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道:“别着急,你先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我是這麽想的,趙大寶是個傻子,也是個聽話的人,按照我的說法,再回到四九城的時候就到處宣揚得到了我的保證,而這樣,就讓一夥人有了一個想法,制訂了一個計劃,甚至直接快速的實施了。
這夥人并不是你的兒子,被人當成傻子的上官天擇。
相反,他們在利用他,首先讓他認爲,隻有解決掉我,才能保住他的地位,甚至會有人說如果我活着,甚至會危害到你們公孫家的利益。
于是,便有人給他出了個招,就是利用魏忠成對趙家的必殺之心。
而且這個魏忠成也算是極其‘出色’的,他還有他那個寶貝兒子,成功的引出了我的憤怒。
所以你兒子上官天擇就出現了,帶着一萬多人外加上最先進的裝備,勢必要把我殺死。
隻是……設定這個計劃的人,不認爲他能成功。
我會活下來,并且會忌恨你們公孫家,甚至會直接過來把你殺死。
隻要你和你兒子死翹翹了,我相信不出三天,軍隊中高級軍官就會全部更換,到時候你們公孫家霸占了幾十年的地位,就徹底的消失。
而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測,就是因爲我第一次看到那個制服誘惑的女人,她跟在魏忠成身邊。
我再看到她的時候,她試圖來殺我,呵呵,你猜她用什麽方法?窒息。
想憋死我,她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弄死我,可以用槍,用炸藥,毒氣……但她卻騎在我的身上,雙手堵住我的口鼻。
爲什麽會這樣,當然是因爲她不認爲自己能殺得了我。
那是做戲而已。
第三次看到她,她就帶着好一堆形形色色的怪人。
我不難想象,天朝能出現這種角色的組織,除了上官無極帶着的‘中華安國會’之外,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另外一個組織了。
咱們曾經說的好好的,那個組織由你們來解決,可是他們非但沒死,還來對付我。
當那個樹皮男出現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這個組織的宗旨其實是要害死上官天擇的。
一次不行,他們果然進行了第二次。
而且那個組織跑得很快,稍微不敵馬上撤退。
這證明了什麽?
這是圍繞在利用我把你們公孫家除掉的局啊。”
公孫衛國眼神冷的可怕。
他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問道:“天擇他……”
王昃站起身,走到沙發後面,直接把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給拎了出來。
公孫天擇還在昏迷中,腦袋頂上好幾個大包,都不是出自一個人的手。
王昃說道:“這次看住了,下一次我就未必能忍得住了。”
公孫衛國也不去看自己兒子的死活,而是眯着眼睛思考了好一陣。
他擡起頭說道:“既然這樣,小昃先生,你想沒想過,在軍隊發展呐?”
王昃一愣,笑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接收一些你的勢力?”
公孫衛國點頭道:“沒錯,我們公孫家站的太高了,風太涼,如果你能接一些‘盤子’的話,我很樂意把部分勢力分給你。”
王昃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一個結構外的人,讓我拿一些勢力,這樣兩方面都好看是嗎?呵呵,你當我真傻啊?過了今天,我就要逃了,你們愛怎麽鬧怎麽鬧,反正别找我,我也算是私闖軍營的人,還殺了人,這時候是需要逃命的。”
說完,王昃直接跳窗外,一道白光閃過,他就消失在半空之中了。
公孫衛國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空蕩蕩的夜色,一時間百味俱雜。
王昃不是發善心,隻是他知道,自己是有牽挂的人,家人朋友都在那裏,還有一大堆的妹妹,跟這幫人‘混’,早晚把自己混死在裏面,他隻能跑,跑得遠遠的。
萬幸的是,之前那個老道士就告訴過自己,可以去泰山參加什麽活動,正好給了他逃跑的機會。
大半個月的時間,王昃都在家中度過。
女神大人自知‘犯了錯誤’,所以特意開恩,滿足王昃一個願望。
這貨思前想後,色膽包天的把妺喜要到身邊,走來走去都讓她跟着。
妺喜就是個蘿莉,死的那年才十五歲,放在現在就是一初中生,王昃他也忍心,把邪惡的大手伸到她的衣襟裏。
而且應該是營養不良,穿上一身男子的衣服,完全就是一個漫畫中的正太形象,可愛的沒邊。
王家衆妹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妹妹’,很是厭惡。
說白了,那就是嫉妒,就像對面有一面鏡子和一張卡通海報,鏡子裏的是自己,海報上面的就是妺喜。
不過打打鬧鬧還算是‘平靜’。
可是其他地方,就不會出現‘平靜’這個詞了。
救災工作仍然在繼續,看樣子起碼要持續兩年的光景,災後重建更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完成。
但對于災情,活下來的人或者麻木,或者習以爲常,反而對于報紙一條印在付版面的新聞十分關注。
天朝五大軍區,外加一個四九城附近駐軍,竟然有三個将軍被送進了‘閑職’。
天朝的百姓覺悟是很高的,很快就嗅到了其中的内容。
但絕大多數都以爲,是政府馬上就要換屆了,這是再給新人鋪路。
政治鬥争是血腥的,這體現在三個軍區的中層上。
那些好不容易爬上少将軍銜的人物,一個個突然都‘東窗事發’,或牢獄或死刑。
林林總總算起來竟然達到四五十人。
這是在‘浩劫’之後,天朝最大的一次軍事整改了。
王昃拿着報紙,嘿嘿一笑,隻說了句:“果然有人放手,有人高升呐。”
他當然知道,這是公孫家的一種妥協,算得上是‘買命錢’。
王昃一隻沒敢出門,其實也是有些怕那個奇人一大堆的組織‘玩陰的’,可是等了半個月都沒一點動靜,他這心越發的不安。
知道有一天,上官無極帶着一大車的禮物,說是送給王昃的衆妹妹,走的時候還特意說了一句話。
‘這些東西夠你那些妹妹用幾年的,等沒有了,再找我去要。’
如果換一個人說這句話,王昃都會以爲對方是‘麻痹自己’,讓自己安心。
可是上官無極說出來,王昃就信了,這個意思是在幾年之内,那些人都不會來動王昃,或者找他麻煩了。
又過了幾天,就到了跟老道士約定的時間了。
他收拾了一下行囊,牽着乖巧的妺喜的手,就在一大群女人百般不願中,離開了家門。
坐飛機直奔東山。
東山之中有泰山,号稱五嶽之首,自然就交通便利,遊人無數。
下了飛機隻坐了一個小時的大巴,王昃就到了泰山腳下。
本來女神大人是要用方舟送他的,但被王昃拒絕了。
他有些害怕,老道士很神秘,他不敢确定這裏面都有些什麽能人,而他自己要過來,王昃就不相信對方會不知道。
方舟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不能‘漏’。
不管是軍方的鬥争,還是家裏那些女人間的鬥争,他總記得一句話。
‘無知是一種看似煞筆的真正善良。’
記得在米國旅遊時,就遇到一個叫做約克的男人。
他是白人,早年離異,獨自帶大了三個黑人孩子。
終于有一天他忍不住,跑到臨鎮的教堂去禱告,隔着木欄子問牧師,“我發現我的孩子有可能不是親生的。”
牧師趕忙問道:“你是約克?!”
王昃知道他不是真的傻,那是真的很善良。
看着泰山路,王昃沒什麽太好的辦法,畢竟那個什麽‘會’的,自己僅僅是知道時間和大概地點,老道士沒細說。
現在隻能往山上爬。
妺喜一身男孩子的裝扮,歪歪戴着一頂可愛的帽子,小手死死拉住王昃的手掌,外人看起來就像是害羞的小弟弟。
她的形象對于那些女人來說,是緻命的誘惑。
小到四五歲的丫頭,大到六七十的老人,但凡是路過的,都上去摸摸頭掐掐臉蛋,甚至有些大膽的女大學生,直接上她臉上親兩口,就差把她拉到無人的角落,扒光了仔細欣賞了。
這讓王昃很郁悶。
妺喜很滿意自己的形象,嘴也甜,姐姐阿姨***叫個不停,惹來陣陣歡笑。
就這樣漸行漸遠,兩個多小時後便登到了十八盤。
這裏最早先的名字應該叫做‘十八盼’,皇帝來祭天的時候,轎夫抗這一段路程,需要休息個十好幾次,每次停下,皇帝都盼着趕緊到頂上。
畢竟他坐着很累啊。
王昃看着那幾乎‘登天’的道路,很無語的歎了口氣。
正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小男孩,大約十五六歲,極其另類的穿着一身黃色的道袍,拖着他微胖的身體,晃悠到王昃身邊。
開口便道:“請問施主是叫做王昃嗎?”
王昃一愣,啞然失笑,那老道士果然是有安排,這不就派人來接自己了嗎?
他笑道:“我是叫做王昃,但我不是‘施主’,我可沒什麽東西送給你們。”
小道士天真的笑了起來,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施主說笑了,請随我來。”
很有禮貌。
不過就在小道士轉身的過程中,王昃卻清晰的看到,他一臉的不屑。
【這熊孩子,還瞧不起我?!】王昃很生氣,一把拉過來妺喜,摟在懷裏使勁蹭了蹭,用來找自信。
引來圍觀無數,都在紛紛議論,是不是該報警,看兩人長相,鐵定不是兄弟關系,沒準是有龍陽之好,誘拐正太。
王昃絕倒,記得第一次在古墓中見到妺喜的時候,說實在的,他也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
如若妺喜當真是個男人,怕是他都忍了,豁出去變态一把。
十八盤左側有一條幾乎算不上道路的林間小路,王昃跟着小道士走了大約兩三分鍾,下意識轉頭一看,卻發現身後那鬧哄哄的人群,竟然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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