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盼好久了,不過還得期末考試……真煩呐。”
“煩死!”
“你書包怎麽搞的?染了一大塊藍。”
“還不是墨水漏了?我明明擰緊的……”
“放在班級裏多好。”
“我呸!我甯可漏,每天都少一大塊。”
“都是同班同學,用點就用點呗。”
“切,我又不像你是大款……哎呀,那幫混混!”
“呦!兩位同學,借倆錢花花呗?沒錢坐車了。”
“沒有錢!我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兜比臉還幹淨!……**,王昃快跑!”
……
“吶,我身上就十塊錢,你們明天還我行嗎?我明天就不帶夥食費了……”
“放心,咱哥們說話算話,算你小子敞亮,哥幾個先走了啊。”
……
“小昃?小昃?”
“唔……”
王昃睜開眼睛,下意識用手遮擋窗外的陽光。
飛刀透過後視鏡擔心的問道:“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王昃摸了下額頭,果然都是汗水,他苦笑一聲道:“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夢。”
車已經開了一天,飛刀臉上也有些疲憊,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停下。
正如飛刀之前所說,隻要有車路過,他們就有車了。
從叢林裏好不容易走了出來,在公路上等了小半天的時間,才遇到一輛車經過,飛刀把司機扔了出來,給他留下幾瓶水和幾包方便面,王昃看不過去,又給他留了一些錢。
不過這輛車還是上了公安局的抓捕榜。
王昃安靜的躺在後座上,突然想起一首兒時背下的小詩,情不自禁朗誦出來。
“誰都不是一座島嶼;自成一體;每個人都是廣袤大陸的一部分;如果海浪沖刷掉一個土塊;歐洲就少了一點;如果一個海角;如果你朋友或你的莊園被沖掉;也是如此;任何人的死亡都使我受到損失;因爲我包孕在人類之中;所以别去問喪鍾爲誰而鳴;它爲你也爲我敲響……”
飛刀愣了愣,問道:“你寫的?”
王昃搖了搖頭道:“約翰唐恩,一個好人寫的。”
“哦。”
飛刀皺起眉頭又轉頭看了王昃一眼,她有些聽不懂,又好似明白了些什麽。
女神大人幽幽的說道:“那倒是個了不起的人,起碼他的心性可以跟神靈有的一比……也許……我隻是說也許,你并不是那麽懦弱和膽小。”
王昃啞然失笑,越笑越大聲。
在這條‘孤單’的公路上,驚起路邊蟲蟲鳥鳥。
女神大人被他笑得有些臉紅,突然伸出雙手掐住他的兩個耳朵,不停的進行高難度的旋轉運動。
嘴裏還惡狠狠的喊道:“别以爲我忘了你耍流氓那件事!”
……
終于回到了四九城,當王昃踏入王家古玩店的時候,大家差點沒認出他來。
又是風雨又是連日的趕路,王昃此時的形象跟一個流浪漢沒什麽區别,長相又不及‘犀利哥’來的犀利,阮小京差點就掏出兩個鋼镚打發他了。
王昃舒服的坐在‘不會颠簸’的藤椅上,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覺。
飛刀則不同,她就是想洗澡,洗他兩個鍾頭。
這一路上她沒少被王昃‘教訓’,說她味道重,髒。
他……他妹的也不聞聞自己!
王昃現在困的要命,邊掏錢包邊說道:“小京,去給我買點好吃的,一會睡醒了我可得大吃一頓,你不知道我這些天……呃……”
左右的兜都掏了半天,他才發現自己的錢包竟然不見了!
皺着眉頭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發現自己這兩個多月真的一次都沒有用過錢包,具體是在哪裏落下了根本想不出來,但八成還是留在秘密基地了。
此時已是深秋,四九城時不時會出現低于零度的天氣,戶外都能哈出白氣。
他身體也好,直接在脫下單衣單褲,看了看那立起來肯定不會倒的内褲,一狠心也随手脫掉,一頭撲到休息室的小床上,沒用一分鍾就睡了過去。
女神大人飄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王昃光身子的樣子她可以說是‘看膩了’,興許是‘女神’的身份,讓她一點也不在乎‘男女大防’。
王昃倒是簡單的很,自己是大老爺們,平白被此等美女看了身子,那明顯是自己‘賺’了。
女神大人在他臉上用力的抽了兩下,發現對方真的是睡死過去了。
糾結了好半天,終于決定要進行‘那件事’。
女神大人最近一段時間很受挫,上官無極的七人合力,白衣女子的絕世神功,都讓她生出一種無力感。
本來以爲可以悠閑的陪王昃度過一生,捎帶着運氣好點能吸收吸收靈氣,說不定哪天就能保證自己魂魄不散。
可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意料,王昃的成長太快的,連帶着他所接觸的事情也越來越極端,如果長此以往……那早晚完蛋。
自從王昃吸收了天坎之水,女神大人就一直有一個想法,把自己的靈魂放到‘陰陽魚’中修煉。
那裏對女神大人來說就是一個‘寶庫’,可王昃修爲太低,隻能一點點的過濾靈氣給她,如果是曾經平淡的生活倒也無妨,可是如今……
女神大人突然撅起小嘴,食指用力的按了按王昃鼻子,狠狠的嘟囔一句:“惹禍精!”
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睡夢中的王昃隻感覺自己的小腹一陣腫脹,但随後就沒有反應了。
……
女神大人很後悔,她後悔自己這個冒險的舉動。
本以爲陰陽魚僅僅是能量的漩渦,隻要自己小心那還不是‘任由取舍’?
可沒想到這陰陽魚竟然産生了自我靈識!
當女神大人沖到王昃的氣海時,突然就被兩條巨大無比的龍給圍上了。
頗有點……自投羅的嫌疑。
那兩頭巨龍興奮異常,甚至開始放棄了夜明珠,拼命要到女神大人身上咬上一口。
于是……好一番龍争虎鬥。
……
洗過澡的飛刀穿着比較清涼,濕漉漉的頭發配上粉嫩的臉蛋,讓阮小京有點吃不消。
當他被問起有沒有休息的地方,就直接指向休息室,等飛刀走進屋了,他才想起好像忘了點什麽。
此時的飛刀很崩潰。
因爲王昃睡覺喜歡蹬被子,如果這樣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王昃算是‘光光’的啊。
有一個奇怪的東西正在身體的最中央不停的搖曳啊!
奪門而出!
這是飛刀第一個反應,可手剛摸到門把手,突然自己就是一愣,臉上先是紅了一下,随後竟然奸笑了起來。
她蹑手蹑腳走到王昃床邊,從桌椅上拿起一個靠背枕,猛的抽向王昃的‘要害’。
心中還不無惡意的想道:‘讓你摸我胸!’
抽完就跑,可沒跑出幾步,偷偷轉頭一看,這貨竟然沒醒!
飛刀紅着臉又走了回去,看着王昃那張并不算俊美的臉,不覺間竟然看癡了。
她猶豫了一下,突然呸了一口,輕手輕腳的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迷人的身軀。
又覺得不妥,伸手從牆上摘下一件王昃平日裏穿的運動t恤,慌張的套在身上後,悄悄的躺在了王昃的身邊。
此時飛刀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又是緊張又是害羞。
不過才過了一會,她也就平靜了,又覺得無聊,直接把一隻手臂和一條腿搭在了王昃身上。
此時也不知道王昃做了什麽夢,竟然轉過身來一把把飛刀給抱住了。
這小妮子差點就叫了出來,可是她怕自己一張嘴……那顆跳的跟馬達一樣的心髒就順勢跑了出去。
她這時隻能僵硬着身子,任由王昃的口水開始流在她的脖頸上。
飛刀還不禁想着:‘爲什麽男人耍流氓就那麽容易,女人就要承擔這麽大的風險?’
又看了看王昃那張睡夢中笑得很白癡的臉,她聳了聳肩,嘟囔道:“罷了,反正這是早晚的事……就是不知道生孩子時痛不痛……聽說好像挺疼的。”
在飛刀的印象中,男人女子躺在一張床上,就會生小孩,起碼……‘長毛’這個花間老手都是這般說的。
……
王昃這一覺睡的很久很久,也夢了很久。
他夢到女神大人在呼救,于是他拼了命的尋着聲音找了過去,發現自己總能看到的那兩條巨龍正在瘋狂的追着她。
其中一條還抓了她一下,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撕掉了不少,露出一些風光無限。
王昃勃然大怒,大罵自己都看過,反倒讓你們耍了流氓?!
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十分神勇的擊退了兩條巨龍。
可女神大人非但沒有領情,反而沖自己抽了一頓大嘴巴,然後掩着臉哭哭啼啼的跑掉了。
不過她跑得方向卻是那顆夜明珠的所在。
瓷雕一般的美麗嬌軀,緊緊抱着跟她身子差不多大的寶珠,看起來尤像一件藝術品。
王昃看得有些癡了,卻不想女神大人狠狠瞪他一眼,大罵道:“給我滾!”
所以王昃就‘滾’了,也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有一種‘光滑柔軟溫暖’的重量。
轉頭一看,他直接懵了,嘴巴長得好似一顆鴕鳥蛋。
就看飛刀‘一絲不挂’的偎在他身邊,甜蜜的睡得正香。
其實也不至于一絲不挂,沒看她脖子上還纏着一件扭成一條的t恤嗎?
王昃重重吞了口口水,看了看那自己曾經揉捏過的粉紅葡萄,目光漸漸向下,果然在那風韻的雙腿間,看到一抹青草……
‘噗~’
鼻血好似噴的一樣流了出來。
“嗯~”
嬌柔的一聲嘤咛,飛刀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正臉紅脖子粗的王昃,眨了眨眼睛。
“啊!”
先是一陣尖叫,随後冷靜下來,竟有些扭捏的說道:“現在……現在我是你的人了,還有可能懷上你的孩子,你可要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