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待楓淩等人進入石室時,阮欣柔等人已開始踩着石階、尾随而來。
“張逸,真不是你幹的?”枯槁老人帶頭發話,眸光閃爍地盯着眼前撿起半塊圓形玉佩痛哭的英俊男子。
“笑話,你怎麽不去綁自己的妻子?”見楓淩等人趕來,張逸立即起身,沒好氣地反聲怒斥道。
“你怎麽知道是綁?”風玉清眨巴着大眼,用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望向張逸,典型的挑字兒鑽牛角尖!
“我……!”張逸一怔,頓時語塞,十分懊惱自己這随口打個比方也能撞上槍口的運氣,心頭怒極反笑地嘲諷道:“無可奉告,關你什麽事?”
“哼~!不說?那便是你做的!”風玉清的脾氣又上來了,冷哼一聲後上前蠻橫地斥責悲憤填膺的張逸。
“玉清,不要胡鬧!我相信,這件事……不是他做的。”紫衣男子淡淡開口,沉聲瞪了風玉清一眼,清麗脫俗的女子當下乖巧地退了回來,順手挽着紫衣男子的手臂。
楓淩眸光微閃,暗暗分析,傳音歎息道:“張逸先前悲痛欲絕的樣子,絲毫不像作假,劫走玉泱的,應該另有其人!”
“哈哈~!怎麽?想喧賓奪主、以多欺少啊?”阮欣柔一步跨入石室,言語中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幾人逼問張逸話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阮夫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告辭!”冷冷地看了阮欣柔三人一眼,淩威雲分身帶着楓淩幾人匆匆離去,若留在這兒便是自讨沒趣,問她,也是問不出什麽結果來的,還不如自己暗中調查。
“孫玉泱在幹爹那裏,按原計劃行動,先攔住這幾人再說!”阮欣柔十分不滿地暗中傳音給張逸,心頭冷冷一笑,我若讓人毀了她的清白,你還會這般憐惜她嗎?
“好!”張逸眼底一喜,心頭的石頭總算放了下去,與阮欣柔同時朝楓淩幾人背後發難,而那正好從外堵截進來的福老,則從正面出手。
“嗯?”意識到不妙,枯槁老人眼神一淩,雷霆之力已率先朝身前打出,其餘幾人也不慢,迅速轉身迎敵,冰冷的霜氣、熾熱的火焰、散亂的鞭芒同時發威,毫無花俏地撞上兩柄奪命利劍。
“嘭~!嘭……!”強勁氣浪劇烈沖撞,前後炸響兩道驚天爆破,整個石室濃煙滾滾,大量碎石粉末掉落,張逸二人臉色一白,持劍的身形倒退了三步之遙,卻也成功拖住了幾人。
“十轉……!?”身形受阻,倒退回來的楓淩幾人驚駭不已,心頭的震驚可是一點也不比眼前這一男一女少,今早還是九轉頂峰,這才幾個時辰不到,便晉級十轉了!
這怎麽可能?除非……,楓淩幾人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淩威雲,枉你還有老菩薩之稱,下手卻如此歹毒,如今殺了人就想走?這天下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福老擋在石室門口,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緊接着,一群護衛從石室外沖進來,将楓淩幾人團團圍住。
“胡說八道!淩長老一直與我們在一塊,幾時去殺人了?”風玉清柳眉倒豎,心頭憤慨不平,光聽這老管家的語氣就可猜出,絕對是在栽贓陷害!
“好~!若不信,大可跟我們走一趟!”使了個眼色,衆人打了個機靈讓開石室的出口道路,死死盯着楓淩幾人,接着,福老獨自轉身往前大搖大擺走去,張逸二人則警戒墊後。
他們可不相信,對方身份敏感,在衆目睽睽之下,還敢逃了不成?
“走~!”淩威雲分身臉色陰沉,沉聲叫上幾人,在一群護衛的警戒包圍下,跟着前方那冷面老者快速移動身形。
不多時,楓淩等人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房外,隻見幾十具焦黑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血泊之中,正由一群封鎖現場的護衛警戒看守。
“雷電挖心……!”楓淩臉色一沉,上前翻看了三、四名胸口空蕩焦黑的死屍,自己幾人剛走沒多久,這院子就多了這麽多死相殘忍的屍體,要說沒有鬼傻子才信。
“哼~!二三十名護衛,慘死于你的雷霆霹靂訣之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抵賴?”
福老怒眉相向,伸出激憤顫抖的老手用兩指指向枯槁老人,心頭嘲諷不已,這次,老夫看你還不死!
“給我拿下淩威雲老賊!”阮欣柔落井下石,光是聽那嬌氣的聲音,都令人萬分讨厭。
從氣息來看,屍體上殘留的雷電之力确實是雷霆霹靂訣的,可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吧,巧合到仿佛有一隻手在暗中操縱着。
“你們……!混蛋!”風玉清氣得啞口無言,準備給這些不分青紅皂白的狗腿子護衛一點顔色瞧瞧。
“玉清姑娘住手!老朽跟他們走便是!”淩威雲分身沉聲出言,加上楓淩急忙傳音,這才制止了風玉清。接着,分身挑眉托起老手,不屑地掃了一眼對面那些戰戰栗栗、拿着鐵索不敢上前的護衛。
“老朋友,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後悔”嗎?”全然無視綁住雙手的金剛鎖鏈,淩威雲分身眼神冰冷,望着聞言後起了一絲變化的福老恥笑不已,他已經猜到對方打的什麽算盤。
“哼,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給我帶走……!”福老的身體不易察覺地輕微一顫,冷哼着看了被捆綁的枯槁老人一眼,一幹人等風風火火地緝拿“罪犯”離去了。
礙于風玉清的身份,幾人才沒把事情做得太絕,否則,留下的這一地死屍,恐怕就得長腳進入楓淩等人的房中了。
“師弟,你确定淩老這招能找到玉泱嗎?”待一群人走後,冷凝霜美目一轉,忍不住望着楓淩疑惑開口。
“唉~!”楓淩無奈搖搖頭,歎息一聲:“死馬當成活馬醫!”
“若能找到那條大魚才最好!”風玉清皺眉開口補充,幾人微微點頭,那一直未現身的幕後主使才是最讓人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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