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我的腦袋裏也是一片的空白,隻有着一個念頭在不停的巡回着。拔鑰匙!拔鑰匙!拔鑰匙!
所以在我的右手能碰到鑰匙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管任何問題,直接進拽着那鑰匙拔了出來。這個動作,讓我的手指頭痛得一下就出了冷汗了。
不過也因爲鑰匙被拔了出來,更巨大的,機關啓動的聲音傳來。我而這個聲音,仿佛就在我們頭頂上。就好像我們的頭頂上發生了地震一般。
兩秒鍾之後,一聲巨大的轟隆聲傳來,在這樣的地下水道中,特别的震耳。那個湖底的磁石烏龜砸下來了!我心裏說着。那蛇呢?死了嗎?
要是這條蛇的頭已經退出了石龜的範圍,那就一點用也沒有了。
就在我心理緊張地等待着那蛇的情況的時候,蘇海城那邊喊道:“快躲起來!”
蛇的身體,瘋狂的扭動着,就連蘇海城也摔到了地上。而同時,卡卡西引爆了蛇身體上的炸藥,那炸藥不是很多,他還沒有真的不顧我們的安全。爆炸聲,讓那劇烈扭動的蛇漸漸恢複了安靜。
蛇死了?應該吧。
阿天從石壁旁站了起來,走向了蘇海城,遞給他一把刀還有一瓶酒。
蘇海城動地上爬起來,這個動作,讓他捂住了自己的心髒,就好像心髒受到了劇烈的沖擊一樣。
那顆子彈在小動作的情況下,會趨于平靜,但是這麽大的運動,它會不會已經進入了蘇海城的心髒裏呢?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蘇海城的毒解了,那他不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嗎?
我緊張和慌亂,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癱坐在地上,手裏還緊緊抓着那把鑰匙。
蘇海城接過了酒和刀子,走向了那裂縫中,走向蛇的頭部。他的腳步有着疲憊的痕迹,經過剛才的打鬥,他也會累,他也會痛。不過我覺得他的痛應該該呢過嚴重。畢竟他的體力一直很好,現在卻出現了腳步都不穩的情況,一定是跟那子彈有關系。
阿天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他應着,帶着一根落在他腳邊的冷光棒,走進了那裂縫中。
卡卡西伸手把我拉了起來,問道:“四一姐,傷了沒有?”
我搖搖頭,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頭頂上有着的,很奇怪的聲音,水聲!就是水聲!我問道:“喂,之前我們好像都沒有了解過,上面的湖水,倒灌進來之後,幾天能退回湖裏?”
上次立春,湖水倒灌被q弄得提前了,還開了水庫的水來充數,就是一心要把我們弄死在這裏面的。其實這個問題,好像我們從來沒有注意過呢。
阿天收拾着自己的裝備,撿起地上的冷光棒:“一天的時間,這個湖水倒灌,隻有一天。,沒有外力幹涉的話,就隻是立春這一天。”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頭上的湖裏是有水的!”
“應該把,我們已經進來有三天了。”卡卡西說着,那語氣越來越慌的樣子。
一天的湖水倒灌,也就是說現在,就在那湖底的石龜砸下來的時候,我們頭頂上的有水的。湖底的石龜砸下來了,那湖底的泥層能不能承受得住水的壓力呢?
這個問題,我們還沒有想出答案的時候,那裂縫中已經傳來了水聲,還有蘇海城的吼聲:“快離開!快跑!”
水聲越來越大,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海城已經從那裂縫裏跑了出來。一隻手拿着酒瓶和刀子,另一隻手拉着我的跑。
阿天和卡卡西也同樣狂奔了起來。我一開始并不知道是怎麽了,漸漸,水聲越來越大,我明白了,湖水從石龜的缺口倒灌進來了!
而我們所在的位置是整個地下水道最低的地方,不跑,用不了幾秒,我們就會被那些冰冷的水泡了。而且我們身上的衣服和裝備,就會成爲我們淹死在水裏的幫兇了。
一路狂奔着,根本就不敢回頭去看,隻是聽着水聲越來越大。跑的嗓子眼都有種呼吸都痛的感覺的時候,水已經沖了古來,我們的鞋子都打濕了。
不能停下來,不能回頭看,隻有往前跑。我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跑到了哪裏,也分不清在哪裏轉彎,在哪裏開始朝上,在哪裏開始沒有水。
心裏腦裏隻有一個念頭,跑!跟着蘇海城跑!不能落下!不能給你們當包袱拖後腿。我要跑!使勁跑!
在爬出一個小山洞的時候,我們終于看到了陽光。也是看到陽光的那一瞬間,我直接跪在了山上那石頭山坡上,身旁就是荊棘刺藤,可是我已經顧不上了。直接就跪了下去,嗓子裏壓啞的發不出聲音來。
陽光,終于見到陽光了。我們不會死了。就算在我們腳下的這座山裏,傳來了巨大的水聲,但是那些已經威脅不了我們了。
陽光,所麽美好的陽光啊!這幾天适應了黑暗的眼睛,突然遇到陽光,就連睜都睜不開、我隻能閉着眼睛,感受着陽光的溫暖,還有它在眼皮上留下的紅色的光影。好一會,眼睛漸漸習慣了光線,我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看身旁的人、
卡卡西跟我一樣,坐在了地上。而阿天和蘇海城似乎是最疲憊的。他們兩是直接躺在了地上的石頭上面。一場和大蛇的搏鬥,讓他們都累了。
阿天的嘴角還有着血迹,蘇海城的身上,也有着血迹。而且他就連躺在地上的時候,都用手捂着心髒的位置,緊緊閉着眼睛。
就這樣,四個人一動不動,就這麽沉默着。我們需要休息,這個狀态足足持續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卡卡西最先動了起來,他喝了水,然後将水瓶丢在我身旁。我明白他的意思,撿起了水,喝了起來。甘甜的礦泉水,讓喉嚨裏的痛終于能緩解一下了。
卡卡西站在了附近的一塊大石頭上,朝着那邊的大山,大聲的喊道:“是誰拯救了全世界?”
全世界?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我們真的挽救了這附近的寨子,真的讓死寨的現象停止,讓蘇海城的那些戰友成爲最後一批爲這個陣無辜犧牲的軍人,那也不至于就是全世界吧。
但是卡卡西還是不甘心,笑着,得意的笑着,用一種接近瘋狂的笑聲笑着。然後又一次對着大山深處喊道:“是誰救了全世界?”
我擰好了水瓶的蓋子:“是我們!”
他看着我,笑了用更大的聲音吼道:“是誰拯救了全世界!”
“是我們!”我想我也瘋了。爲這燦爛而溫暖的陽光而瘋狂。
“是誰拯救了全世界?”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兩步跳到了他的面前,同樣笑着吼道:“是我們!”有時候,瘋是會傳染的。在喊出來的時候,有種放松的感覺,就好像快樂興奮,就随着這溫暖的陽光和吼聲灌進了我們的身體中一樣。
“是誰拯救了全世界!”
“是我們!是我們!”我哭了,一邊喊着,一邊笑着,一邊哭着。我想,我真的瘋了。我控制不住眼淚,控制不住笑聲,控制不住的大聲喊出來。
“是誰拯救了全世界?”
“是我們!”
……
而在那邊,阿天喝着水,撐着身子坐了起來,看向了站在大石頭上的我們兩,拍拍身旁人的胳膊說道:“他們兩瘋了吧。”
蘇海城緩緩睜開了眼睛:“我們都瘋了。”他說着,右手一隻緊握着的東西松開了。刀子落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還有酒瓶,因爲他的放手,而歪倒在石子上。那酒瓶裏不是透明卻帶白色的酒,而是參雜着血色的酒,還有一個墨綠偏黑的蛇膽正在那酒中沉浮着。
終于喊累了,終于瘋夠了。我回到了蘇海城的身旁,坐在地上,手輕輕撫上他捂着胸口的手,問道:“不舒服嗎?子彈已經進入心髒了嗎?”
“不知道,就是痛。”他閉着眼睛回答着我。
“真的要喝下這瓶酒嗎?就算,這次的劇烈運動,已經讓子彈進入了心髒,喝下去也不後悔?”如果現在子彈已經到達心髒的話,這瓶蛇膽酒喝下去,解毒之後,心髒開始運輸血液,那蘇海城就會瞬間死亡了。我好害怕他的答案,但是我也知道,這是他這輩子的追求,我不能用我自己的價值觀去阻止他。
他睜開眼睛,看向了我:“對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的。蘇海城,你沒有錯。謝謝你給我這份美好的回憶。不管未來的你會是怎樣的,我都不會忘記的。現在,我們是去軍醫院,還是鄭先生那?”
“軍醫院!你瞞着我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鄭先生的診所,已經被查了。”
蘇海城的話,讓我吃驚。我以爲,他并不知道,我以爲我隐瞞得很好的。但是沒有想到,他早就已經知道,還早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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