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柔,看住這丫頭!老夫一人進去,速去速回。”枯老也情知此事得慢慢來、不急于一時。
先揮手示意動怒的阮欣柔不必出言,順便再給她些交代。
“可惡,你們這群無恥盜賊!”兩把玉佩鑰匙俱在對方手上,而冰玉閣的所在也被找到了,孫玉泱驚怒交加,卻也隻能看着枯老幹瞪眼着急。
“是,幹爹!”貌美女子應了一聲兒,心道:怪不得,他暗中一再遷就孫玉泱,原來是看中了對方的資質、想要收她爲徒啊!
話音未落,老者随即轉身掏出兩塊玉佩,一手執一枚,大跨步地向那扇碧綠色大門而去。
“豈會如此容易!”孫玉泱冷眼旁觀,當玉佩出現在視線中時,似乎想起了什麽,她心中一動,反倒快速冷靜了下來。
一是:她相信對方即便得到了玉佩,沒有自己的幫助,也不可能打開成功!
因爲開啓冰玉閣門最重要的一步是,必須滴入直系族人的一滴本命精血!
二是,也是最主要的:穴道被封,她除了當看客外,根本無法做其它什麽!
冰玉閣大門前勁風席卷、黑袍飄舞……
枯老放開一身的氣場,将手中兩塊兒已經合二爲一的圓形碧綠玉佩,強行打入了冰玉閣門上形狀相似的凹槽中。
轟隆~!
綠光迸濺,空間震蕩!也許是年頭久遠的緣故,在這股能量波動面前,百米場地内部飛沙走石,再次顯露出幾條可以通往此處的通道。
“還有遺漏的暗道!?”保持動作全力出手,枯老抽空側目環視、略微有些驚訝。
同時,駭人的威勢也驚到了在場的二女,而這一變故更是讓幾人始料未及。
随着通道的出現,無盡威壓仿佛紮漏的氣球,瞬間化作數股洶湧氣流,快速透過其餘幾條通道分壓排出。
“轟——!”某條通道之中煙塵撲飛,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呼嘯而來的強勁氣流,神情苦惱的紅斑男子眉頭緊皺,總算是察覺到了異常。
嘭~!
一聲巨響如同一道終結魔音,原本變得愈發威猛的震蕩之力陡然消散了,除了濃密的煙塵和兩道急促的女子咳嗽聲外,一切都停止了。
“打開了,哈哈哈哈——!”猖獗大笑伴随着沉重閘門的開啓音席卷四方,一道黑袍身影在飛卷的煙塵中若隐若現。
“這不可能!”待塵埃落定,露出了最終結果,俏麗女子死死望着已經敞開了大半的冰玉閣大門,她不敢或者說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咔啪一聲兒,原本碧綠的玉佩泛着詭異的殷紅之色,猛然碎成了一地殘渣。
冰玉閣鑰匙顯然是因承受不住某種未知力量的狂暴沖擊,才導緻其不正常碎裂。
“哈哈~!有這老東西在,沒有什麽不可能!”正說着,黑袍人緩緩旋轉身形側對着台階下方的女子,露出了其手中抓住的的一名幹癟老者。
老者面容猙獰、生機全無,臉頰凹陷扭曲、胸膛空洞漆黑,整個身體骨瘦如柴。
若再加上頭顱粉碎性的蜘蛛網裂痕,看上去更是慘不忍睹!
枯老竟是殘忍到,連屍體都不放過!
“嘩啦——!”幹癟屍體化作一捧黃土詭異消散,給人的感覺恍若一場噩夢般,仿佛從未出現過。
“這…!?爹……!”孫玉泱先是驚疑不定,繼而覺得有些熟悉,接着雙眼通紅、沖着黑袍老者悲憤怒罵:“嗚嗚~,老混蛋,你不得好死!”
先前由于枯老背對着孫玉泱,黑袍又起到了一些遮擋效果,以至于她并沒有察覺到異常。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對方爲何能将冰玉閣大門打開……!
“啪~!”
“閉嘴……!”将怒火忍住了半天,阮欣柔終于氣惱不過,動手給了俏麗女子一個耳光,并用幻化出的紙團堵住了她的嘴巴。
“欣柔!老夫看中的弟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哼~!若敢再犯……,你該知道後果!”黑袍人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幹爹恕罪,欣柔知錯!”貌美女子心頭咯噔,趕緊躬身禮拜。
見對方惶恐賠罪,枯老冷哼一聲,轉身朝冰玉閣内走去。
“忽~……!”黑氣彌漫凝結,臨近碧綠色閣門時,枯老忽然心念一動,回頭布下一層強大禁制,再才轉身滿意點頭、大跨着步子邁入冰玉閣内。
“可惡的老狐狸,居然想獨吞!”望着那道消失的身影,貌美女子暗暗咬牙怒罵。
阮欣柔心下雖然不忿,卻也知道:枯老的臉色雖然好看了一點,但心下的殺意卻絲毫未減!
如此,在枯老未消失之時,她也就沒敢抱怨出聲兒。
“都是你這禍害!老娘今日非要折磨死你!”确定枯老真的進去了,阮欣柔轉頭望向孫玉泱,心中憋着悶氣再次發作,順手又給她甩了一個耳光。
“嗚嗚……!”沒了力量支撐的俏麗女子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正倒地嗚咽掙紮時,一道怨毒的黑影逐漸上前将她柔弱的身軀掩蓋。
緊接着,孫玉泱瞳孔一縮、脊背升起一股寒意,咬牙仇視着正拿着黑色液體瓶往自己臉上逼近的怨毒女人。
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手中剛打開的瓶子内,定是裝着用來害人毀容的毒水。
“啵~!”細微的開瓶聲傳入耳中,危機感瞬間席卷上全身,孫玉泱情緒激動、死死搖頭。
可一切掙紮都是徒勞,她不由得心下一酸、神情漸漸變得絕望,暗暗痛哭流淚道:“我就算是死,也絕不任人淩辱!”
父親與愛人接連慘死,孫玉泱已到了生無可戀的境地,正當她打算在阮欣柔下手之前咬舌自盡、了卻一生時……
異變突發!
“嘭~!”驚叫聲中,一道流光激射而至,不但執劍打碎了那瓶毒水,還一舉将阮欣柔本人硬生生逼退。
“玉泱,讓你受苦了!”見俏麗女子面容憔悴不堪,來人轉身收劍時心下微痛,趕緊上前取出紙團、攙扶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