世事的青澀女娃米小米,而是搖身一變成爲了眼前舉止端莊有度、落落大方,處處透着大家風範的米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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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從九歲到十四歲,她經曆了從青澀到成熟,從稚嫩到圓滑,從善良到冷血的艱難蛻變,每一步路走過來,都能看到深深的腳印。
表面看來,她溫柔恬靜,宛若少女般陽光嬌俏,可是誰又知道這溫柔背後有着怎樣的辛酸過往?恬靜背後,有着多少血與淚?
五年,可以改變一個人,也能毀掉一個人,她用她堅定不移的信念,雖然改變了自己的一生,但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到曾經那個樂觀向上的年代了。
這五年裏,她在空間整整待了十年,空間裏的十年,相當于外界的三年。
十年光陰,她學到了很多,如今的她不說上知天文,卻也下知地理了。
所以,三年之後,她走出了百花谷,天南海北的闖,東海、南疆、西京、漠北都留下了她的足迹與産業,每到一個地方,她都能從中看到商機,挖掘有利人才收爲己用,無論是食、酒、糧還是茶、藥、海産品等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她用她獨具慧眼的挖掘力,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内,一躍成爲漠北一帶有名的商界傳奇。
米娆的名字也在兩年之間傳遍天下,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與她合作,然而無論是誰,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這個神秘莫測的女人。
秘殿,是她在兩年間成立的商業組織,能加入秘殿的,皆是她親手培養起來的,能夠獨當一面的商業經營。
都說士農工商,商人乃最下等,可她卻不去這麽認爲,如若沒有商人掌握着國家的經濟脈搏,這個國家又怎會強大起來?僅靠那些酸腐的文人墨客,就能讓國家強大起來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她要用她的能力,讓商成爲這個國家不可或缺的原動力,她更要讓自己組織的精英,成爲每一個地方的财閥。
五年前,她掉落懸崖之後,消息傳到了京城,李牧很是悲痛,親自向皇上講述了她的英勇事迹,皇上聽後,除了賞下萬兩黃金作爲褒獎外,還想要賜封,幸被明揚代爲拒絕了,理由就是,賞錢就已經是皇恩浩蕩了,倘若再有賜封,就不是喜,而是驚了,他們不過就是普通老百姓,怕是承受不起這樣的大賞。
文德帝聽後,派人給米小米家撥了一處五進的大宅,賞下黃金萬兩,李牧親自去頒得旨意,也就在那一天,陳氏知道自己的小米竟然出了這麽大的事,巨大的刺激之下,當時就暈了過去,李牧後來了解到事實的真相,自責的不行,好一番安慰之後,才回京複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