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沒好氣的看了自家閨女一眼:“你這丫頭,什麽時候這般客氣了?再說,這些事本來就是你做主的,娘什麽時候過問過了?好了,咱們來說說正事,你打算怎麽安排這幾個人?”
小米呵呵一笑,“韓燕以後就做我的小丫頭,沒事兒幫我跑跑腿兒,和我一起住在西廂房,文氏呢就負責照顧您和伯母,她和韓家父子以及雲翔一起就住在前院的倒座房裏。”
三進的院子,小米一家住在垂花門(二門)裏,陳氏和秦氏住在正房,黑子與小勇住在東廂房,她在西廂房,喂雞鴨的地方在後院兒的後罩房裏,而雲翔他們則住在入了大門之後左轉的倒座房裏,屬于前院範圍,房子大了,就是這點好處,一家人互不幹涉。
“嗯,挺好的,倒是不錯的安排,那就這樣吧!”她家閨女就是讓人省心的孩子,瞧,不需要她多操心,就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好,那這幾日就麻煩娘親多提點提點文氏。”
“自家人,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行了,我去前面看看他們安排的怎麽樣了,你忙你的。”
陳氏離開後,小米也不歇着,收起剛剛雲翔交給她的賣身契,回了西廂房。
盡管有雲翔的保證,她依然對這一家子不太放心,尤其是那個韓碩,更是讓她心氣不順,好在等大牛忙完之後,就能将他們帶走,到時候多鍛煉鍛煉觀察看看,她雖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卻也不想要心太大的人,這種眼裏沒有主子的人,她可要不起。
當晚,安頓好一切之後,文氏和韓燕下廚爲他們一家做了飯,盡管陳氏再三邀請,他們一家也堅決不上桌,甚至于連雲翔也一起去了前院,小米見狀,也不勉強,畢竟她們都是女人,也的确不太方便。
文氏的手藝相當不錯,雖然比起她的還差了不少,但卻滿足了色香味俱全,這讓小米很是滿意。
飯後,韓燕那小丫頭又泡了花茶端過來,小米在品嘗之後,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别說,味道還真是不錯!倒是想不到這小丫頭還有這本事,看來的确不能過于焦躁了,人的潛力都是慢慢發掘出來的。
小米不習慣有人守夜,自然将韓燕安排在了耳房當中,簡單的沐浴之後,小米進空間繼續修煉内功,時不時與白霧過幾招,由于身高的問題,兩人之間的過招是白霧拿着一根長棍與小米慢動作的對打,交流過程中,指出她的漏洞,并加以訓練。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香汗淋漓的小米跳進溫泉池中,舒服的眯了眯眼,随手拿起溫泉池邊的醫書,看了起來。泡溫泉的時候看書已經是她這半年來養成的習慣,可惜醫書她雖看了不少,但是醫術卻原地踏步,因爲,她根本就看不懂,白霧也不要求她能夠理解,隻是讓她熟悉上面的醫理,說到時候,自有人會來指點她,這才讓小米放心大膽的将這些醫書熟記于心。
半年多下來,小米已經累計看完入門的醫書整整八卷,基本的醫學常識已經熟記于心,現在就等待融會貫通。
與此同時,各種内功心法、劍法招式,五花八門的書籍她也涉獵不少,用白霧的話來說,趁年輕,多讀一些書,用不用得上,靠自身的天賦。
在她自己看來,隻要度過入門這個大難關,後面的路就會順暢不少,起碼就現在而言,她的進步已經出乎白霧的意料之外了,相信假以時日,定當一鳴驚人。
算算時間,明天就是小勇休沐的日子,家裏的變化定能讓他大吃一驚。黑子離開已經近兩個月,馬上就要進入陽春三月,大地就要回暖,新的一年,要開始了,也不知道那個在遠方的他,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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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立在潺潺流水的溪流邊,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的小樹林,不知在想些什麽。
“呼啦’一聲響,溪水中猛然竄出一道黑影,墨色的長發用力向上甩起,登時水花四濺,在銀色的月光下,閃現出别樣的惷光,令立在水邊的男人不悅的皺起了眉。
水色潋滟中,逐漸顯露出一個挺拔高大男人的完美曲線,他的動作狂野而霸氣,裸露的腹肌在月光下充滿了極緻的you惑,帶他随手将臉上的水抹去,看到正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男人時,懶洋洋的挑了挑眉:“怎麽來了還不下來?莫不是被本少爺完美的身材震懾住了?怎麽樣?要不要考慮與本少來一個鴛鴦戲水?”
岸邊的男人身着冰冷的铠甲,滿臉的絡腮胡遮擋住了他的表情,沐浴在月光下的他,眼底滿是不屑與不耐。
水中的男人聽不到回音兒,在瞥到他眼底的不耐之後,微微的歎了口氣,而後懶洋洋的浮在水裏:“我說,你怎麽整天這幅死人臉,多說一句話會死啊?一點情調也沒有,活該你來了兩個月,連個朋友也沒有。”
男人眉峰一挑,不置可否。
水裏的男人看到這裏,劍眉一揚,突然‘嘩啦’一聲躍出水面,輕輕松松的落在了身着铠甲的男人背後,僅是眨眼間的功夫,亵衣已完美的裹上了身,在那男人轉過身的時候,他已經穿戴完畢。
“怎麽?你不下去洗一洗?”穿戴整齊後的男人頭發還濕漉漉的搭在肩上,月光下,他姿容絕滟,青絲如墨,意态慵懶,黑眸之中寫滿了興緻盎然的看着絡腮胡。
“你還有完沒完?洗好了就趕緊走,大家夥都等着呢!”終于,某人沉不住氣了,對着白衣男嗆聲。
“我以爲咱們六年不見,你長成啞巴了呢!”白衣男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着絡腮胡,眼底帶着懾人的威懾。
絡腮胡男濃眉似劍,眼神銳利,冷眸之中折射出一絲冷酷的殺意,月光下,他眸子一沉,聲音沙啞:“我以爲你死在了外面!”
“嗳?你這都什麽人啊,怎麽巴着别人死啊?”絡腮男的話音剛落,白衣男就不滿的叫嚷起來。
“閉嘴,你有完沒完?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嗳,你等等啊,怎麽幾年不見,脾氣還越發見長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托我調查的事?”
這一說不打緊,絡腮男猛地轉過身,一把揪住白衣男的衣領:“有結果了?”
“咳咳咳,放手,你這個野蠻人,趕緊放手!”絡腮男鄙夷的掃了白衣男一眼,用力将他甩開,白衣男後退了幾步之後站穩,毫不客氣的丢給他一記白眼兒:“墨潇白,你怎麽還這麽粗魯?”
原來,絡腮男不是别人,正是正月十六離開青木鎮的黑子,墨潇白是耶!
“明揚,你不覺得你越來越娘了嗎?”
當墨潇白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飄過來時,明揚嘴角不停的抖動,拳頭緊緊的握着,咬牙切齒的看着前方:“墨潇白,算你狠!”
“嗯,彼此彼此!”墨潇白冷冷的橫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喂,你給我站住,你就是這麽對待你六年不見的朋友?喂,你這是像有求于人的樣子嗎?喂,該死的,你給老子站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讓我調查的結果?老子可是爲了你這件事,親自從京城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丫的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還給我擺臉子看,到底咱倆是誰欠誰的啊?”
……
一刻鍾後,剛洗白白的明揚喘着粗氣,用力的用自己的手指夾着架在自個兒脖子上的劍,哭喪着臉看着面前那個自始至終都冷着一張臉的墨潇白,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已經變得讓他陌生,他早已不是六年前的他,看來那件事在他心裏造成了怎樣的創傷。天知道他接到他還活着的消息時有多麽多麽的高興,爲了他,他更是馬不停蹄的從京城趕過來,可到頭來,他得到的就是他這般漠然的對待嗎?
心,好痛……
明揚一臉心痛的看着墨潇白良久,終于收起了他的僞裝,恢複了正色:“好了,試驗完畢,是不是該放手了?”
“結果,嗯?”然,墨潇白似乎并不打算就這麽放開他,他橫劍在前,冷冷的勾着唇,雙目之中迸射出屢屢的寒意讓明揚不寒而栗。
“我知道結果,你放開我我才能告訴你,你這樣架着我,我怎麽說啊?喂喂喂喂,好你個墨潇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你,松手,松手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威脅不成反倒被長劍差點割喉了的明揚,氣的眼淚差點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