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寶藏迷蹤

進了蒙古包,王昃深呼吸幾次,平複他此時的複雜的心情。

馬母坐在床上問道:“是拓馬以回來了嗎?那位客人也一起回來了嗎?”

小馬趕忙湊上前去說道:“我回來了,不過這次我輸了。”

馬母臉色一驚,随後溫柔的摸着他的頭說道:“輸就輸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下次再赢過就好。不過我到真想知道是草原上哪位勇士赢了我的兒子。”

小馬又興奮了起來,“不是别人,就是咱家這位客人,您不知道,他可厲害了,隻簡單推了我一下,我就站不住了,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呐!”

馬母臉色又是一變,不過這次卻難看了許多。

她聲音中突然多出一種陰寒,沖着王昃說道:“對了,一直忘了問客人是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呐?”

王昃眉頭急速的抖動幾下,這種語調很陌生,但他确實見到過,那是在中海的時候自己偶然一次在路上碰到了一個穿着拖鞋背心滿頭白發的老人,而那時正值寒冬臘月,即便是中海也有零下一度的低溫。

那位老人當時也是用這種口氣在問他,原因隻是因爲他由于好奇,翻欄杆進了一個别墅區。

王昃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坐了下來,很認真的看着小馬母子二人。

突然,他從身邊拿起一個水杯猛力的向馬母扔去。

由于太過突然,小馬僅僅一愣神,水杯就沖到了母親的面前,再想阻攔已是不及。

“你幹什麽?!”

他起身就要撲向王昃,可就在這一瞬間,馬母猛然歪過頭去躲過了水杯,并且突然起身向王昃襲來,手中還拿着一根不知從哪來拿來的鋼刺。

這都在王昃的意料之中,但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躲不開那鋼刺。

女神大人呼的一下幻化出虛影,揚手一拍便将鋼刺拍飛,而王昃則是安然的坐在那裏,連手都沒有擡一下。

馬母灰色的眼睛之中突然閃發出無比淩厲的光芒,她驚恐的喝問道:“這是什麽妖法?!”

王昃想說‘女神**!’,可他沒敢,也沒好意思,尴尬的咳了兩聲。

“我想……您現在不應該問我問題,而是好好回答你兒子的問題。”

馬母轉身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正用一種莫名痛苦的目光看着自己。

馬母心中刺痛,緩慢坐了下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她對兒子說道:“等下媽會跟你好好解釋的,不過現在……”

她将目光轉到了王昃身上,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王昃心中有些猜測,但其實……他隻是發現那被馬母珍視的盒子裏有星點的煞氣,而又發現馬母裝作盲人,總覺得有點陰謀什麽的,就随手試了試。

此時被問起,他也不知道該什麽回答,眼睛一轉……

“我是什麽人,難道您不知道嗎?”

馬母臉色一陣痛苦,無奈道:“你們是如何發現我的。”

王昃裝腔作勢道:“世間本沒有秘密,隻是讓人早知道亦或是晚知道而已。”

馬母又歎息一聲,苦笑道:“确實如此。”

随後她就不說話了,這讓王昃很痛苦,還以爲她會自己把秘密說出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要等自己來問。

至于秘密是什麽……王昃哪裏知道。

要說他腦袋也是好用,想了一下馬上就有了主意。

他裝模作樣道:“這麽多年,很辛苦吧。”

馬母苦笑:“你可以想象的到,爲了守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差點家破人亡。”

王昃心中一陣興奮,對方終于說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了。

“既然不想,爲什麽還要守着?”

“承諾。”

王昃一愣,這個詞他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尤其在這個失去了信仰的國度。

“那……值得嗎?”

“承諾本身就不是值得與不值得的東西,那隻是想不想去做的問題。”

王昃眼睛抖了兩下,突然心中一亮。

“既然是他人的東西,難道就沒人來取?或者說,難道我就必定不是那些東西的原主人?”

馬母啞然失笑。

“其實我并不奢求了。”

王昃突然想到,既然顧天一總說自己的運氣好,自己這次是不是也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呐?

他糾結半天,還是決定‘賭了!’。

“咳咳……既然這樣,我也隻好說明來意了。上官……家族,這個名字您并不陌生吧?”

馬母眼睛果然一亮,王昃暗道有門,繼續騙道。

“上官家的老祖宗得到這批東西,但還沒把消息傳給後世他就死了,而最近上官家族接連發生慘事,特别請我爲他們化解,經我分析就是因爲這批東西而壞了上官家的氣運。”

王昃越說越離奇,馬母的眼色漸漸不好起來。

王昃趕忙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想藏東西的地方,現在一定變成了險地兇地,是也不是?”

馬母一驚,呼道:“你如何知曉?!”

王昃心中大定,忽悠道:“世間萬物都逃不開‘物極必反’這一鐵律,這批東西無一不是精華之物,肆意放在一起,不但會對附近的氣運造成影響,甚至會影響國運!想想清末,帝王的昏庸和官員的**是一個因素,但不斷的天災外敵的入侵,内憂外患之下才是亡國的根源,這……都是氣運将盡,如今上官家試圖以一家之力坐擁寶物,嘿嘿……結果又怎麽好的起來。”

王昃深知說謊的法寶,就是九句真話中摻雜一句謊話。

馬母果然開始動搖,嘟囔道:“原來如此,怪不得……”

王昃趁熱打鐵道:“不光如此,你那珍藏的木盒,裏面想來裝着的也是一件寶物,它同樣也變成了害人之物,您雖然平日裏裝成盲人,但确實是患上了夜盲症,或者說正是因爲有了夜盲症,您才想起索性裝作盲人……是也不是?”

馬母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半天才問道:“你真的……都知道?”

“我隻是推斷。”

“唉……從你被拓馬以背回來,我就知道你不是尋常人。爲了守着這勞什子的寶藏,我們家付出太多太多了,窺視寶藏的人從未間斷過,每隔幾年就會出現一批到處打聽的人,而幾年前……拓馬以他爹就在一次秘密聚會中無故失蹤了,直到半個月後才被人找到……屍體。我也隻能出此下策才能保全我們孤兒寡母。”

王昃對她的話當然也隻是信了一半。

他之所以把寶藏的壞處說的那麽具體,就是因爲……沒有人會對這批寶藏不動心,想來要不是上官家老爺子迫于什麽不可抗的壓力,也斷定不會把寶藏交給他人看管。

馬母放在床頭的寶物就是證明,能單獨散發出一點煞氣的寶物,顯然也不是尋常之物。

人就是這樣,明明擁有了也未必會對生活造成多大的改變,甚至會過的更不好,但‘擁有既快樂’,這就足夠他們變得貪婪。

王昃認真的看着她,說道:“那,現在可不可以把寶藏的位置告訴我了?”

随後就是沉默,整個蒙古包内長久的沉默。

“哎呦,怎麽又不說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來的還真是時候呐。”

突然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随後帳門就被打開,烏泱泱走進一群人。

王昃滿頭黑線的看着這一群人。

“你……你們來了……”

說話的正是顧天一,他身後還跟着這次來内蒙的一行六人。

王父說道:“你們剛才在讨論什麽啊?再說你怎麽還不會賓館,那達慕大會我們又不喜歡看,還要等你回來,你這小子真是……”

顧天一呵呵道:“還不是您兒子剛剛破解了一個被隐藏了幾十年的大秘密。我就說你的運氣是好到天上去了,果然沒錯吧。”

馬母自從他們進來,就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手也伸向了旁邊的蒙古刀。

王昃尴尬道:“阿姨不用緊張,這些人并不是什麽壞人,有我的家人和朋友。”

雖然他不能肯定顧天一三人是好是壞,但總得這番說辭。

馬母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看來我也隻好把這守了半輩子的秘密告訴你們了。”

随後馬母就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真實的故事。

原來馬母的父親曾經當過兵,因爲個人實力超群又忠厚老實,就破格成爲了以爲**長官的貼身警衛。

那長官正是上官老爺子的父親。

乾隆慈禧墓盜出後,本來的命令是運往‘**總部’,但由于上方的命令,上官老爺子的父親不得不親手将自己帶出來的兵‘滅口’,這讓他心中出現一絲陰霾。

在運輸過程中,坐在另一輛卡車上的另一名**軍官,突然率手下暴起發難,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最終隻有上官老爺子的父親和馬母的父親活了下來。

光靠兩個人就運輸兩卡車的财寶,顯然變得不太可能,上官青的父親決定先把寶藏藏起來,先回總部複命後再率人來取,并留下馬母的父親看管寶藏。

但上官青的父親剛回到那裏,就被軍統的人給抓了起來,一陣嚴刑逼供下就是爲了得到這批寶藏确切的位置。

他也終于知道了**中已經分成三個勢力團體,每一個都想單獨得到寶藏,因爲他們都不指望能從新占領天下了,他們要爲自己的未來‘做些打算’。

三方角逐之下,上官青的父親一次次被抓,一次次被營救,在犧牲了自己無數嫡系手下之後,上官青的父親心灰意冷。

但這仍然不是他反叛的理由,最關鍵最重的一擊,來自蔣氏集團退居‘台島’的時候,蔣因爲怨恨上官青的父親沒有完成使命,竟然沒有帶他離開。

好在上官家底蘊豐足,解放後花了大把的錢财換來家族的太平,但見慣了風起潮落的他,已經不會相信任何人了,而這批寶藏他再也沒有告訴其他人。

反觀那忠心耿耿的馬母父親,在得知自己長官被抓之後第一時間把寶藏分批運走,藏于自己老家之中,爲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拿這批寶藏去換長官的命。

但時間就這樣一年一年的過去了,改朝換代,世界變得面目全非,直到馬母的父親過世之前,他還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叫到床頭,吩咐她要藏好寶藏,等待上官家的人來取,因爲他覺得這是長官用自己性命換來的。

但馬母畢竟沒有她父親的忠心,在父親死後就開始小心翼翼的将寶藏再次轉移了地點,又由于饑荒年偷偷賣過其中幾件寶物,就入了走偏門那些人的法眼,從此麻煩不斷,連自己的丈夫都因此喪命。

怪不得人類原罪之中,這個‘貪’字最是要命。

王昃一下子就全明白了,雖然馬母并沒有說起她再次轉移過寶藏,但王昃也不會相信自己腦中的地圖仍然有效,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遇見了小馬,怕是自己這次内蒙之行就算是白費了。

他也明白了爲什麽可以在民間見到那個國寶級的玉鳥籠,原來都是從這批寶藏中‘漏’出去的。

馬母一陣無力與無奈,靠着丈夫的死和自己多年裝瞎,才瞞住了那些窺視寶藏的人,沒想到今天突然被人撞破,而且自己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爲她害怕,害怕與自己父親口中那個神靈一般的上官長官。

王昃歎了口氣,問道:“寶藏現在何處?”

馬母慘笑道:“就在‘死城’的下面埋着,其實……雖然那是藏寶地點,但就連我都沒有辦法去取的。”

‘死城?’

王昃眉頭一皺,怪不得自己說這些寶物會讓藏寶地變成兇地險地,馬母會大驚失色,原來自己竟然真的蒙對了。

死城,這個詞對于王昃來說并不陌生,就連他這個不太關心新聞的人都知道,在内蒙鄂爾多市有一座死城。

幾百棟公寓樓盤,整潔的小區便利的交通,完善的設施,但就是沒有人去住,空蕩蕩俨然一座死城。

經濟學家分析,這是因爲樓價太高,四周居民買不起的原因。

但王昃現在終于明白了,這是因爲寶藏影響了整塊土地的氣運,别說是蓋樓,就算是種些莊家都未必長得了。

顧天一嘿嘿一笑,輕輕拍了天依一下屁股後,有些怪異的口氣說道:“我就知道我的直覺不會出錯,看,這财富不是自動就跑到手裏了嗎?”

連一直方塊臉的小黑都興奮道:“少……少爺,我們終于要有錢了嗎?!”

誰知顧天一卻迷茫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王昃,轉頭又跟小黑說道:“有錢?我說過我們會有錢嗎?”

“那您說财富……”

“财富又不是單指着金錢,我說的财富是……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但要說錢的話,我們這次不但賺不到錢,反而會搭進去一些……唉,又要窮一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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