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父王母,還是飛刀翎羽兩個丫頭,正在這巨大的建築物最盡頭的一個大房間裏面布置着飯桌。
他們不想去湊那個熱鬧,即便很想第一時間看到他,但更了解他,給他準備一片溫馨。
一條紅毯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走的過程中,偶爾發現一個個偷瞄自己的人,有費解,有疑惑,有好奇,有不信。
但更多的是一種害怕,更确切的說是敬畏。
當一個人變成了一種傳奇,當他進入到人們的視線被人所關注,那麽之前的過往和背景都會被好奇的人慢慢的挖出來。
而挖出來的結果……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
也許是黑水營有意無意,也許是姬老想利用王昃來鞏固天朝百姓的自信心,一些片段,就離開了本屬于它的那個圈子,展現在全世界面前。
如此的清晰,如此的震撼,瞬間,将王昃塑造的如同一具銅雕塑像。
走到近前,王昃咧嘴一笑,說道:“姬老,好久不見啊,不過……犯不着弄這麽大陣仗吧?九九八十一響禮炮?呵呵,怕是要折壽啊。”
姬老也是一陣笑,笑得頗爲豪邁,說道:“别人會折壽,你卻不會,也就最高規格是這個,要不然便是給你放上一天一夜又如何?”
“說笑了說笑了,哈哈哈~”
幾個人就走進了這棟建築。
至于外面這些人,看一眼也就是了,是沒有必要互相說點什麽的。
走到裏面,穿過一個很現代的大廳,進入一個房間之中。
跟外面截然相反,古木家具,布面沙發,矮桌上幾個大茶杯。
王昃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去。
姬老也坐在他的對面,兩人一時間陷入了一種沉默。
房間中除了上官無極之外,所有人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姬老才笑道:“剛回來,就要先見見我,你不着急去找家裏人看看嗎?”
王昃點了點頭道:“我相信姬老會把我的家人安頓的很好,而且黑水營他們做事我也放心。至于他們沒有來,我想不就是因爲姬老有些話想單獨對我說嗎?”
姬老苦笑搖頭道:“你還是那麽精明,站在這種位置上,太精明真不是好事。”
王昃笑道:“哦?看來姬老對于我這次回來,并不十分高興的樣子啊。”
姬老說道:“若是之前五年,我是無時無刻不希望你回來,我老了,雖然身體還硬朗,但做這個位置太久了,難免會惹來一些閑言碎語,怕是百年之後史書上也會記載我一筆,說我是貪權之人……
所以我希望你趕快回來,新的國家,就要有新一代的人來領導,即便你自己不來,也可以選出一個人來,畢竟……呵呵,幾大家族倒是都看着你的眼色行事了。
可是你真的回來了,我又突然希望你從未回來了。”
王昃明知故問道:“哦?這又是爲什麽?”
姬老歎了口氣,眉頭皺了皺說道:“爲什麽?這我倒是想問你,爲什麽……要去島國?”
王昃恍然,反問道:“你知道了?”
姬老道:“雖然你隻在那裏待了一小會,但事情定了就是定了,跟時間多少無關,隻跟人有關。而且這個消息,也瞬間傳到了世界各處,人家都說……呵呵,你是要把一隻狼領到自己家裏面了。”
王昃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沉吟了一會。
猛地睜開,眼中顯出一種略帶憤怒的神采。
“狼?它是狼,一直都是!
如果說國家可以用林間的動物來形容的話,那米國就是獅子,狂傲無比,毛子國就是黑熊,沉穩霸氣,而島國……呵呵。
島國自然是狼,而且是一隻餓狼。
一個屁大點的地方,裝着跟米國幾乎相同的人口,四個小島,每年還要發生超過七百次地震……
它一直是餓狼,露着它那綠油油的眼睛,掃視着周邊的一切,但凡有可乘之機,便一無反顧的一口咬下去,管他能不能夠飽腹,隻要能品嘗那血肉的滋味,它會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它從未變過。
而我們天朝?不可否認,在大多數的時候,我們也像一隻熊,兇猛無比,霸氣十足,但在某些時候,卻又像一隻貓,表面張牙舞爪,實則孱弱無力,所以……我們的象征是熊貓,長着狗熊摸樣的可愛貓咪而已。
大家都恨島國,甚至到了神經都有些過敏的程度,去廟裏拜一拜也刺激了我們的神經,偶爾幾個人跳出來喊幾嗓子也讓我們氣憤。
但終究……他們是戰敗國,而我們則自己去承擔了那失敗者的角色,一個勁在影視劇上手撕他們……有個蛋用?
操!
我們是國與國!
邊境線上真槍實彈的官兵不是擺設,離開了界碑,所有東西都是敵人!
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安全和無辜指望于敵人的慈悲和憐憫上!
我們這個龐然大物肥的流油的熊貓,隻要稍有懈怠就會被周圍的餓狼咬上一口,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你們還能指望狼去吃草嗎?
不妨跟你說,我對島國的印象不錯,就像如果要養一條狗,我要養一隻藏獒,如果法律允許,我想養一隻老虎。
相對而言,我更恨自己人,那些無能的人,卑鄙的人,自己欺負自己人的人。
現在有句話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曾經有句話叫‘一将無能累死三軍’。
除去零散的較量,除去棒子國無數次的求助,我們大天朝無腦的派兵幫忙之外……
我們與島國的沖突在甲午海戰是開始的。
餓狼……餓瘋了。
它認爲與其挨餓,不如到我們這大熊貓的身上狠咬一口。
于是,整整二十年的準備,島國二十萬少女自願下南洋賣身,給島國買來軍艦武器。
但即便是這樣,它的總體實力不及我清朝海上一個軍強,更确切的說……隻有三分之一的實力。
打了。
清朝那絕對可以說是亞洲海上第一的軍隊,在白花花的銀子和最先進的裝備武裝下,甚至在理論上可以跟兩‘牙’較量的軍隊,輸了!
徹底的輸了!
爲什麽?難道真的因爲幾個炮彈沒有打響而已?
竟***扯蛋,那自殺的将軍一輩子沒打過海戰,靠着祖輩陰資才坐了那位置。
手下士兵更是有一半不會遊泳,還有一半自願吸食黑膏。
于是太平洋上勢力比對最懸殊的一次海戰,弱方赢了。
而接下來呐?
兩個月,隻要用兩個月,清朝就可以組建起超過之前北洋水師十倍的軍力!
可是他們沒有準備,他們怕了,是官員怕了,他們不是怕島國的兇猛,而是怕自己頭上烏紗不保。
于是有‘聰明人’就想出了個辦法。
隻要把島國說的強大點……這失敗的責任可不就不在自己身上了嗎?
于是乎,島國被吹噓成一個軍艦差不多都能覆蓋整個太平洋的龐然大物了。
于是乎,從來沒有出個紫禁城的耳聾眼瞎的老佛爺就信了,于是就怕了,于是就不管任何代價也要停戰和平了。
所以就賠了三點六億兩白銀,好家夥,這筆錢是島國國民總産值的七倍,這筆财富夠他們積攢二百年的!
于是,清朝就傾全國之力去養育一隻餓得皮包骨的餓狼,讓它逐漸的健壯,發迹。
又……很多年過去了。
經過我大天朝無數志士的努力,清朝與民國順利交接了,堪稱世界之典範,革命之神話!
可之後呐?軍閥割據,民不聊生!
把剛剛積攢起來的一點底子,再次内耗得精光。
我們這隻大熊貓,又拿自己的腦袋去撞樹的,撞的暈暈乎乎,看起來孱弱無比,旁邊那隻被養育的健壯的餓狼,怎麽可能不過來再咬一口?
它傻啊!
但就算是這樣,把那些内耗打殘的部隊林林總總彙聚到一起,也是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打赢這次戰争。
全國人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一片氣勢恢宏。
但……蔣,這個自私自利準備利用這次戰争做點小陰謀,抱着借助戰争之便把其他軍閥盡數消耗的無恥痞類,早些年就因爲缺德事幹得太多,腦袋生瘡導緻秃頭的家夥,就這樣把近乎所有的軍隊都放在了人家的海軍炮口之下。
結果輸了,一瀉千裏。
差一點就把錦繡河山拱手相讓。
而之前的軍閥内戰,早已是民不聊生,爲什麽會有幾十萬僞軍?
***就是被自己人抓壯丁強收稅,弄得民不聊生,沖冠一怒了,就要跟你整個天下同歸于盡了,愛他媽誰誰,隻要有人幫老子打你,老子就玩命了!
曾經八國聯軍進四九城,一群身穿錦袍的大辮子沖在最前面去進攻城牆,甯可死也要在缺德的清朝身上嗑他一頭血!
島國怎麽了?
它就是一匹狼!
百姓罵怎麽了?看着人家的動作片爽了一把後,吃着泡面滿世界的轉發抵制島國貨就有用?就滿足?就舒爽?
有志氣的話,就他娘的賺下大筆金錢,到島國上用錢砸他們的男人,幹他們的女人,收購他們的公司,當他們的王!
媽的,你們覺得他們是狼,老子就當他們是狗!
整整四千年,人類沒有把一種動物變成家畜來養活了……
老子就讓你們看看,把那隻餓狼變成關在家門裏最忠心的狗!
你們不能,老子能!”
說到最後一句,王昃的口水都噴在了姬老的臉上。
後者苦笑着伸手抹了一把,有點委屈的歎了口氣,說道:“你原來是這種想法啊……那早說嘛,弄得我們很擔心呐,怕你被資本主義的繁華眯了眼,被溫柔鄉捆住了腳,沒來由要是再幫着他們搞自己的祖國就不好了嘛……”
王昃抖着眉頭道:“你們這是操的哪門子閑心?”
姬老道:“嘿嘿,畢竟……島國的女子有些還是堪稱典範的嘛。”
王昃一愣,随後嘿嘿一笑,蹲在姬老旁邊,摸着下巴說道:“要說溫柔似水的……她們還真有些傳統呐~”
随後兩個男人互相看了看,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誤會,一個決心,便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定了。
可正在這時,一個秘書從外面跑了進來,慌張的喊道:“不……不好了!姑奶奶們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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