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的小蝌蚪有問題的話,蘇媽媽怎麽會那麽好說話。以她的性格,應該當場翻臉的。可是她竟然很平靜的讓我們出來玩一個星期,好好備孕。
這個疑惑我弄不明白,想要開口問他,但是真的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了,就嘟囔了半句話:“怎麽會呢……”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這一覺睡得非常的沉,直接就睡到了太陽升起,熱氣讓帳篷裏熱乎乎的,我是被熱醒的。在帳篷裏換了泳裝才走出了帳篷。這片沙灘真的很不錯,估計就是在村子附近,是屬于村子裏的地盤。沒有人正式承包出租。卡卡西說的,承包下來做露營的生意還真有可能呢。
我走出帳篷的時候,蘇海城在太陽傘下,煮着面條。他這個男人,除了不太愛交流,有時候裝啞巴之外,其實基本上算是全能的了。洗衣做飯換床單,什麽他都會。這 也跟他的生活環境有關。
卡卡西在海邊拿着他的那個潛水推進器研究着,我也過去湊了熱鬧。本來這次就是出來玩的,那就好好玩吧。
從海裏出來,用礦泉水沖了沖身體,才披着毛巾坐在蘇海城身旁,吃東西。阿天也是有先見之明,在車子上放了桶裝的礦泉水就四桶,還有瓶裝的。我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說着表揚阿天的話。
蘇海城帶着墨鏡,靠在那釣魚的大椅子上,說道:“我們以前新兵的時候,也被拉到海邊訓練過,估計是那時候的訓練讓他記憶猶新吧,遇到的難題,現在都想辦法解決了。”
我和蘇海城就在太陽傘下看着那邊玩鬧的阿天和卡卡西,本來以爲,這一次出遊會很愉快,就昨天遇到那個大叔的那一點插曲而已。但是後來我們才知道那不隻是插曲。
再次見到那個大叔,是在我們到達這裏的第二天晚上。
在卡卡西是慫恿下,我和蘇海城沿着海岸線,慢慢車子那邊的大石頭走去。那邊的大石頭,有很多能擋住别人視線的地方,而且這裏屬于很偏遠的地方,就是發生點什麽,被人看到的幾率也很低。
我的蘇海城朝着那邊走的時候,其實大家都默契地知道,會發生點什麽。在外面做,我們不是沒有過。隻是以前是在車子裏,至少有點來遮擋着。現在卻是真正的 擡頭看天,腳下踏地,所以我在跟着他慢慢朝前走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一絲不安。
蘇海城一直沒有說話,就那麽默默地走在我的前面。在我們轉進大石頭後面,蘇海城才停下了腳步。
我有點晃神的,就直接撞到他身上了。“啊,對不起,我沒注意。”
“你很緊張?”他問着。這個時候的月光很好,我能清楚看到他眉眼。他就那麽看着我,眼睛很亮的那種感覺。
“不是,我……哈哈,沒什麽緊張的。”我幹幹笑着。
“要是不想就算了。”真難得他會說這樣的話。在這種事情上,他很少會給機會給我提意見的。強悍霸道就是我對他在某個方面的評價。
“我……”我當然沒有忘記,我們這次出來玩的目的。這幾天就是我的排卵期,要是幸運的話,很可能就能懷上了。我的腦海裏出現這個信息的時候,同時也想起來了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說的那句話。
“我這輩子都不能讓你再有孩子了。”
我突然擡頭看向他,問道:“爲什麽你說你這輩子都不能讓我再有孩子了?”
他的眉頭緊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我。估計他昨晚是以爲我睡熟了,才會這麽說的吧。“告訴我爲什麽?”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是精液常規不正常,但是在拿樣本過去的時候,我讓做檢驗的人幫我造假了。”
我吃驚地看着他。我知道那次檢查的結果,我的身體很好,很适合受孕,而且這幾天就是排卵期。而他的檢查也表示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些檢查讓蘇媽媽還很滿意。但是竟然是被蘇海城做了手腳的。
取精這種事,當時是我和他兩個人單獨在房間裏,然後他拿着樣本出去的時候,我在做一些清潔工作,并沒有跟着他出去的。他拿着樣本,蘇媽媽就算是親媽也會不好意思步步緊跟的,那樣他就有幾分鍾是單獨行動的。他确實能在那份檢查上做手腳。
好一會之後,我才問道:“爲什麽當時不告訴我呢?我……我們的夥伴啊,這件事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沒有隐瞞我的必要。”
他看起來也有些煩躁:“我不是因爲你是夥伴才隐瞞的。是因爲你是我的女人!”他的話就到這裏斷了。我知道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被人看成是不能生育的廢人的,在這方面就算是蘇海城也要面子。他隻是在以爲我睡着的情況下,才說漏了嘴的。
他轉過身,面對着大海,雙手插在褲兜裏,聲音裏透着無奈:“我早就已經死了,我就是個死人。生孩子這種事情,也隻是一個幻想罷了。”
我伸過手,從他身後抱住了他:“也許,我們可以像上次那樣,你突然又一切正常了呢?”
他沒有回答我,就這麽靜靜看着海上的夜空。其實他對于未來的察覺,比我們要多得多。例如他知道他的身體已經不适合生孩了。他也知道,不管能不能解毒,他都是死路一條。所以他才能那麽無顧忌的去策劃着立春的行動。那是因爲他已經抱着必死的心去做這件事的。如果說顧忌,那我就是他的顧忌。他一直在安排着,讓我能融入他的家庭,讓我在失去他的日子裏,依然能得到來自他的家庭的保護和幫助。
我抱着他的手又收緊了一些。他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他卻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是在乎我的,他是愛我的。
我們之間的這份甯靜,就這麽保持了,時間似乎都在這個時候停止了。我喜歡現在的感覺。我抱着他,實實在在的他,靠在他的背上,聽着大海的聲音。一切是那麽的安靜,安靜得我們不需要去想什麽,隻要好好感受身旁的人就好。
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停止就好了。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我們的這份甯靜是被警笛的聲音打破的。警笛!在這種偏僻的小地方,能找到這裏的 警察還真不容易呢。
我們兩都沒有理會,就這麽安靜地感受着彼此。直到晃動着的手電筒照在我們拉到身上,警察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傳過來。“不,不,不許動。跟我們,回,回去問話。”
那跑過來的警察估計是擔心我們會逃吧,跑得特别的急,還不停用手電筒晃着我們的眼睛。
我放開了蘇海城,一隻手就擋住了眼睛。不過蘇海城動作也很快。他是上前一步,在那警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奪過了他手裏的手電筒,然後關掉了。把手電筒反轉,把手對着警察遞了過來:“今晚上月亮挺亮的,不用這個了。”
那警察的一隻手都還是朝前伸着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幾秒鍾之後了。他這才接過手電筒,說道:“你們有兩個同夥已經被我抓住了。跟我走一趟吧。”
他這回說話總算平穩了。蘇海城雙手抱胸問道:“我能問問原因嗎?”
“走走走!到那邊再說!”他大聲呵斥着,看來是人已經緩過來了,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我的心裏有着很多很多的疑問。我們做了什麽事情,讓警察跑到這裏來抓我們呢?難道這片沙灘上私人領域,我們在這裏紮營,人家報警了?不會吧。
心裏帶着很多的問号,朝着那邊的帳篷走去。而帳篷那邊,卡卡西和阿天兩個人也被控制住了,幾個警察在翻着我們的車子。走到卡卡西身旁,我趕緊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們也不知道啊。好端端的就過來翻我們東西了。就跟劫道搶劫的一個樣!”卡卡西大聲嚷着。
一旁那個看守我們的警察就大聲呵斥道:“說什麽呢?都閉嘴!”他說話的時候,,手裏拿着的正準備給卡卡西扣上的手铐,就朝着他的頭上砸去。
我驚慌着叫了一聲,那手铐可是金屬的,這麽砸下來就算不開花見血,那也能起個大包了。
但是手铐沒有真的砸到卡卡西的頭上,而是被阿天轉個身就攔住了,讓那手铐打在了他的手掌上。阿天說道:“警察同志,别留下什麽看得到的傷,對你也不好。”
那警察白了阿天一眼,本來是想铐上卡卡西的,蘇海城卻說道:“兄弟,你铐了我的人,也應該打聽一下我是誰吧。”他點自己點上了煙,一副拽得要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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