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自己突破,不僅可以輕松祛除服藥突破十轉時留在身上的“魔化”後遺症,在整個邪靈師組織的地位,也必将随之上升。
屆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阮欣柔單是在實力上,便可不懼枯老!
如此想着,她也倒是真希望那時候自己身邊能有幾個得力助手。顯然,張逸目前是這個“助手”最合适的人選!
“她竟然有辦法救活張逸!?”阮欣柔突然語出驚人,若非枯老修養功夫不賴,恐怕早就已經忍不住施展邪術将阮欣柔魔化、然後現身奪取玉佩了。
“莫非,她身上還藏有何等寶物不成?”枯老驚疑不定,本就驚喜若狂的他,再次打消了立馬出手的打算。
“愛上她,我不後悔!哪怕有來生,我依舊會選擇愛上她!”話音剛落,地面的一灘血迹随即大亮,看得枯老都不由得眉頭一皺。
“不——!”貌美女子驚呼一聲,趁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張逸猛然化作一道流光隐沒其中。
接着,一顆紅心光柱透過血迹,如同一面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般照射住孫玉泱周身。
“終生愛結,血肉獻祭!留下我孤單一人,你就真的做得出來嗎!?”孫玉泱痛哭流涕,癱軟地坐在石闆地面上。
張逸死了!爲了心愛的人……
他用最直白的實際行動,來告訴了阮欣柔答案,同時,也捍衛了自己那顆曾對愛情執着過的初心。
“可惡~!孫玉泱,你去死吧!”妖豔的紅色光牆阻隔了一切,任阮欣柔如何瘋狂地撲上前死磕,也不能将這座“十轉強者以生命爲代價”換來的堡壘撼動分毫。
“忽~!”耳邊除了自己的哭聲,四周的聲音詭異地靜了,這時,一道聲音忽遠忽近,時而陌生、時而熟悉。
“玉泱,不要爲我難過,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隻要能好好地活下去,下得黃泉、見着幹爹,也算是給我留下了最後的……贖罪機會!”
聲音戛然而止,聽對方坦誠心結後,孫玉泱更是痛苦不堪,萬分悔恨當初,喃喃自責道:“爲什麽不早點将自己知道的、關于炎龍火晶石的下落說出?
哪怕,自己隻是略微有所提及,張逸也不會輕信他人蠱惑,而爹更不會隕落在突破傳奇的半路上!”
女人一旦胡思亂想起來,是非常可怕的,就如此時的孫玉泱,她便将釀成這場悲劇的沉重責任包袱,全數歸結到了自己頭上。
……
“嗯!?這裏竟然還有一處隐秘的地窖?”經過半天的折騰,紫衣男子終于順利将堵塞的石洞打通了,并順着暗閣地面留下的蛛絲馬迹,找到了盡頭。
“不好~!有強者在往這邊兒靠近!”再也顧不得什麽,封閉空間頂部扭曲爆炸,濃郁翻滾的彌漫黑煙中,黑袍小人持着權杖,猛然沖向有些發瘋的阮欣柔。
與此同時……
“還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楓淩剛進入地窖之中,便遭受一群黑烏的恐怖襲擊,雖然最後都被他輕松絞殺幹淨,卻被對方給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他本已做得十分警覺了,又哪兒知道枯老行事如此小心,竟然在地窖中留有“黑烏術法”作爲眼線,隻要上方有氣流湧進來,不管有沒有人現出身形,那些家夥都會一股腦兒地沖上來。
可謂是:防不勝防!
“欣柔,将東西交給我!”不愧爲老輩的傳奇強者,在快速移動的同時,枯骨白将隻用了短短的幾秒鍾,便将身體複原回了正常人的大小。
場地中央,除了紅色暖氣、白色寒氣,再多了一股詭異黑氣,而更詭異的是,一個黑袍老者正從中快速走出。
“幹爹……!?你怎麽會在這兒?”待看清來人面貌,二名女子都吃了一驚。
阮欣柔是吃驚枯老的神通手段,以及自己的不敬言行被對方給發現了,而孫玉泱卻是吃驚從枯老身上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就仿佛似曾相識般。
“廢話真多!你若識相的話,限你三息之内将玉佩交出,老夫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枯老一揮繡袍,很是不耐煩。
“哈哈,我若是不給呢?”美眸一動,料定對方會忌憚自己背後的勢力,阮欣柔心下一橫,死死抓着玉佩,索性直接撕破臉、咬牙說了出來。
“你找死!”話音未落,嘭的一聲巨響,貌美女子瞳孔一縮,發出一聲恐懼驚叫,随即手腕酥麻無比,狂吐着鮮血倒飛了出去。
“堂主饒命啊!欣柔一時糊塗……!”察覺到對方真的動了殺機,阮欣柔立即強壓住傷勢,起身單膝跪在殘破的地面。
“這顆鬼之石,是我從族中藏寶閣偷盜得來,權當是賠罪……,望幹爹笑納!”說着,貌美女子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的黑色石頭,很是不舍地抛向了自己先前站立的位置。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枯老接過還殘留着一絲體溫的石頭,仔細看了一眼,見其上泛着幽光,并時不時從中透露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當下心中暗喜道:“是鬼之石無疑!”
“這次,老夫姑且先饒你一命!”枯老腦海中閃過無數道念頭,考慮到貌美女子背後的龐大勢力,還是忍住了下殺手。
在這亂世中,雖說黑吃黑是很常見的,但枯老也知道,那得有個限度,不能把事情都做得太絕,否則,自己很可能混不下去。
當然,與邪靈師組織比起來,阮欣柔背靠的勢力的确算不上什麽,可枯老若是要得罪,那他可就不得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在邪靈師組織中的分量!
“你就是,設計陷害我爹的兇手……白烏!?”盯着背對着自己、正失神把玩兒玉佩和鬼之石的黑袍老者,俏麗女子紅彤彤的雙眼中帶着濃濃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