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連衣服都買新的呀?"我問着。蘇海城是個男人,在衣服上,他并沒有特别多的要求。
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整理着裝備了。我發覺這是我們進山的裝備跟以往有些不同。他一邊整理着,你說道:"天氣預報說那幾天,那山裏會下雪。但是根據我的經驗,應該還會有凍雨。在那樣的天氣之下,我們又是在戶外的山裏。你和卡卡西的體質都不是很好。"
“不就是下凍雨嗎?用得着這麽誇張嗎?去年我們跟胡子他那些打獵的一起進山的時候,不也是下了凍雨嗎?”
“這次不一樣。上次我們去,人多,有什麽意外也能及時送出來。但是這一次我們去,要是你和卡卡西被凍傷了,我們可不管。我們要先保證張先生完成任務,才能送你們出來。别看那地方一個來回也就是一天兩天的。凍傷嚴重的話,幾個小時就能讓你面臨截肢了。”
我想到了當初看的一個美國大片。裏面就有一群人開船去很冷的地方去。船上的一個老頭說自己的腳僵住了,然後用手活動一下,扳扳腳趾,大拇指就像冰塊一樣,被他扳下來了。傷口的血液都是凝固的。
我打了個冷顫,說道:“我看看有沒有暖包賣。”說着我就坐到了電腦前看着看着同城,或者是附近城市有沒有暖包在賣。
蘇海城看到我那緊張的樣子,就站在電腦椅後面,俯下身子,在我耳邊說道:“放心,我不會真的讓你少了手指頭還是腳趾頭的。弄點烈酒去,真凍壞了,灌幾口,我抱着你,就暖起來了。”
我沒有理會他,還是決定要買暖寶寶。
蘇海城看着我沒應他,就繼續說道:“後天你下班,我們就開你的那輛車子回a市,你跟你爸媽說一聲。然後周一,就去接張先生,我們從a市過去,阿天和卡卡西帶着大部分裝備從d市過去。”
“好,我後天下午做完移交就能走了。不用等下班。這幾天已經在轉手工作了。”就算這幾天的日子很平靜,但是也終有結束的一天。那種生死一線的事情,又要重新到來了。
購有時候讓人非常的着急,就像是這一次,周末已經來臨了,可是我買的暖寶寶,卻還沒有送到。就算暖寶寶沒有送到,我也還是跟着蘇海成回到了a市。
車子上還放着我從公司裏帶回來的一些私人用品,這一次我是真的離職了,成爲了一個無業遊民。
車子飛馳在a市的街道上的時候,我的目光還在搜索着a市裏的那些你,粘貼着招聘廣告的廣告牌上。
要一個紅燈,車子停了下來,我看着就在不遠處的那張貼滿紙的廣告牌:"蘇海成"我說着,"你說我去那種廣告公司當文員行不行呀?或者是先看看,我們準備在哪裏買房子,就在附近找工作,也能幫以後省下車錢來。"
帥成的目光你卻緊緊盯着前面的紅綠燈,看也不看我一眼的回答道:"明年過完年以後再找工作吧!我的錢買完房子以後還能養活你。"
我嘟嘟嘴心裏不是很舒服,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能自己工作。"
"我覺得你應該爲你的老闆想一下。就算你現在找了份工作,在以後的日子裏,也會三天兩頭的請假。等到立春我們再次進山的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着回來呢?"
我沉默了想起說海城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他們當兵的,在出任務之前,等會把這次任務當成是最後的一次任務,用命去拼。在這一點上我确實沒有他看得開。
"好吧,那我平時幹嘛呀?離立春還有三個月呢。"我便不喜歡無所事事的樣子,就像卡卡西,他說是沒工作,但是他整天玩遊戲,他玩遊戲賣裝備那都是錢。
"生孩子!"蘇海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正好變燈了,他啓動了車子呀,車子繼續朝前走去。我卻因爲他的這句話,整個人僵住了。
"你自己不是也說了嗎?這次你身體有問題不一定能。。。"我說的話斷了,用目光悄悄看了看他。男人不都是很忌諱說這樣的話題嗎?
可是蘇海城看上去還是非常的平靜,也沒有跟我争辯什麽?
一直到車子趕到我家樓下,我們兩個人一直都沉默着。我的心裏很難受,畢竟這一次是我說錯了話。
在車子挺好,蘇海城拔下鑰匙的時候,才說道;“就算我不能讓你受孕,但是至少也應該做做樣子給我媽看。所以,今晚在你家吃過飯之後,我們就回我家去。在家裏好好扮演親愛的一家人。周一早上就趕去死寨。”
我點點頭。對于要去蘇家這件事,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麽大的壓力了,漸漸熟悉了蘇家的房子,熟悉了蘇家的人,熟悉了當初給我最大壓力的蘇媽媽的說話方式,熟悉了蘇爺爺那嚴厲的目光,熟悉了兩個阿姨看我的怪異目光,熟悉了夜裏孩子的哭醒喝奶的聲音。
我爸媽住的是那種老舊是小區,房子同樣很小,比我在a市的那套房子大不了多少平方。而我就是在這裏長大的,也是蘇海城第一次來到我長大的地方。
在出門之前,我就知道蘇海城不會熟悉一些禮節的。所以給我爸媽準備的禮物,也是我給他準備好的,到時候回到家裏說是他給爸媽買的就行了。
事實證明,我确實很了解蘇海城。他下車的時候,都還不知道我在車子上放了一些禮物呢。
帶着蘇海城朝着樓上我家走去,看着那黑黑的樓梯道,我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家這邊是老小區了,還是沒有物業的那種,各種髒亂差。”
“恩,跟我們現在住的那房子差不多。”他這麽說也算是接受了,畢竟他現在也住在那裏。
站在家門前,我正拍門的時候,手機就響了起來。蘇海城幫我接過了我手機要給爸媽的禮物,讓我能空出手來接電話。
“喂,卡卡西,幹嘛?”我問着。家門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我媽在看到門口那大包小包抱着一大堆東西,筆直地站在門口的蘇海城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微笑。我媽的眼裏,他就是陳重,就是那個有錢的未來女婿。
蘇海城還是那張冷臉,也不會叫人,但是我媽的目光已經看向了那大包小包了。我并不是說,我媽就有什麽不好的。她的生活環境,她的認知裏,能提着這麽多禮物來看望她,就算這個男人不會笑一下,那也足夠表明,他對這些來家裏做客的重視,足夠表明,他對他們兩個老人家的尊重了。
我一邊推着蘇海城往裏走,一邊對着手機裏說道:“我們剛回到家。”
“你帶蘇死人去你家見家長怎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啊。我們就接到周一去死寨的任務命令,原因都沒有一個。真像你家死人的作風。”
蘇海城的說話方式确實是這樣,就是下個命令,不會對别人解釋爲什麽。“行了,我們到家了,很累,晚上跟你聊。”
“行,不過我覺得,蘇死人能過你爸媽那關才怪呢。他那性子,幾個人受得了啊。”
“晚上說。”我挂斷電話之後,看着我媽從蘇海城手裏接過那些東西,一邊笑着;“來就來吧,帶什麽東西啊。”
“媽,讓蘇,陳重去做菜吧,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放好來。這些都是買給你和爸的。”
“哎喲,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沒什麽錢還瞎買什麽啊?”我媽說着的這些都是客氣話,她手裏已經拿着那套我給她選的保暖套裝,眼睛都笑眯了。我看得出來,家裏已經被重新打掃了一遍了。而且我媽穿着的衣服也比以往整齊。看來爸媽也很重視這次見面。
蘇海城被我趕到了廚房。一來是在廚房裏就他和我爸。我爸也不怎麽說話,他也不用應付什麽。要是留在這裏,我媽說話那就厲害了。二來也可以給我爸媽展示一下廚藝。他做菜不算太好,但是也還行吧。
我跟我媽在房間裏把那些禮物一樣樣拆出來,整理好的時候,我一直能看到我媽挂在臉上的笑。這些禮物都是我選的。我爸媽喜歡什麽,什麽實用,我都了解,給他們買,他們當然會開心了。而且還可以說是蘇海城幫他們選的。
看着媽媽拆着包裝的手上,那手指頭還不夠靈敏的動作,我輕輕歎了口氣。放下禮物,伸手拉過媽媽的手。“媽,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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