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扯住了他的身體,他離地面也就隻有半米不到的距離。整個距離,他要自己努力控制好雙手雙腳,要不然他的手或者腳就會碰到那些蛇了。
卡卡西用一種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喊道:“拉我上去啊,這些蛇要咬我了。”
他喊出這些話的時候,蘇海城也正好把手電筒照下去,看看他的情況。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腳已經墊在地上了。他正在努力翹起腳來,但是确實是有那麽一次兩次點在了地上了。可是那些蛇卻沒有對他的腳發起任何攻擊。
我說道:“你别喊了,這些蛇都忙着趕路着,看它們那樣子,它們急得都沒空離你了。”
卡卡西這才停下了大喊大叫。他看着那些紅色的小蛇,說道:“好像是真的啊。它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聽說蛇是用味道來探索世界的,會不會是我這幾天都沒有洗腳,所以它們不喜歡我腳上的味道呢?”
我也嚷道:“等你被咬的時候你就不會那麽說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些玩笑話。”
蛇群就那麽對我們視而不見的急着趕路去了。蛇群過去之後,卡卡西打着手勢讓阿天把他放了下來。不過他現在這個姿勢,在阿天已經喊了一聲:“我放手了啊。”之後,還是“趴”的一下直接摔地上了。
他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衣服,用手電筒照照那些蛇:“我發覺它們好奇怪啊。如果說它們是守護這裏的,那看到我們這些入侵者,應該發起攻擊才對。我看它們根本就不是守護這裏的,它們就是趕着去某個地方。你們說會不會每年立春它們都會來這裏走一趟呢?就像某種儀式,某種遷徙。”
他說這麽一大通話的時候,我已經給蘇海城慢慢放下來了。下來的時候,就沒有上去那麽驚險。“走吧,這些蛇隻是在這裏跑跑這個奇門遁甲的。說不定就是在這裏不停的轉圈圈。誰知道呢?”
蘇海城和阿天整理好裝備之後我們繼續往裏走。走不了多久,就看到了一個岔路口了。這裏并不是蘇海城上次走過的路,我們也不知道應該往那邊走才對,一時間大家的表現在都不一樣。蘇海城攤開圖紙在那研究着。那是冷靜派的。阿天查看着岩壁和地面,那是謹慎派的。卡卡西拿出硬币開始抛,那是遊戲派的。我是看着他們三個人,等着他們做出決定。
卡卡西剛要說話,阿天就低呼道:“那邊有蛇過來了,快想辦法讓路!“
這節山道要比前面的更凹凸不平,不需要爪鈎,就連我都能往石壁上爬個一兩米的。阿天的手電打過去的時候,我們看到的就是一群手臂那麽粗的蛇,氣勢洶洶的過來了。而且那速度還是很快的。根本就沒有等他把話說完,我已經開始朝着石壁上爬了。那完全就是被這些蛇的氣勢給吓住了。
卡卡西也不弱,有了上次的驚吓,現在他的騰騰幾下就爬個兩米多,都接近地下水道的頂部了。蘇海城比較冷靜,就站在一旁稍高的石頭上,觀察着那些蛇。
這種事情,如果是第一次遇到,那就會很害怕,很緊張,但是遇到個兩次三次四五次的,也就不會那麽緊張了。
蛇群浩浩蕩蕩的過去之後,蘇海城最先跳下去說道:“四一,上次我們遇到那些蛇的時候,你擋路的情況下,它們會停下來,最你有一種試圖發去進攻的姿勢。”
“恩,對。”我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從上面爬下來。背後的大背包,讓我就像蝸牛一樣,惹得蘇海城說道:“把背包先丢下來,人再下來。訓練了這麽多次都記不到心裏去。”
我這才注意,原來大家都是先丢包下去,再爬的。
等我下到下面之後,蘇海城繼續說道:“剛才那次,紅色的蛇應該也看到他們了,但是它們并沒有減慢速度,還是正常速度通過了。但是這一次,這些蛇,就好像是在跑步。”
卡卡西一邊背上自己丢下來的包,一邊說着:“我就說這些蛇是在趕着去參加某個儀式啊。去晚了就沒戲了,所以要趕着去,要跑步前進。走哪邊?你們兩研究好沒有?要你就按照我抛硬币的決定。”
“跟着蛇走!”蘇海城和阿天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阿天伸手攀上他的肩膀:“走吧,我們尊重你是設想,這些蛇就是去參加舞會的。我們一起去看看。”
“喂,要是有那麽幾條蛇沒有進入那種瘋狂狀态,我們就要在這裏變成蛇的祭品了。”卡卡西嚷着,但是還是被阿天拖着,朝着那些蛇爬去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跟着蛇走,我們遇到的就不一定的一批批路過的蛇了,也許會是别的一番詭異景象。
地下水道裏漸漸傳來了水流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這種水流的聲音顯得很大。在之前那套地下水道系統中,一直都有水流伴随着,但是在我們炸了石壁的這一節是沒有水的。現在轉了幾個彎,走了差不多五六個小時之後,再次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手電筒照過去,根本就看不到水流在哪裏,但是卻能清晰聽得到水流的聲音。
走了不遠之後,水流聲越來越大,蘇海城停下了腳步,整個人貼在旁邊的石壁上,敲敲石壁,用手電筒仔細觀察那上面的石壁,甚至還用手指慢慢摸着這些石壁的裂痕。
阿天看着他的動作,就問道:“這石壁也是假的嗎?”
“應該是,水流的聲音太大了,如果是真的石壁的話,應該不會這麽大,我想在這面牆的後面,還有一個平行的地下水道,他們把原來一個大的地下水道,分成二了。往下走看看,要是直接走出這地下水道的話,我們就在這裏上炸藥。”說着他把腿上扣着的刀子抽了出來,直接在那上面刻下了數字,那是屬于他的标記。
“好了,繼續走吧。”
不過這條路沒有讓我們走出地下水道也沒有讓我們看到什麽特别的,而是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封死的山洞盡頭。
在手電筒的光線照到這裏的時候,我們都有些驚訝了。那麽多蛇,就是沿着這條路爬過來的。而且這一路上也沒有任何岔路。那麽現在那些蛇呢?
光秃秃的山洞盡頭,一條蛇也看不到。那些蛇失蹤了。
“蛇呢?”卡卡西問着,“它們還會瞬間轉移?”
阿天拍拍他的肩膀:“别玩了,好好找找,那些蛇會往那裏走。”
卡卡西打開了手電筒,照着地下水道的頂部:“蛇會不會上樓?”
“我覺得它們是在隔壁。不是說隔壁還有一個空間嗎?它們應該是從哪裏鑽過去了吧。”我說着。
卡卡西這下興奮了:“蘇死人啊!上炸藥啊!”
蘇海城這一次還真的痛快,直接就把一個肥皂塊一樣的東西丢給了卡卡西,然後轉身就拉着我往後退,再退後。
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是我還是看到卡卡西把那炸藥分開了,捏了捏,貼在石壁上。他的動作刷新了我對炸藥的認識。原來這種炸藥還能拿來捏的。
距離比較遠,我也看不清楚卡卡西是怎麽引爆的。隻顧着自己捂耳朵了。要知道,這種爆炸的聲音,據說在炸藥裏是不算大的。但是在洞穴裏引爆,洞穴會放大爆炸的聲音,我還是保護好自己的耳朵的好。
巨大的爆炸聲,讓我覺得這山都在搖晃了,但是卻沒有發生坍塌,隻是那邊的石壁整個塌下來了。露出了一人高的洞。
阿天謹慎的,先折了一支冷光棒丢了過去,就在那洞口朝裏看着。等我和蘇海城靠過去之後,他才說道:“那邊沒什麽反應。可以走。”
蘇海城牽過我的時候,我的腳步卻僵住了。因爲我看到了那石壁轉角的一個突起後面,有責一個圓形的孔,很明顯就是人工弄出來的,而那孔就跟我脖子上那鑰匙的大小的匹配的。
“蘇海城,你看那裏。”
蘇海城看了過去,然後說道:“沒什麽,反正炸藥搞定了。”
我心裏暗叫着:“野蠻人!這明明就有鑰匙孔了,還直接上了炸藥。”不過要是這些需要鑰匙才能解決的地方,都能直接上炸藥的話,是不是就能避免很多危險了呢?例如後面的液體啓動的機關,弱電啓動的機關。還有那n弦的彈子。
阿天率先走進了那邊的空間,幾秒鍾之後,揮手示意我們跟上。
那邊的地下水道跟這邊的情況差不多一模一樣。就是在左邊的石壁下方有着一條隐藏在石壁下的大概也就是一巴掌這麽寬的地下水。淙淙的水流聲,加上空氣中濕潤的感覺,讓本來已經疲憊的我們,感到了一份清新,人也精神了不少。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天來的沉悶和驚險,在這一刻得到了一些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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