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以說是意外,這次用錘子,就肯定是謀殺。”蘇海城說道,“還有一點,時間上差距大了點。我們假設一下,現在我們就是跟蹤我們的人,我們就是q的勢力。我們跟蹤前面的車子到達這個村子,看着他們進入那院子,然後離開。八點多了,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會做什麽?”
卡卡西就說道:“要是我,我就先喝酒壯膽,然後去找把槍。”
他說完之後,沒有人再說話了。大家都在思考着,這三個小時,那兇手會幹嘛呢?好一會之後,我才說道:“他應該是趴在牆頭找機會吧。說不定那個時候,大叔還在拿着錘子工作,他要等到大叔放下錘子,沒有多注意的時候,才下手的。”
“對,現場的那些木頭都還很整齊,不像打鬥過的痕迹。肯定是一擊解決,然後就離開了的。那三個小時裏,跟蹤的人應該是打電話咨詢q的意思了。或者是向q彙報我們的行蹤,由q來做出決定。我偏向第二種。跟蹤我們的兇手,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跟着我們幹嘛。他隻是向q彙報情況的。而q在思考之後,做出了決定,殺了那個大叔。大叔隻是這個村子裏的一個工匠,不可能因爲跟我們說幾句話就沒命。導緻q下令殺了大叔的原因,并不是他跟我們說的話,而是他的身份。q很可能,之前就認識這個大叔,我們過來,讓他誤會了,他就幹脆下手。”
蘇海城分析着,停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這一點,跟大半個月前的那個百歲老人的情況有點像。q在見到百對老人之後,精神緊繃,狙殺了對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威脅的老人。而我們現在接觸了這個大叔,他馬上就要殺了他,也是在害怕。他害怕什麽?緊張什麽?”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昨天的推斷是正确的!這個大叔跟那個陣有關系,在知道我們接觸過這個大叔之後,q就緊張了,擔心我們是來拉他入夥的。幹脆就下手了。”我說着。
蘇海城點點頭。
阿天在前面說道:“我覺得有點懸。那件事還沒到一個月呢,他在這個時候下手,他也太大膽了吧。”
“立春的日子,也沒幾個月了。這段時間我會去d市住,卡卡西,你住到阿天那裏去。我擔心q會瘋狗亂咬人了。說不定,我們幾個也會被他下手。通知左少和覃媛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多小心,這段時間最好什麽都不做了。”蘇海城說完這些,低聲自言自語着:“總感覺,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已經瘋了。”
“那我們幾個人不是很危險?”我問着,然後就拍拍卡卡西的座椅背,“你是最危險的!”
“爲什麽不是你?”
“我還挂着蘇家的鈎呢。阿天能自保,就你最危險。”
“搬我那也不太好啊。”阿天說道,“住在酒吧裏,人來人往的,真要下手也很容易。我們另外租房子吧。回去就去看。”他的最後一句是跟卡卡西說的。
我們回到賓館的時候,也已經一點多了。一陣麻煩之後,終于讓人家開了門,回到房間幾乎是到頭就睡。時間那麽晚了,還來回跑了那麽幾趟,能不困嗎?
早上,我是在蘇海城的入侵下醒來的。一如既往的感覺,很強勢。他在我的耳邊說道:“雖然明知道我不可能讓你懷孕,但是說不定會有奇迹呢?”
等我們兩來到醫院的時候,阿天和卡卡西早我們一個小時就到了。也不知道阿天是用的什麽方法,把那個大叔的病例給要了出來。
顱骨骨裂,隻有這一處傷。
我們去到病房的時候,病房裏一個紅着眼睛,明顯哭過的女人正在看着醫院的醫療費單子。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年輕男人。我猜,他們應該就是那個大叔的女兒和女婿。是準備要結婚的那對。
那個女婿說道:“真要去a市人民醫院的話,還不知道要多少錢呢?我們剛買的婚房,你爸一分錢幫不上,現在又……”
女人擡頭起來,聲音不大,但是依舊堅定地說道:“那我不花你的錢行了吧。我們也不用結婚了。你現在可以走了!一會救護車過來,我就送我爸去a市。你放心,你回去也跟你媽說清楚了,我沒有拿你的一分錢!”
女婿猶豫了,不再說話。而病床上,那個大叔頭上包着厚厚的繃帶,帶着呼吸機,臉色發青。
我們正要走進去的時候,幾個醫生匆匆走了過來:“讓讓。”他們還拖着一張病床。看來是馬上就送到a市去了。我們也趕緊讓了路。能送到a市,醫療設施好點,大叔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
我們也趕緊收拾東西回了a市。本來計劃着一個星期的行程就這麽結束了。
回到a市後,阿天和卡卡西是直接跟着去了市人民醫院,他們要去守着那大叔,不讓q的人看着他沒死,再回來弄死了。我和蘇海城就先回到蘇家。
車子在蘇家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我并沒有直接下車。蘇海城看着我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就說道:“我媽這個時間應該在上班。”
我這才吐了口氣,跟着他下了車子。阿姨在廚房裏忙碌着晚餐,孩子被另一個阿姨帶出去玩了。我這趕緊溜上樓去了。
蘇海城在洗過澡之後,就下樓去了。我是等到樓下的阿姨叫我吃飯了,才磨蹭着下樓。好在家裏有個孩子,我也不會那麽尴尬。逗着孩子,喂孩子吃東西。這次晚飯,蘇媽媽并沒有回家吃飯。她是副局,應該會很忙。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阿姨收拾餐桌,另一個阿姨帶着孩子上樓洗澡去了。蘇爺爺叫住了正要上樓的我,說道:“四一,跟我喝杯茶。”
他沒有有詢問的語句,而是一種命令的句子。我也隻能跟着他走向了客廳。
蘇爺爺在那中式的茶幾前坐下,開始泡着茶。我有些拘束地坐在他的對面,我想他是有話跟我說吧。
“陳重去醫院了,今晚上都不回來。”
“哦,我知道了,爺爺。”
“你也不用緊張,素雲今晚上也不回來,她出差去了。”
“嗯。”我也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麽。
我們就這麽沉默着,知道蘇爺爺給我倒了一杯茶,推到我的面前。“爺爺知道,想讓你們盡快生孩子是有點爲難你們的。但是爺爺身體不好,又加上這陣子這麽操勞着,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就閉上眼睛了。”
“爺爺,我看你還很硬朗啊。小鍾不是說,你隻有心髒有點問題,不要有什麽刺激就沒事嗎?”
“是啊,我已經老了,也看開了。蘇海城,我這老頭子算是保不住了。他要去,就讓他去吧。我當爺爺的,給他殿後。但是,在我閉眼之前,能讓我看到我曾孫子一面,也算是瞑目了。讓我下去,也能跟蘇家的祖宗個交代,跟蘇海城的爸爸一個交代了。”
我低着頭,看着手中的茶杯,沉默着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要是讓他知道,蘇海城其實就是一具屍體,他會不會……
“四一,爺爺就這麽一個願望了。你看看,你跟着他,爺爺也沒爲難過你吧。我們也不像人家,要什麽金錢地位,隻要能生孩子就行。”
“爺爺,他……不會有事的。他會活着回來的。”我擡頭朝着爺爺笑笑。
爺爺對我揮揮手:“我了解,他是軍人,就算了死在那山裏了,我也不恨誰。他是軍人,他爸是軍人,我也是軍人。唉~”
“他會活着回來的!我相信他!”我緩緩吐了口氣,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但是隻要能維持現在的狀态就好。同時我用自己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開鎖的人,會是我。”
雖然所有人都肯定,真到了我們找到那鎖的時候,開鎖的人會是蘇海城。但是我的心裏已經有了想法,我必須争取到開鎖的任務。
從一樓上來,我躺在床上,看着那牆上巨大的蘇海城的照片,想着我怎樣才能得到開鎖的機會。首先我要比任何人更了解那兩把鑰匙。這個就看大叔能不能醒過來了。其次,必須找到一個和蘇海城分開的方法。沒有辦法和蘇海城分開,那就沒有辦法得到這個任務的。
我要怎麽辦呢?
我躺在床上,一邊思考着,一邊轉着手中的手機。想了想,就用手機打開了一張圖片。那是我存在手機裏的,當初我畫的那兩條蛇的小漫畫。這張圖,我敢存在手機裏,就是因爲這圖沒有涉及布陣的情況,就是單純的表現了兩條蛇的愛慕和阻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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