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一副慌張焦急的樣子沖着那屏幕大喊。
屏幕中的人愣了一下,不過卻呵呵一笑,扭頭叫來一個手下,卻是一個天朝人。
那人對王昃他們說道:“請抱歉,我們要先對你們進行威脅性武器的掃描,隻要确認你們是安全的,我們就會馬上過去救你們的,稍等。”
“哦……”
王昃聽着有點糊塗。
正這時,那白色的無人蜂鳥,突然發出一道扇形的綠色光線,從上到下對整個橡皮船掃描了一遍。
然後哔哔兩聲響,蜂鳥就懸浮在了橡皮船的上空,還丢下來一條白色的金屬繩索。
這個王昃能理解,直接把繩索綁在橡皮船的一圈把手上,任憑蜂鳥拉着前行。
貨輪也向這個方向行駛,沒一會就彙聚到了一起。
一條繩梯從貨輪上被扔了下來,王昃扭頭對兩個女人說道:“拜托啊,别飛,裝成普通人。”
女神大人滿眼都是興奮,小聲激動的說道:“你是要打劫他們嗎?!”
“呃……”王昃抹了抹額頭,汗顔道:“這個……你是怎麽想的這麽無厘頭的?”
“不是啊……”女神大人一副索然無味的模樣,三兩步就從繩梯上爬了上去,看得王昃眉頭直跳。
看來女神大人對于‘普通人’的看法也是有問題的啊……
也不知道是爲了要比較還是什麽,飛霜也同樣近乎飛翔一樣的爬了上去,還要比女神大人塊了那麽一點,隻有王昃還在費力的裝象,一點點的向上爬。
果然一到甲闆,就發現那些米國佬一個個用神奇的目光看着兩個被包裹成木乃伊的女人。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着什麽,反正王昃就是能聽懂‘天朝功夫’這樣的字眼。
無奈的搖了搖頭,迎上正走過來的那位天朝船員,先是沖那船長點了點頭,随後才說道:“我們已經漂浮了很久很久,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日期了。”
天朝船員笑道:“如今是二零一八年五月,這裏是太平洋赤道沿線,真不知道你們爲何會飄蕩到這裏來,畢竟這裏并非是客輪會路過的地方。”
王昃心頭猛地一縮,還好還好,僅僅過去了五年。
不過……自己竟然在空間裂縫中待了五年?這時間過的還真不值錢呐,太快了點。
五月了,怪不得空氣中的水汽如此之重,不過五年過去,地球還沒有變化太大,這倒也是讓人欣慰的一件事。
“哦……沒想到我們已經漂浮了這麽久……”
那天朝船員眼睛一亮,問道:“傳說現在天朝今非昔比,有很多擁有真功夫的人,可以在海洋上度過幾年時間都沒有問題,聽說他們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從海水中提煉出純淨的水,随手一抓就能抓到海中的大魚,甚至沒有船的情況下,都能在海面上生活……”
看着他激動的樣子,王昃好奇道:“你很久沒有回去天朝了嗎?”
那天朝船員撓了撓頭笑道:“别看我天朝語說的這麽順,其實我可是土生土長的米國人,出生在唐人街,這一次是第一次到天朝去,平時家裏人都用天朝文說話,這才沒有忘了祖宗的根。”
以天朝人的身份而感到自豪,王昃能聽出來這種情緒。
所以……他更加的奇怪,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天朝可是有很多人不停地想着要移民的啊。
不過這話他卻不太好問,畢竟一問就露餡了。
說自己在海面上漂浮了五年?還帶着兩個女人?
不過話說,如果真的有一天遇到這種隻能飄蕩的事情,身邊有兩個女人還真是不錯的事。
晃了晃腦袋,想多了……
見王昃沒有說話,那天朝船員趕忙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先是跟王昃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船長,一個叫做‘普利策’的五十歲米國老頭,聽說他的父母實在獲得普利策新聞獎的那年生下的他,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期望他可以繼承新聞之魂,當然,不能像天朝那樣以點遮全、沒事瞎咋呼或者是無恥标題黨。
可普利策船長生來便對航海感興趣,直到現在雖然他還是沒有學會遊泳,但不影響他成爲了米國最優秀的船長之一。
所以,王昃扭頭看了看這滿船的集裝箱,對面的貨物産生了一些興趣。
接下來,王昃三人被安排進休息間,還特意給他們做了一下吃食。
幾個閑着的船員跑到他們身後,好奇的問這問那,倒是那名天朝船員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徹底成爲了王昃的翻譯。
不得不說,這是一艘很有人情味的船,因爲直到現在,滿船的男人也沒有任何一個要求兩個女人解下她們頭上的面紗。
吃着牛排土豆青豆,王昃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畢竟之前的五年他過的是有點‘苦’了。
女神大人則是第一次來地球,對什麽東西都好奇。
有時直接拿起來一件現代化的事物,放在眼睛下仔細的看,突然還跟王昃說道:“哦,我知道了!這裏就是你所說的月宮,根本就沒有月宮是不是?你不過就是從這個時代,跑回到衆神時代去的!”
王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其實……有時你也挺聰明的嘛……”
“哼,那是當然了……呃,哼!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總是不太聰明嗎?!”
女神大人伸手就要過來教訓他,卻又被讨厭的飛霜給攔下了。
也不知道爲什麽,女神大人從來沒有用自己的力量去對抗飛霜,而真的仿佛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樣,呲牙咧嘴的跟飛霜架‘黃瓜架’。
興許……是他們同爲三大女神的關系吧,雖然敵視,但終究不會大打出手。
女神大人的聲音傳了出去,對于這幫快一個月沒見過女人的大老爺們來說,簡直就是天籁,但同時也是一種折磨。
一個個都跑出房間,到甲闆上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王昃看到這一幕,喂喂點了點頭,咧嘴笑了一下,并沒有說什麽。
反而那天朝船員說道:“你們還真是幸運呐,你帶着兩個女人在海上飄蕩,如果遇到了海盜那就麻煩了,即便你們是天朝的高手,怕是也對那些槍林彈雨沒有辦法的。”
王昃沒有解釋,隻說:“僥幸,僥幸而已。”
一頓飯吃完,天朝船員将他們帶往船艙,那裏有很多很小的房間。
但在安排房間的時候,天朝船員躊躇了。
遇難的時候,兩個女人一個男人的組合住在一起也并不是太奇怪的事情,但一旦安全了,男人往往就是第一個被撇棄的人。
是安排三間還是兩間?安排兩間,又是哪兩個人住一間呐?
王昃看了出來,哈哈一笑,說道:“就一間吧,稍微大一點就行。”
“呃……唔!”
天朝船員偷偷的給王昃比出了一個大拇指,那種歎服的表情不言而喻。
果然是給王昃安排了一個稍大的房間。
但這也僅僅是相對的而已,世紀平米,還是長條形,仿佛一個被間壁的走廊。
一條床在一邊,前面是隔離的洗手間還有桌子。
簡單,密集,但幹淨。
說了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有事可以叫我,現在好好休息吧’之後,天朝船員就離開了。
王昃直接跳到床上,雙臂在腦後一放,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
其實如果真要算起來,王昃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沒有睡過軟床了,雖然這裏的床肯定是比不上席夢思。
回到衆神時代待了那麽長時間,剛回到地球,卻又被搞進了空間裂縫,又是那麽久。
不過萬幸,自己在地球上所度過的時間,僅僅是五年而已,不過就是‘大學’了一把。
女神大人美麗的眼睛轉動了一下,輕輕的走了過來,沿着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在布匹上摸了摸,然後……使勁擠出一點地方,就要躺在王昃的身邊。
這馬上引起了飛霜極大的不滿,直接閃現過來,很野蠻的将女神大人一把推開,整個人都懸浮在半空中。
“哼!看來你我的這場較量是躲不過了,好吧,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知道誰是大小王啊!”
女神大人就要動手了。
要說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飛霜,畢竟……可以說兩個人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王昃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手中白光一閃,一道氣息就沿着床邊鋪了出去,把整個房間都變成了‘平闆’。
随後大臂一揮,一手一個将兩個女人摟在懷裏,又往床上一躺。
不等兩個女人反抗,他就左親一口又親一口,随後閉上眼睛假寐。
女神大人摸着自己的臉頰就是一愣,反倒是飛霜嘻嘻的笑了一陣,很自然的往他臂彎裏一躺,也睡了過去。
王昃猶豫了半天,是不是把妺喜從小世界中叫出來,讓她好好……咳咳,對待一下王昃,但最後隻得作罷。
還是得讓這位姑奶奶女神大人好好适應一陣才行呐……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王昃突然睜開了眼睛。
随後女神大人和飛霜也睜開了眼睛。
女神大人疑惑道:“明明那麽弱小的存在,爲什麽會散發出這種仿佛無所畏懼的氣勢?”
王昃轉頭透過屋子裏的圓形小窗往外看,海平面的盡頭處,三艘快艇正的行駛過來,上面有的人站着有的人坐着,手中拿着各色的武器,黝黑的皮膚,瘦削的身體,破舊不堪的衣服,卻有着一雙雙仿佛弑人的眼睛。
王昃歎了口氣,說道:“饑餓貧窮,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遠比死亡更讓人心悸,隻要在這種時候給他們一個再小不過的目标,他們也能化身野獸,把掠奪當成自己的生活,把人性中最兇殘的部分展露出來……沒想到時隔五年,海盜還是這樣一幅嘴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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