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警惕,讓我們也跟着緊張了起來。阿天趕緊說道:“我們真的就是來遊玩的。大叔,你要是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們現在就離開。”
不過蘇海城并不是那麽想的。他看着那大叔,反問道:“那你是什麽人?這種東西可不是一般木工能做得出來的。”
我點點頭:“魯班的工藝現在失傳的已經很多了。小學課本裏,把魯班說成是一個發明了鋸子的木匠,完全隐瞞了魯班其他的發明。比如很多機關,還有那個年代沒有辦法解釋的術法。就算是到了現在,一些風水先生,也會把魯班供爲祖師爺。這一點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爲小時候,我爺爺就供着魯班。大叔,你應該不是一般的木工吧。”
大叔斜着眼睛看着我:“你爺爺是風水先生。”
“街頭算命的。”我笑笑,“大叔,我們隻是來玩的,沒想到那麽巧就遇到你了。要是你覺得不方便跟我們說什麽,那就算了吧。我們離開好了。”
我拍拍蘇海城,揮揮手,示意着他退出來。卡卡西和阿天也跟着我們出來了。早靠近我們的車子之後,卡卡西才壓低着聲音說道:“我們可以把那鑰匙給他看看,說不定他會開鎖呢?”
阿天說道:“就算他會開那種鎖,我們也不能拉人家下水啊。沒聽說他現在女兒快結婚了?人家的好日子就快要到了,我們憑什麽拉人家下水啊。走吧。”
我小聲嘀咕着:“說不定我們可以呢?”要知道,我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去收集那個陣的資料。幾次進入那地下水道裏,經曆了那麽多的危險,才得到了現在比較完成的資料,做好了再次進山的準備。如果說我們還有什麽危險的話,那就是拿着那鑰匙開鎖。雖然關于那鑰匙的分節,機關的啓動我們也有了一點了解,但是畢竟我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就好像蘇海城和阿天,爲了了解那山裏的情況,可以第二次,第三次進山。可是那鎖被開啓的時候,我們隻有一次機會。要是第一次失敗了,我們很可能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要是能找到一個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的人,我們成功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
出于私心,我并不想讓蘇海城去開那鎖。如果真的需要他去開鎖的話,我甯願我自己親自去。雖然我對開那種鎖的經驗也幾乎爲零,但是至少我的理論知識比他多了一點點啊。就上次那種鐵絲鑰匙,他見都沒有見過。
不要說我老家那鎮子上擺地攤的那老大爺了。他雖然說過他會開鎖,隻要我們出錢,他願意幫我們開鎖。但是我想他是沒有想到那是一個那麽大的陣。而且我直覺着他也就是半瓢水晃蕩的風水先生,嘴巴上吹着,到底是真會還是假會,誰能肯定呢?
但是這個大叔就不一樣了。首先他年紀不是很大,讓他跟我們進山,體力上應該不是問題。其次,他能自己做出這樣的機關,那他對這種機關的了解根本是比較多的。如果他能成爲我們的搭檔的話,那蘇海城會安全很多。
“蘇海城。”我叫着,這個時候,他已經打開車門準備上車了。要是我們這裏離開的話,說不定就會失去這次機會了。
“不用說了。你和卡卡西的觀點,我和阿天都不贊成。人家生活得好好的,我們沒有權利讓人家陪着我們去賭命。”
我嘟嘟嘴,蘇海城那是xxx教育出來的好孩子,好軍人,一切以人民利益爲重,活着就是爲了保護人民的。他的這種觀念,我還真的不理解。也隻能嘟嘟嘴,表達自己的不滿。因爲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麽,都是沒用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動搖蘇海城的這個信念。
車子沿着那條路開下去,也就二十多分鍾之後,我們的車子停在了一處沙灘上。
沙灘不是很大,也就是一個淺灣,再遠一點的海岸線那就是巨大的石頭而不是沙灘了。十月的夜晚,已經臨近中秋了,月亮格外的明亮,照在這片沙灘上,沙子仿佛都在泛着白光一般。
海水微波粼粼的,發出有規律的嘩嘩聲。這裏看去是那麽寬廣。一眼就能看到水天相接的地方,讓人也覺得安靜了很多。
我還沉浸在這裏的美景的時候,卡卡西已經大聲嚷着:“哇,不錯的地方啊。查查這裏是歸誰管的。我們承包了,在這裏做個露營基地肯定賺錢。”
我回頭看着他:“你就不能說點美好的嗎?就想着賺錢?”
“那當然啊。我這叫有經濟頭腦。”卡卡西依舊不服氣地吼着。
阿天從車子上拉下了幾個大包,邊說道:“行,我回去打聽打聽,把這片海都給你承包了,行了吧。過來搭帳篷。算了,海城,你搭下帳篷啊!不是說過來玩好幾天去嗎?明天再慢慢看吧。卡卡西,做東西吃去。你們不餓我餓了。”
一個個不懂浪漫的人。有時候跟着男人來海邊,那他們看到的河我們看到的真的不是一樣的。他們三個人在那搭帳篷,做燒烤,我就在那吹着海風,看着月亮下的大海。
半個小時之後,帳篷搭起來了。卡卡西做是晚餐是自助燒烤,他們的車子上,還帶着燒烤架和燒烤炭呢。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已經烤好了八個大雞翅,在那看着啤酒了。
看着他在那揮舞着雞翅,我才感覺到,我們這次真的是出來玩的,而不是像以往一樣,帶着任務進山,吃着糊糊,警惕着毒蛇。
我走了過去,跟卡卡西玩鬧了起來。我們是今年的同學了,又是關系比較要好的。真玩起來,也夠瘋的。他拿着那啤酒故意射着我,高興地哇哇叫着,被我拿着燒烤簽子,說要紮他屁股。
在我們兩在營地四周追逐打鬧的時候,蘇海城和阿天就坐在燒烤架旁支起的兩張釣魚用的那種布椅子上說着話。
斷斷續續聽着,感覺他們是在說關于我懷孕的事情。蘇海城一口氣灌了一聽啤酒,才說道:“上次四一懷孕的那段時間,我的身體不是這個樣子的。有一段時間,我的心跳是恢複的,血液也沒有問題。我也不确定,她是在什麽時候受孕的。”
“你是擔心,立春前,妞懷不上?”
“對,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頓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我媽有可能就不支援我們了,甚至有可能站在我們的對立面,阻止我進山。”
阿天拍拍他的肩膀,攀上他的肩膀,笑道:“真那樣的話,我去就行了。我,你還不放心啊?”
“我是想親自給我的那十個兵一個交代。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起來,我當初爲什麽在明知道他們會出事的情況下,還是放棄了他們。”
“你也放棄了你。”
蘇海城從那布椅子上站起來,直接朝後躺去,就躺在沙地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我和卡卡西一路追打着,卡卡西一躍,從蘇海城的身上跳過去。我追了過來,蘇海城邊喊着:“你們兩還是孩子啊?安靜一下行不行?”
他的話剛說完,我已經摔倒了,還那麽不湊巧的,一下撲在他的大腿上。他驚呼了起來,我趕緊爬起來邊問道:“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壓到那子彈啊?”
我壓到的是他的大腿,可不是胸口。阿天在一旁大笑了起來,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沙子,喊道:“卡卡西,睡覺了。明天去潛水。”
十月的天氣,在我們這樣的城市,白天和晚上的溫差很大。晚上降溫的時候,能穿着小棉衣。但是中午大太陽的時候,還是穿短袖的。他們就連我們的潛水設備都帶過來了。
我從沙地上爬起來,看着蘇海城。他也同樣看着我,伸過手來,揉揉我的頭發:“去帳篷裏睡吧。時間不早了。”
拍拍手裏的沙子,我先進了帳篷裏。帳篷不大,也就兩平米左右,兩個人在裏面,确實也擠了一點。不過我和蘇海城的關系,擠就擠點吧。
這次阿天他們準備的東西很全。有防潮的毯子,還有睡袋。不是帳篷裏放着的就一個大睡袋,意義很明顯了。
蘇海城鑽進帳篷的時候,我緊張地說道:“那個,卡卡西他們就在旁邊,帳篷不隔音。”
“你胡亂想什麽,睡吧。”
這下,我的臉紅了,原來他并不是那麽想的啊。
帳篷裏一下安靜了下來。用礦泉水洗洗臉,脫了外套躺在睡袋裏。蘇海城就在我身旁,輕輕抱住了我。這份簡單的安靜讓我覺得很舒服。不需要做什麽,就這麽靜靜抱着,聽着大海的聲音,我睡着了。
我這一天真的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在模糊的時候,我隐隐約約聽到了蘇海城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都不能讓你再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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