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如此。”爽快承認後,枯老眸光閃爍,轉念想到對方将死,歎息補充一句道:“唉~!爲了讓你做個明白鬼,告訴你也無妨!”
“老家夥,你就這麽肯定死的是我?”楓淩嗤笑不已,他先前所說的“在死之前”,可不是用來指代自己的。
誰會那麽傻?在沒死之前詛咒自己死!
“嘿嘿……!”聽不出任何情感的笑聲響起,似乎絲毫不在意對方言語中的那份挑釁意味兒。
“這話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厭呢!”黑袍人老眼微紅,似乎被楓淩勾起了回憶......
“數十多年前,那時老夫也是硫火門的一員!”枯老仰頭望着頭頂的堅固石壁。
喃喃講述着,“甚至,玉泱她娘舒荞與孫雲山……也是!”
“什麽!?”紫衣男子正打算出手突襲,卻由于信息太過驚人,暫時放棄了出手的打算,而他也下意識忽略了枯老對某位女子的稱呼。
“你就當聽一個故事吧!”淡淡地看了紫衣男子一眼,枯老眼底閃過一絲掩蓋不住的憂傷。
繼續開口道:“當年,舒荞與我情投意合,卻因孫雲山從中作梗,最終被火陽子強行拆散了!”
正說着,場景變換……
“虛拟現象……!”望着枯老揮手将外界隔絕,楓淩贊歎不已,至少他如今還做不到這點。
并不是說,修煉這一招的技巧有多難,而是施展出這招的條件是,必須修爲達到十一轉的傳奇後期!
“師父,您不能再袒護白師弟了!他背着師門修習異教邪術,已經是堕入了魔道!”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楓淩的注意力。
虛拟群山上的某處典雅閣樓内,一名白衣男子恭敬地跪于垂髫戴白的莊嚴老者跟前。
見對方閉眼不爲所動,男子将眸子溜溜一轉,再次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難道您就忍心看着,舒師妹跟着白師弟一塊兒迷失心智嗎?”
“唉~……!”老者聞言歎息一聲,心中已打算廢除那男子口中所謂‘白師弟’的一生修爲,“去思過崖,把白烏帶來吧!”
“是,師父!”男子一臉喜色,應聲後立即意氣風發地沖了出去,也不管或者說根本不在乎老者會如何看待他。
“雲山,你太急了!”待白衣男子跨出房門後,老者猛然睜開雙眼,有些恨鐵不成鋼,顯然對這大徒弟不是很器重。
“白烏,希望你不要怪爲師!”火陽子昏暗的老眼中閃過一絲歉意,畢竟那本邪教秘籍就是他花高價買來,并親手交給白烏、引誘其修煉的。
起身走出房門,火陽子望着遠方喃喃道:“隻要舒荞與雲山他們倆兒這婚事兒成了……
雲山便會将族中那件至寶暫時借來,以助我突破傳奇!到時,我就可以脫胎換骨,再多活幾年了!”
……
思過崖邊雲霧飄渺……,一名神俊的黑衣男子盤腿而坐,閉着眼專心靜修,這男子竟與枯老有九分神似。
“白郎,你還是快走吧!以你如今九轉巅峰的修爲,除了師父與幾位長老外,門中再無人能留得住你!”
突然,一道身穿鵝黃長裙的女子現身懸崖邊,靓麗的打扮竟是與孫玉泱有八分相似。
“荞兒,你怎麽來了!”察覺到什麽,黑衣男子立馬起身、張開雙臂抱住了撲上來的舒荞。
“剛剛我看見……!”正準備說什麽,一股陽剛的男子氣息沖撞上心田。
兩顆心以相同的頻率加速跳動,想到什麽,女子立馬改口、附耳吐息道:“白郎,這次要了我吧!”
“嗯~!”白烏輕點頭顱、親吻上紅唇,溫度似乎在不斷升高,就連懸崖邊的冷風都帶着一絲暖意。
“嘤咛~……!”随着鵝黃色與黑色交織着掉落一地,思過崖的懸崖邊春意盎然……
可好景不長!
一炷香後,白衣男子帶着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趕來。
“快,随我進去看押魔頭!”将整座懸崖的出口處包圍封鎖後,白衣男子心中一動,情知單打獨鬥不是白烏的對手,随意叫上了幾個師兄弟。
“是,大師兄!”見幾名弟子回應一聲後,硬着頭皮往前頂噗,其餘不動的人在心下同時松了一口氣,敢怒不敢言。
他們又不傻,豈會不知對方是想找些人當炮灰,以防備黑衣男子狗急跳牆、誓死反抗!
“不必喊人了,我已經出來了!”鵝黃長裙迎風飄展,黑衣男子不卑不亢,右手牽着臉色紅潤的嬌羞女子從洞口走了出來。
“荞妹,你怎麽又來這裏了?”其餘人都默不作聲,唯獨一道氣惱聲音喋喋不休,“你不知道……!”
“走吧,孫大師兄!”黑衣男子眉頭一皺,傳音安撫好剛曆經人事的靓麗女子,繼而撇嘴不屑道:“立刻将我捆綁住,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
“哼~!”白衣男子朝後使了個眼神兒示意,身側幾人随即持着繩子上前,手腳顫顫巍巍地開始捆綁起來……
“看你等會兒見了師父,還沒有這麽硬氣!”待捆綁住了白烏,白衣男子也暗松了一聲氣兒。
如果面前這男子真反抗起來,他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拿不出。
但此時有這麽多師兄弟在場,他又不得不出手,而一旦出手,若是招架不住,豈不是讓人看去了笑話!
現在總算是沒了這層不必要的擔心!
“你們五人将她看住了,若是跑出來了,拿你們問罪!”
“是,大師兄放心!”
考慮到舒荞會來搗亂,白衣男子便擅作主張将其先禁锢在了思過崖。
随後,白衣領着押送黑衣男子的一群人,趕往硫火廣場複命交差。
“荞兒,保重!我……十轉了!”臨走時,白烏留下一段傳音,特意将十轉咬得挺重,心中默念道:“師父嗎?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