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總覺得‘不勞而獲’很不對,于是……展開自己詞彙量不算多的劑對人的話,不停的對王昃連轟再炸。
然後,就會從王昃這裏每人拿走一顆五行丹。
衆少女不由得覺得,這個工作實在是劃算。
最終,也有些懶惰的少女,來了也不說話,直接把小手往前一伸,你不給,她就不走。
但說起來這對王昃而言,已經算是難得的‘幸福’了。
終于,每一個都沒落下,包括那幾位長老。
王昃看着正在憋着笑的妺喜,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太好欺負了?”
妺喜還是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這話你對她們說去,偏生平時隻知道欺負我,就連那個白衣狐狸精,也都知道你是好欺負的……”
王昃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他發現自己當真是一個‘能顯擺’的人,有了好東西,就希望别人知道,還希望别人想方設法從自己這裏拿走,然後擺出那種‘小勝利’的嘴臉,自己看着竟然就十分的高興。
“唉……這是病啊,得治啊。”
“昃哥哥說什麽?”
“沒,沒啥,這個交流會反正也沒咱們什麽事了,不如補個覺算了。”
說着,直接仰頭躺在妺喜的大腿上,開始了回籠覺工程。
……
隻是王昃還是有些……‘白癡’了。
他給慈航靜齋的女子發五行丹的過程,本以爲是沒有人看到,但一直在墨家平台之上,關注着王昃的墨家巨子,卻清晰的看到了這一幕。
誰也不能知道巨子此刻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動,他敢肯定,再來一顆五行丹,自己内髒的傷勢就會完全好轉,而王昃剛才那些動作,就證明他還有很多五行丹。
‘很多五行丹’……這意味着什麽?這便意味着,隻要把王昃殺了,就能讓墨家的大計提前數十年!
王昃哪裏還是一個人呐,他分明就是一個寶藏呐!
但此時卻不能動手,隻要王昃還在墨家裏面,反而是他的保護傘。
隻能等交流會結束了……
墨家巨子的決心很強烈,甚至不惜調動門派所有力量,将慈航靜齋一行人全部留在歸途之上,他也必須趁着對方沒有回到門派的時候,将其拿下。
五行丹這種東西,甚至賣到一半她們自己才知道它的價值,這證明什麽?這就證明,王昃的五行丹是剛剛得到的,甚至慈航靜齋内部都不知道。
也許……他發現了一個寶藏?
趙飛燕站在旁邊,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有些費解的看了看身邊的巨子,心裏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
當然,享受美人膝的王昃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十分的危險,連帶着整個慈航靜齋的隊伍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他甚至還流口水,把妺喜的衣裙陰濕了一片,弄得妺喜哭笑不得。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跟今天幾乎沒什麽區别,除了最開始有零散的人過來看看慈航靜齋是不是又要賣什麽寶貝,發現絕大部分人都沒有擺攤後,踩悻悻然的走開了。
隻是,慈航靜齋此次來的所有人,在修爲上都有一種飛躍。
她們一個個顯得更富有‘仙氣’了。
也不擺攤了,所幸幾個湊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不時還議論着,是不是到王昃那裏再弄點寶貝出來。
顯然某人在慈航靜齋的位置,已經變成了‘提款機’。
第三天,交易會結束了,交流會的第二步正事開始。
大家依舊是坐在蒲團之上,隻是場地居中的地方,卻被空出來很大的空間。
墨家一名長老站在最中間,不用麥克,也不用喇叭,說出來的話卻能讓全場都清晰的聽到。
洋洋灑灑半個小時的演講,其實核心内容卻沒幾句話。
比如接下來四天的時間,都是用來做‘門派展示’的,而展示的過程也很簡單,就是‘打擂台’。
這種打擂台不但點到爲止,甚至很多時候都不用接觸到對方的身體,以各種各樣的法術決判高下。
王昃抱着個盤子,放在雙腿之上,跟妺喜兩人一人拿一個大勺子,盤子中竟然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果凍。
還是裏面有果肉的那種。
把四周的美女饞的不行,但他一點也沒有發揚‘風格’,請人吃一口什麽的,就自顧自的陶醉。
邊吃還邊聊天,宛如……學校運動會一般。
那長老下場了,随後,墨家率先走出一個人來。
王昃一看,還是老相識。
正是趙飛燕。
她抱了一個團揖,身手一動,一段舞蹈就顯了出來。
說不出的賞心悅目,但有了第一次的認識,王昃倒也并不怎麽激動。
随後就有一個其他門派的弟子走上前去,先是作揖,然後展示。
功法倒也新奇,雙手一陣揉搓,竟然搓出來一個‘大球’,紅燦燦的,看着就知道是火球。
就看那火球飄忽忽的飛向趙飛燕,後者雙腿在地面上一震,雙手仿佛遊泳一般伸直在張開,火球就憑空消失,仿佛被戳破的氣球。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男子拱手認輸,趙飛燕虛心接受,就……就完了?
正這時,雲仙子摸着下巴贊歎道:“果然是高門子弟,今天剛開始就如此精彩,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王昃更是苦惱,趕忙湊上來問道:“那個……我,我是不是漏了什麽?這……這比試也太兒戲了吧?不求大戰三百回合,但總不能一招就完活啊。”
雲仙子瞪了他一眼,說道:“哦?那你認爲應該怎麽樣?”
王昃指着場中道:“就剛才那個火球,看起來蠻大蠻厲害的,但速度也太慢了吧!這再厲害也打不到人呐,而且……而且那趙飛燕明顯可以躲嘛,爲什麽非要去擋?躲多好,健康又環保。”
雲仙子點了點頭,又無奈的搖頭了搖頭。
“你确實比普通人要具有智慧一些,不過這知識方面……唉,是我的錯,總是不想教你……咳咳,沒有時間教你。我們修煉之人,講究的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一擊便是全力而爲,既然動了殺心,動了争鬥之心,就務求一擊必中,一招定勝負!
但這裏是交流會,如果弄出傷亡,不管哪方面都不好交代,所以方才你見他火球的速度很慢,那其實是故意爲之,但它卻擁有一股‘勢’,是強憋着壓制速度,而産生的一種‘勢’。
趙飛燕也是因爲明知這火球放在平時的話,自己萬難躲過,所以才選擇去阻擋破解。
飛燕舞講求的是手足同步,步步殺機,她單用雙手就破開火球,雙腿卻沒有任何舉動,但對方卻知道,如果放在平常,那雙看似誘人的腿沒準早已經将他的脖頸踢斷,所以……勝負自然已經分曉了。”
王昃‘啊’的一聲,呆呆的張開了自己的嘴。
這也……太高端了吧?
怪不得方外之士說一句話都打半天禅語,合着對拼争鬥的時候,就是這麽算計了。
王昃皺眉道:“難道……就沒有人會作假?”
“這個自然是有,但如若做的别人都發現不了,真真假假又有什麽區别?玄門一道,假真之間,其實分的并不是那麽清。”
王昃點了點頭,苦笑道:“有點明白了,還真有些……像是對弈高手的對決,沉默平穩之中,殺機浮現,如果是外行,則一點東西都看不出,需要那解說對一兩步棋拼命講解,觀衆才能明白其中妙處。”
“呵,正是如此。”
王昃回到妺喜身邊,依然是苦笑搖頭。
這比鬥雖然很高端,但……終究是太過無趣了。
自己一個外行,看這些東西,就如同看魔術表演,其他什麽都沒有。
沒看場地中間,一個個上台之後,都會搞出點常人匪夷所思的東西?
嗯嗯……有一個不知何門何派的女弟子,在身前擺出三個小銅人,巴掌大小,卻在下一秒後,幻化出兩米多高的虛影,而那虛影明顯還有戰鬥力,手足揮舞間呼呼風嘯,看起來挺唬人的。
還有一個男子,拿出一張黃紙,上面用紅色寫畫着奇怪的紋路,随後他擡手一揮,那黃紙就在空中來回飛舞,速度很快,但就是不進攻。
而四周的人還都挺捧場,一個個大聲驚呼。
“莫非是那符寶?!”
宛如一群鄉下土鼈,突然認出了大衆輝騰。
一個上午,王昃都在無聊中度過。
趙飛燕也是在第七場中,輸給了那個使用了符寶的人,讓王昃心中一陣幸災樂禍,念叨了好幾句‘活該’!
吃過午飯,便是下午的交流。
王昃的‘美好’夥食又讓衆女子享受了一下什麽叫做‘憤怒’。
太氣人了,太可惡了!那個……叫做熱狗的東西仿佛挺好吃的樣子……
可正當王昃準備拿出飯後甜點細細品味的時候。
一個稍微有些印象的聲音,竟然在場地中間喊起了自己的名字!
“王昃,我知道你叫王昃,躲在一堆女人中間,你算什麽英雄好漢!”
王昃呆呆的擡頭一看,卻發現那人自己還真認識,正是又過一面之緣的甯峰。
他撓了撓頭,從妺喜的大腿上爬了起來,朗聲問道:“兄台叫的莫非是在下?”
甯峰瞳孔直接縮成一條直線。
“王昃!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出來與我一決高下!”
不等王昃回答,雲仙子卻是突然站了起來,冷聲喝道:“甯峰,你胡鬧什麽?王昃是我内門弟子,豈能随随便便與外人相鬥?你不要無理取鬧,速速退下!”
雲仙子哪會不知道王昃的斤兩,對方甯峰可被譽爲年輕一代的四大才子,實力自不能小觑,所以就起了‘護犢子’的心,畢竟拿了人家那麽多好處,總也得有‘偏心’才對。
反倒是王昃,卻是笑着回頭刮了一下妺喜的鼻子,笑道:“你這小妖精,看你爲哥哥惹來的麻煩,唉……當真是麻煩。”
妺喜一臉小興奮。
王昃啞然失笑,擡腿走出慈航靜齋方陣,回頭對雲仙子說道:“對女人,我王昃是名副其實的好欺負,但對男人,嘿嘿,惹上門的家夥,隻能怪他自己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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