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同樣笑眯眯的說道:“大哥,不就是爲錢嗎?他!他家有錢!”他指指身旁的蘇海城,“我們進山也是做賺錢的事的。這一筆要是成了幾百萬不成問題。大家都是沖着發财去的,要不我們改改計劃,我們合作一下。要是這筆生意成了,我們兩邊平分了。正好我們就三個人,還有一個是女人呢,缺少勞動力啊。怎麽樣?要是你覺得不合适,那你告訴我們,這次人家請你來開了個什麽價,我們出雙倍。不都是爲了錢嗎?鬧得這麽不愉快沒必要。”
三個人?我還被槍指着呢,雖然心裏很緊張,但是被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訓練之後,心态也有了改變,不會像以往那樣腦袋空白不能思考了。
我們明明是四個人,但是阿天卻說是三個人,還特别咬重了三這個數字,那卡卡西呢?
我是躺在地上的,那個用槍指着我的人,是站着的,拿着的應該是一把比較長的槍。在場所有人都是站着的,隻有我一個人躺在地上。我的目光在四周尋找着卡卡西,終于在車子後輪那看到了他的鞋尖。他沒有被抓,而是躲起來了。奇怪的是,阿天那車子的後箱蓋打開了一條縫隙。
阿天的車子也是越野,後箱空間很足,三箱汽油,炸藥雷管,還有各種裝備,可都在後面呢。他們不可能那麽不小心的,連後箱蓋都沒有蓋上。卡卡西那個位置很接近後箱。
蘇海城的咳嗽聲吸引我的注意力,就聽到那個男人說道:“有錢東西真不是錢能買來的。我們這趟是拿了錢,但是也是還人家當年的一個人情。”
蘇海城沒有生病,但是他咳嗽的那幾聲就很可以。他的左手自然垂放着,看着我看向他,他的手開始做出了手勢。
一,二,這個手勢,在他訓練我的那段時間裏,早已經練過了。那是在必須安靜的環境中點燃炸藥并迅速躲避的倒計時。
炸藥?難道他身上有炸藥?我根本就來不及想這些,已經看到了三的手勢。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翻身,就直接朝着車子下面滾去。我最接近的能避開看着我的那人的攻擊的地方就的車子底。
而且在那個時候,他的注意力也不在我這裏,在他們看來,要看管我的一個女人,隻要槍口朝着我就行了,我根本就不敢動一下。所以看管我的那個人目光完全是看向了那邊說話的老大的。我滾向車子底的時候,聽到了他的喊聲,還有他彎腰伸手想要抓住我的。
這個時候,在蘇海城那邊的方向已經傳來了爆炸的聲音。那個伸手試圖抓住我的男人也整個人僵住了。
我看着那伸到我面前來的手,一時間下了狠心,在車底随手抓了一塊鼠标那麽大的石頭,就朝着那人的手指頭砸去。
車底的高低并不高,我不可能把石頭砸得那麽用力,但是砸在手指頭上的話,十指連心,那痛感順利的讓那人縮回了手,後退了好幾步,哇哇叫着。
爆炸聲實在太緊了,讓我的耳朵都有點震得聽不清楚外面的聲音了。我隻能看到外面紛亂的人的腳在走動着,我在車底,緊緊抓着那塊石頭,盡量縮着自己的身體,就想着誰再伸手過來抓我,我就繼續砸他的手。他要是敢蹲下來用槍指着我,我就砸他眼睛。
心髒在狂跳着,外面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我就抓着那塊石頭,在心裏鼓勵着自己。那個時候,我敢肯定,要是真有人敢伸手來,我能把他的手砸骨折了,要的真有人蹲下來,我就能砸他眼睛爆了。
外面有着打架的聲音,也有着罵人的聲音,更有兩槍槍聲。那些人帶着好幾支槍呢,但是隻開了兩槍。從這一點看,他們确實不是私獵的。之前跟我們接觸過的私獵隊的人,開槍要比我們大膽,也不會那麽拘束。這些人在平時裏應該并沒有開槍的習慣,他們會害怕,會擔心。開槍還是非常謹慎的。
漸漸的,外面的聲音不在那麽雜亂。我聽到了蘇海城的喊聲:“繼續打啊,我點了雷管,這炸藥炸了,大家一起死!”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不敢動了。
卡卡西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哈哈,就你們幾個也想滅了我們?”
“你不敢!”那個男人喊道。
蘇海城一個冷哼:“哼!試試看。”“哒”那的打火機的聲音,就是從車子尾箱傳來的。我的心在那一刻都不在跳動了。這要是手抖一下,我們就真的死在這裏了。
我知道蘇海城敢的!他絕對敢!因爲她跟我說過,他們在出任務的時候,會把每一個任務都當成是最後的任務,用自己的命去拼的任務。隻有具備了這樣的心态,才能有更大幾率活下去。也就是說在出任務的時候,他們已經是不要命的了。
抱着必死的心态,要是有人敢來抓我出去,我也敢用石頭砸死他。
我看不到外面,但是我能想象到現在蘇海城臉上應該是很冷靜的,冷靜到所有人都覺得,他真的會丢下打火機。
那些人裏,有人開始丢下槍了。卡卡西跑過去撿起了一支槍,咔咔兩聲就把槍的子彈彈出來了。“老子不光會丢雷管,老子也會玩槍,想不到吧。”
原來剛才的那雷管真的是躲在車子輪子後面的卡卡西丢的!
幾分鍾之後,局面完全被控制住了。那些人用我們車子上的繩子都綁了起來,被壓着跪在地上。有幾個不肯跪的,直接被踹地上了。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安全了,挪着身子,想要爬出去。但是車底真的太矮了。我是滾進來的,爬根本就爬不動。
就在我爲難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車子邊蹲了下來。我手裏捏着的石頭緊了一下,就看到了蘇海城的臉。
他朝着我伸過手來:“來。”
我抓着的那石頭,才緩緩松開了手,把手伸給他。他是直接把我從車底拉出來的,雖然肚子被那些沙子下面凹凸不平的石頭弄得有點痛,但是總好過爬不出來吧。
我一出來,蘇海城的手就捏了捏我的肩膀,我痛得叫了起來,眼睛裏就含上了淚水。是真的痛!
他的動作僵住了,看着我,低聲說道:“骨頭沒事,應該隻是撞擊的瘀傷。忘記給你做疼痛的訓練了。能站起來嗎?”
我點點頭,扶着他站了起來。卡卡西就跳到了我身旁,手裏還拿着一把槍指着那邊被綁起來的人。“四一姐,我厲害吧。你們總說我整天泡電腦裏,現在看看我是不是厲害多了。”
“恩,厲害,救命恩人,一會賞你一個盒飯。”我說着,心思不在他這裏,全在蘇海城那了。
蘇海城走向了那個帶頭的人,那個中年的漢子目光中透着的還是一種冷漠尖銳的目光,并沒有因爲現在的處境而弱了氣勢。他是倒在地上的,看來之前不肯跪的就是他。
蘇海城站在他面前,說道:“你知道你爲什麽輸給我嗎?”
那男人翻着白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蘇海城頓了一下,才蹲下身子,說道:“因爲你不敢殺人,而我敢。從你們這支小隊的配合模式,槍械配備上,我猜你是退伍的偵察兵。偵察兵殺人的機會,除了軍演上假裝一下,就真的沒機會了。但是我不一樣,我是特種兵,執行任務的時候,殺人,我不會有半秒鍾的遲疑。”
“哼!小子,别以爲自己厲害。我也不是什麽退伍的兵,我是被開除的。我是在軍演的時候,開車撞死了自己的戰友,才被踢回老家的。”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來伏擊我?一個被開除的兵,還想着要爲信念堅持嗎?是覃老将軍讓你來的?那個被我整的雙腿都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估計就是到死也站不起來了的人?”
那個男人一動不動,這一次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看蘇海城一眼。蘇海城在那喊道:“卡卡西,查查他背景。”
“收到~”卡卡西喊着,不過是拖長尾音來喊着的,沒有一點氣勢。他放下槍,開始用平闆在那查着資料。
在這段時間裏,蘇海城還是蹲在那男人面前,輕聲說道:“我之前在x國的毒販那當過半年的卧底。我看過了他們逼人說話的方法。今天我也來試試。就像你說的,在這山裏,現在這天氣情況,我把你殺了,找個地方丢了,等你被發現的時候,隻有驗dna才能知道你是誰了。要試試嗎?”
“我***就是不相信,你蘇海城,蘇中校敢在這裏殺了我!”
蘇海城一下站了起來,撿起了地上剛才被卡卡西拆了的槍,隻用幾秒鍾就上了子彈,指向了男人:“試試看。把你弄死了,我還有那麽多人來問。我急什麽?”
“你……”男人眼中終于出現了緊張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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