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那嘴賤的還好意思湊熱鬧：“看到的就是一個豬頭。”
我狠狠瞪了過去，讓他趕緊低頭吃飯。
蘇海城還在翻看着那圖冊:“你有什麽計劃？”
“沒有啊，吃完飯就回去吧。”我說着，繼續低頭吃飯。
雖然沒有擡頭看蘇海城，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看着我。
從a市回到d市，回到家裏的時候，卡卡西并沒有跟我一起過來。我們分開行動讓我心裏有些緊張。緊張的來源就是蘇海城。說不出爲什麽，現在跟他單獨在一起就是會讓人覺得緊張。
果然，一進門他就拉住了我的手，用腳踢關門，強迫我看着他。身高差讓我不得不擡頭看着他，一雙眼睛讓自己看起來盡量的無辜。
“别這樣，疼，我的手腕會有一圈黑的。”我微微掙紮着。我不是那種嬌弱的女人，但是現在卻用了這樣的方式來讓他放開我。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還是沒有放開我，而是說道:“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你有什麽都會告訴我，我有什麽也會告訴你。我們是合作夥伴，更是愛人。現在你瞞着我都跟卡卡西跑到a市去了。”
“别把話說得那麽難聽！”我有些生氣，“我們去幹嘛，你又不是沒看到。”他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放開我。就這麽看着我，有種要生氣的感覺。我停頓一下之後就說道:“你以前也不會這麽對我的。你不會罵我不會兇我。更不會這麽抓着我。我又不是你犯人。房子就這麽點，我走到哪裏還不是能聽到你說話。你放手！”
我嘗試着掙紮，但是那都是徒勞的。在他的力道之下，我根本就動彈不得。他緩緩放開了我，走向了房間裏。我驚訝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坐在電腦桌前，卻沒有打開電腦，而是在那對着電腦發呆。
我突然覺得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重了。我說他之間不是這麽對我的。之前，我們之前的相處，對于他來說，應該是帶着遺憾的。那段被他遺忘了大部分的相處。他是因爲這個，才會有現在的模樣吧。
“蘇海城？”我怯怯地叫着他，可是他沒有一點反應。我猶豫了一下，現在還是不要去惹他的好。感覺剛才他那個樣子挺可怕的。看看我的手腕上，已經留下了一圈輕微的青色了。
因爲這件事，我把洗澡的時間延長，再延長，延長到等我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而蘇海城還是剛才的那個姿勢，坐在電腦前一動不動的，就在那發呆。
我走進房間之後，他也沒有說話。我整理房間，他還是沒有說話。終于還是我受不了現在的壓抑氣氛，走到了他的身旁，輕聲問道：“蘇海城？你要不要洗澡睡覺啊？你今天也做列車了，上面人雜。”
他終于有了反應，目光緩緩看向了我。我這才回到床邊，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問道：“以前我是怎麽對你的？”
他這個問題，還真的讓人很難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他記住多少。有些是他記住的，有些是他被格盤了的。
我拍拍床：“這套被子床單是你買的，你還記得嗎？”
我的話剛說完，他就笑了起來：“我不會買這種顔色的床單。”
“哦，那算了吧。”
“告訴我。實話！”
我看着他，很嚴肅地說道：“這就是你買的，那時候房間裏還弄得特别的土。一大束的花，還有那種那紅色的綢帶什麽的。真的特别土。不過，我很感動。我真沒想到你會把……我們的事情看得那麽鄭重。我們沒有結婚，也沒有過什麽誓言，但是你卻是真心把我當老婆看的。你告訴我，在你們部隊，有嫂子來探親的時候，都會房間弄成那個樣子。我……真的很感動。”
他還是看着我，不說話。我停頓了一下，鑽到了被子裏：“好了，不說了。反正現在都是那麽熟悉了，老夫老妻的，有什麽好說的。”
“我們最初是在死寨裏見面的？”他突然問道。
“嗯，我摔倒了，看到了你。”
我以爲我們這次的對話就這麽結束，正想着閉上眼睛，假裝睡着就聽到他說道：“我去找張先生，在從張先生那裏知道了那個陣當初是設計圖。有很多已經遺失了，找不回來了。但是他說，當時在最初走山點穴堪輿的時候，就是身爲他徒弟的，你爺爺一直跟着的。所以你爺爺那裏應該有最初堪輿的圖。”
我一下又從床上翻了起來，這個話題，還是比較能吸引我的。不僅是因爲那圖有線索了，同時也是因爲這跟我爺爺有關系。“可是上次我們去我爺爺家的時候，我們把我爺爺的東西都翻遍了也就那本筆記本啊。沒有别的東西了。我想就算是有，可能也别我爺爺燒了吧。就跟今天我們十萬塊買來的圖冊一樣，經曆了文革，很多重要的文字保存的東西都被燒了。”
“我也知道，所以，張先生隻負責破陣。找蛇的問題，還是要我們自己去的。我們不知道裏面的具體情況，危險會比較大。也可能我們比較倒黴，找不到我們要走的那套地下水道。那就隻有在等下一個立春了。”
其實這麽一直拖着也不錯。我心裏暗想着。隻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罷了。而下一秒我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我們去爺爺家翻找東西的那次，我就想到了我在突然站起來眼花的情況下看到的蘇海城的影子被蓋到棺材裏。那時問過别人，習俗上的一些禁忌。說這種情況是會死人的。蘇海城後來果真出事了，被格盤了一次。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應該就是死了吧。
那時候眼花看到了爺爺棺材裏的模樣。他是自然老死的，就跟睡着了差不多。在棺材裏，頭下好像枕着很厚的東西，頭都是翹起來的。現在回想起那個畫面來。爺爺頭枕着的應該是一些書稿紙張什麽的。
當初爺爺死後，用的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塊寶地，而且這麽多年了，一直都在那裏。爺爺的葬禮，那時候我還在外面讀書，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卻隐約聽爸媽親戚說過，爺爺說不管出了什麽事情，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能開他的棺。這是爺爺的原話。有親戚說，爺爺算命算出自己的死期了，就把家裏值錢的什麽玉珠子，金珠子都吃進肚子裏去了，等着去了那邊世界，好好享福的。
“會不會爺爺把堪輿的圖紙，跟着他封棺材裏了呢？”我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震住了。就算真的是這樣，我也不能自己去挖了自己爺爺的墳吧。我爸不打死我才怪！
蘇海城說道：“你想想看，你爺爺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是我們沒有找過的。”
“沒有，爺爺隻有那房子，他的東西也都在那房子裏了。那天我們就連閣樓都怕了，知道他還能把東西藏到哪裏去。”
“你給你爸媽打電話，告訴他們，我準備在a市買房子，你也準備去a市找工作。然後再問問看，爺爺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
我有點點頭。就這麽坐在被子裏，拿出了手機。隻是在撥打了我爸的号碼之後，又猶豫了一下。我爸媽雖然知道我和陳重在交往，但是他們也隻是那時候在醫院裏見過一次罷了。陳重也沒有正兒八經地去拜訪過我家，現在要打這個電話，表示我們準備在a市買房子，這不是表明我們準備結婚了嗎？
“蘇海城，要不，我過幾天再打電話吧。或者……恩……下個周末，我正式離職之後，我們……一起去我家看看。”
蘇海城看着我，眼神中有着不解。我可以理解他，就算他會做飯會洗衣服會拖地闆，但是那都是在部隊裏訓練出來的。他底子還是那個拽得不得了，還無法無天的x二代x三代。他是不會有那種自覺，覺得自己應該去我家正是拜訪一下了。
那些有錢人家的事情我也不明白，但是看電視，人家有錢人的雙方家長第一次見面都是在什麽大酒店的。不過這個不适用于我們的家庭。在我家裏，要是有人想娶走我，我想我爸媽還是會要求人家上門吃頓飯吧。
我把自己的要求說得很委婉，希望蘇海城不要一口否定。
好一會，我們就這麽相互看着，在我正準備放棄的時候，我剛說：“要是不方便，那就算……”
“好啊。正好這幾天讓他們準備一些裝備。就按照你們第一次進山的路線走，也可以跟我多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也許，我能想起來呢？”
我沒有想到他會答應，愣了一下，才笑了起來，心裏湧上了一層甜蜜的感覺。這一步步的節奏走下來，我們就應該正式結婚了吧。當前前提是，蘇海城和我都能好好的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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