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皺了皺眉頭,離開座位走到兩人中間,死死護住許未茉。
他說道:“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莫非是認錯人了?我們就是去旅行的閑人。”
西服男先是一愣,好奇的上下打量了王昃。
他突然陰狠的說道:“小子,護花使者并不是那麽好當的,我想你也許不知道她遇到了多大的麻煩。”
兩人正說話,一名空姐走了過來,很禮貌的說道:“兩位先生,飛機正在飛行中,還請你們坐回座位,以免滑倒。”
西服男轉頭看了一眼空姐,突然揚了揚頭,好似什麽信号。
果然,馬上從其他的座位上站起兩個人,陰沉着臉走到空姐身邊,分别架住她的兩條胳膊,在她的驚呼聲中向駕駛艙走去。
王昃有些發懵了。
他沒想到對方竟是如何的強硬和大膽。
西服男看到王昃表情,嘿嘿一笑,說道:“怎麽樣?識趣的還請走開。”
王昃強自鎮定的說道:“我就不讓開,你們還能劫機不成?!”
正這時,突然從喇叭中傳來機長的通知。
“各……各位乘客,本次航班已經被劫持,希望各位乘客能盡可能的配合匪徒的要求,千萬不要試圖激怒他們……”
這就一句話,還用了四種語言分别廣播出來。
王昃的汗就下來了。
西服男聳了聳肩,調笑道:“你還有什麽要求?”
王昃趕忙搖了搖頭道:“沒……沒有了。”
他确實有些慌亂了。
在這三萬公尺的高空,萬一匪徒做一些太過激進的事情來,自己可以算是‘一屍兩命’啊。
王昃轉頭看向許未茉,差點就把‘要不咱們就交了?’這種話說出口。
但一見她那可憐的模樣,王昃又有些心軟,一種莫名的英雄情結就再次升了起來。
王昃皺着眉對西服男說道:“很好,如今你們劫持了飛機,那我們也用不着說廢話了,東西,是不會交給你們的,你們有能力劫機,但不一定能越過我,明白嗎?”
西服男被這白癡的話語說懵了,他眨了兩下眼睛,突然擡起一腳就踹向王昃,怒喝道:“明白你媽!”
王昃别說去擋,他就是看都沒有看到人家這腳是怎麽踢來的。
還是女神大人伸出手臂一巴掌給格擋開了。
西服男一愣,怒道:“點子硬!抄家夥!”
王昃心中一驚,明明看西服男長了個‘外國人的臉’,不想卻是天朝人。
馬上就有兩個人沖了出來,手中竟是拿着武器!
活見鬼了!
王昃心中想着。
這天朝的安檢都是吃屎的?能讓他們帶着微沖就上飛機?!
女神大人緊張道:“我是可以彈開子彈,不過必定會對飛機本身造成傷害……”
一句話讓王昃的心涼了一半。
這可是飛機内,還是飛行中的飛機。
一個彈孔的危害是難以想象的。
隻要一厘米的破洞,配合飛機本來的速度,就會産生超過幾噸的拉扯力,很容易就把飛機生生撕開!
自己是有‘方舟’在頭上跟着,有一定的幾率逃出生天,但這整機的乘客可就完蛋了。
王昃看着已經慌亂的人群,還有一個女人由于高聲呼喊,被抽了一個嘴巴,正淌着血蹲在地上,低聲哭泣。
他眼皮抽動了幾下。
沒想到沒過多長時間,自己竟然又面臨這種毫無頭緒的抉擇。
他自問了無數遍怎麽辦,但仿佛除了一舉将這些匪徒都殺光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心中問向女神大人:“你能瞬間制服他們嗎?”
正在他問出這話的同時,西服男從懷裏拿出一個好似手機的東西,他說道:“你看到這個按鈕沒有?我隻要輕輕一按,這架飛機就會真正的上天!”
王昃大驚,急忙問道:“那你不也死翹翹了嗎?”
西服男聳了聳肩膀,笑道:“很抱歉,這就是遊戲規則,你可以賭我不敢按動按鈕……你說……我敢不敢呐?”
又是一個‘死局’。
王昃有些無力的坐在座位上,疑惑問道:“爲什麽?不過就是一個古董,至于做到這種程度嗎?”
西服男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心。
他說道:“古董?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這裏跟我裝傻?”
王昃一臉的迷茫。
西服男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把你所謂的‘古董’的秘密告訴你,你也自己掂量掂量,是否有資格擁有它。”
四大文明古國,除去天朝依然‘建在’,其他的三個國度其實都可以算作‘消逝’了。
而那個時候到底人類具有什麽樣的能力,這至今仍是個謎團。
比如在某個遺迹中發現了類似沖水馬桶的東西,比如典籍中記載的那些擁有滅世能力的武器。
在1968年,更是在一塊古迹附近的煤礦中,開采出一塊裏面包裹有奇異項鏈的煤炭。
煤炭的形成要百萬年,有樹木深埋地下,将儲存的太陽能轉化爲煤炭這種物質。
這也就是說,在數百萬年前的一棵樹上,曾經纏繞過一條首飾。
四五千年之前的文獻就已經十分稀少了,在地球漫漫長河中,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人類其實隻能用‘猜’的。
有些人喜歡好高骛遠的追尋宇宙的秘密,卻不知道真正的秘密就在我們的腳下,深埋幾萬公尺。
所以這個金字塔的發現,很可能意味着一種逝去的科技,一種超脫常識的武力。
不管它是否具有這些,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希望其他的國家擁有這個‘機會’。
王昃輕輕歎了口氣,眉頭皺的死死的,他陷入了對神秘世界的思索之中,不能自拔。
西服男啞然失笑,擡起胳膊就拍向王昃腦袋,他的耐心也有限,好不容易把深埋在心中的秘密說給一個‘死人’,現在該做的就是‘強奪’了。
女神大人眉頭一皺,新得到的長劍瞬間被抽出劍鞘,隻能西服男再靠近哪怕一公分,就要把他斬于當場。
可也就在這個瞬間,西服男的手突然停在空中。
他滿臉驚駭的望着王昃。
好似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事物,無緣無故的吼叫一聲,突然七孔流血,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竟是被吓破的心膽!
女神大人趕忙回頭看向王昃,就發現他正處于一個極其微妙的狀态,仿佛對世間萬物都不聞不問。
尤其那一雙眼睛,深邃的就仿佛裏面裝着整個宇宙。
一股連女神大人都弄不明白的能量,正圍繞在王昃的身邊,若有若無。
但顯然,西服男就是被這股能量一擊必殺!
四周的匪徒直到現在才發現了異常,趕忙跑過來查看,卻沒有發現西服男身上有任何傷勢。
其中一個匪徒突然喊了一句:“法老的詛咒!”
所有的匪徒立即亂作一團,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擊斃面前的敵人。
王昃還有許未茉。
‘哒哒哒~~’
所有武器瞬間噴出了兇猛的火蛇,在乘客的尖叫聲中奔向王昃的全身各處。
女神大人已經來不及挨個阻擋,隻要一頭趴在王昃的身體上,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所有的彈藥。
擋是擋住了,可卻沒有辦法控制子彈亂飛,大部分都射向機艙的牆壁上。
‘噗噗~’幾聲破洞的聲音。
随後天地之間隻剩下兇猛的風聲,再也聽不到其他。
凜冽的寒風刀子一般的從破洞中鑽了進來,連帶着機艙中的所有事物都拼命的向破口處飛去,好似世界上最大馬力的吸塵器。
飛機在空中劇烈的晃動幾下。
‘呲啦!~’
一聲,如錦布撕裂,機艙的棚頂在掙紮了數秒之後被‘上天之手’狠狠的撕開、掀飛。
乘客們也是反應快,第一時間都把安全帶綁上。
有些了解常識的,緊緊把腦袋塞進自己雙腿之間,但大部分還是沒來得及,強烈的風好似巨錘一樣把他們‘砸’在座位上,任他們如何努力都不能動彈分毫。
風,就已經是兇器,輕易的可以撕掉人臉上的皮膚。
一張紙,堪比子彈,輕易的可以在身體和衣物上留下深深的傷口。
更不要說機艙中的其他事物。
哀号聲此起彼伏。
但讓人意外的是,一面乘客正在遭受着世間最惡毒的酷刑,一面飛機卻飛的平穩了起來。
許未茉的一聲哭号終于喚醒了王昃,他愣了一下,馬上發現身邊已成煉獄。
他趕忙喊道:“女神大人你倒是快做點什麽!”
女神大人由于王昃的‘異狀’早已沒魂魄,這時聽到王昃呼喊,才醒悟過來,她瞬間掐動幾個法決,并仰頭對天空中長鳴一聲。
一個巨大的事物,扭曲了空間,猛然出現在飛機的上方,它瞬間變大,死命‘擠’向飛機。
所有人隻覺得飛機劇烈的顫動一下,随後……風停了。
哀号聲這時變得更大,哭泣聲此起彼伏。
那些匪徒由于沒有坐在座椅上,早就被吹出飛機,不知飛到了哪裏去。
正這時,一名匪徒猛然打開駕駛艙的鐵門,舉着槍出來就要一通掃射。
王昃突然暴起,一拳直中匪徒面門。
“别***看我心軟就當我好欺負!!”
‘嘭!~’的一聲,匪徒被一拳放倒,歪着腦袋躺在地上,瞬間昏了過去。
王昃重重的喘息着,他剛要回頭說些什麽,突然皺了一下眉頭。
裂開大嘴無奈的笑了笑,無辜道:“馬勒戈壁的,中彩了!”
就看他的小腹部,一個指頭大的黑點,正洶湧的冒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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