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啪~!”一大一小、兩聲脆響,胡妹兒吐血倒飛砸中暗閣石壁,手中的那把匕首轟然碎成粉末,而好巧不巧的,那些炸裂的碎屑鐵渣子,有絕大部分都紮中了妩媚女子。
“啊~……!”痛苦的嚎叫驟然響起,卻是來源于兩個不同的方向,聽上去說不出的詭異。風玉清知道,其中一道是由“臉被腐蝕、毀容”的胡妹兒口中發出,而另一道慘叫的來源,不是被打中臉的楓淩,而是……王濤!
“嘶~!他怎麽做到的?”見受傷之人不是楓淩,風玉清剛放下心、吐出一口濁氣,便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王濤面容猙獰扭曲、死死捏住抽耳光的右手倒地哀嚎,胸口更是被楓淩一隻腳狠狠踩住,任其萬般痛苦掙紮,也不能動彈分毫!
“啊~!混蛋~!混蛋!”王濤破口大罵,雖被紫衣男子踩得胸口憋悶,但口中言語卻依舊不依不撓。
最後,可能是罵累了,王濤咬牙切齒地看着楓淩半晌,吐出一句讓在場幾人都哭笑不得的話:“你的臉皮,怎麽……這麽厚!?”
“彼此、彼此……!”紫衣男子聞言一挑眉,言語不鹹不淡,乍一聽,好似十分謙遜,實則暗含諷刺,晃動的黑白半色白骨鎖更是發出摩挲的聲音,聽在王濤耳裏,都仿佛在譏笑。
二人這一來二去的對話,倒是讓風玉清與胡妹兒聽明白了,敢情王濤先前那賣力的一巴掌,打在了“鐵闆臉”上!怪不得,王濤這家夥的情緒如此激憤!
這酸爽……!
“楓淩,放了王濤師兄,否則,我就算拼着重傷,也要殺了風玉清!”妩媚女子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鮮血淋漓的俏臉上滿是瘋狂,正說着,已然縱身将一把利劍襲擊向風玉清。
胡妹兒自知不是楓淩對手,想從他手中救下王濤無異于癡人說夢,還不如來一招圍魏救趙。試想,楓淩現在唯一能活動的腳正踩着王濤,又如何,救風玉清?
無論是自己得手擒住風玉清,還是楓淩主動收腳來營救對方,自己的目的都算是達到了!
“喂,你個沒良心的~!怎麽還不快來救我?”有了之前的經驗,綠衣女子此時是一點也不擔心,不閃不避不說,反倒是懷着一絲依賴、側頭望向紫衣男子,任由對面那女子持劍刺來。
“我來不了,自己去吧!”紫衣男子一挑眉,心中一動,很是無奈地輕笑一聲兒。心道:“這丫頭越來越依賴于我了,可我遲早要離開玉清宗,而我們也注定要天各一方。我的……妹妹!”
“嘭~!”一聲巨響,一股十轉程度的氣勁,再次猛然自紫衣男子左腳尖爆發。胡妹兒的計劃所想,楓淩自然也想到了,可他卻避開了那兩種可能,從而選擇了“自創”的第三種可能!
“啊~!混蛋……!”胸口驟然如同千斤巨石壓榨,王濤傳出一聲凄厲慘叫,氣得差點背過氣兒去。
卻是楓淩将王濤當做了墊腳石,整個人借此踮起右腳尖旋轉身體,一擡左腳,再次送出……兩股能量!持劍的妩媚女子被吓得慌忙側身閃躲,警惕且憤怒地望着站在“墊腳石”上的可惡男子。
“咔嗤~!”一道金屬碎裂音自身前炸響,胡妹兒心頭咯噔一下,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艱難地回轉身形……
“嗨~!胡師姐!”一張絕美的容顔與動聽的嗓音同時映入視聽之内,不知何時,綠衣女子已邪笑着抵達自己身前,而原本應該被束縛住的雙手正拉扯、玩弄着一根可愛的紅色鞭子,一臉不懷好意的目光,更是上下打量着。
“嘭~!嘭……!”紅菱鞭瘋狂擺動,留下漫天的鞭影與凄厲的女子尖叫,看得在一旁親眼目睹着這一切發生的兩個大男人頭皮發麻、心驚肉戰!暗中打個心眼兒道:“果然!凡是女子,皆招惹不得!”
這話要是讓風玉清聽到,非得翻着白眼說一句:“膽敢對我動毀容的心思,沒有直接殺了她,就算客氣的!打她隻爲解解氣兒、安撫一下本姑娘脆弱且……幼小的心靈!”
“啊~……!”随着最後一鞭子落下,遍體鱗傷的胡妹兒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雙目中滿是怨毒地望着收鞭上前的綠衣女子,心頭暗恨道:“哼,技不如人,我認栽!可你風玉清哪怕有十轉,也準備跟我一塊兒陪葬吧!哈哈哈~……!”
胡妹兒當下不動聲色地趴倒在地,體内一股隐晦的能量開始緩慢上湧,刮花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絲黑色的紋路。
“說吧,孫玉泱在哪兒?是不是跟你們有關?”風玉清皺眉沉聲喝問,玉手掐上古怪的胡妹兒的玉頸後,将對方雙腳離地地死死抵到暗閣石壁上,那樣子像極了一個霸道的男子。
“或許,我沒追到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被紫衣男子踩在腳下,王濤艱難地側頭瞟了一眼霸氣外露的綠衣女子,不由得心底泛起陣陣寒意,并将同情加幸災樂禍的怨毒目光送給了楓淩。
“玉清這樣子,都快趕上母老虎了!”楓淩低頭嘀咕了一句,還好對面那綠衣女子正忙着逼供,沒有聽到楓淩這個家夥作死的言子兒。
“滋~、滋……!”忽然,雙手上的鎖鏈劇烈顫抖、發出撕裂的聲音,驚醒了正失神感慨的紫衣男子。
“唉,快了!就要解開了……!”楓淩仰頭盯着黑白鎖鏈暗歎一聲,若非先前發力過猛,導緻多餘鬼神之力被排斥在外,不然,怎麽可能會被這破東西壓制得隻剩十轉修爲!
其實,風玉清先前更慘,被四條鎖鏈完全壓制時撇開不說,待解除雙腿的禁锢後,也就恢複了九轉修爲。正因如此,才白白受了一場驚吓,差點被氣息詭異提升至九轉的胡妹兒近身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