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難度,昨天我媽已經去彙報情況了,不知道部隊那邊的反饋怎麽樣?加上之前有我爺爺的事情在先,我覺得肯定會深查。”
“那不就得了?”我說着,“深查的話,就能把覃老給揪出來了。”看着他們兩說了那麽久的話,我也終于能插上一句了。對于他們說的那些槍械啊什麽的,我都不是很理解。
蘇海城看向了我,解釋着:“上次我爺爺的事情,子彈也是從部隊裏出來了。有了那件事在前面,覃老要出手,肯定已經想好退路了。就算是深查也會有人給他頂罪的。”
聽到這個卡卡西興奮了起來:“要不我們也玩一玩暗殺,看看蘇死人他的功夫如何,直接把覃老神不知鬼不覺得幹掉不就得了?”
蘇海城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說道:“我們的目标是什麽?”
“拯救那剩下幾個寨子的百姓,我們是要當英雄的。”卡卡西說着,這個大英雄的念頭已經深入他的心裏了。都是蘇死人的安利做得好。
“殺了覃老管用嗎?”蘇海城隻是問出了這樣一句,大家都沉默了。他繼續說着:“都吃飯吧,這些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至少也要到明年的立春還有幾個月呢。”
這頓飯菜本來是卡卡西做的,味道就不怎麽樣。現在談了這件事情大家更沒胃口吃了。那老人的情況回想起來,别說吃飯了就連昨天的隔夜飯都能吐出來。再加上現在對覃老的無奈大家更沒心情吃飯了。
弄掉譚政委和覃老的目的,并不能讓整件事情停下來。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要那剩下的三個在這裏的百姓能夠平平安安的。譚政委現在已經被審查關起來了,就算我們把覃老給暗殺了,對這件事情的進展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最多就是在我們進入地下水道的時候,沒有人在外面給我們使壞罷了。這不是正面迎敵,而是先把後面的顧慮處理好。要想讓整個陣停止下來,那就必須要用鑰匙,打開那下面的封龍陣,按照張先生說的,那湖底的磁石烏龜就會砸死下面的龍。或許是蛇?不做到這一步,那些寨子裏面的百姓依然會有危險。
晚上回到家裏,蘇海城就催着我去洗澡。因爲他留意到了我被冷得微微發抖着。
在蘇海城洗澡的時候,我就坐在電腦前,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滿腦子就是一會要不要滾床單的問題。心裏甜蜜蜜的,幹脆拿出了一張紙,在紙上畫起了我曾經畫過的,也畫熟了的那小漫畫。
就是一座山,山上一條蛇,山下一條蛇。隻是這回我把他們的性别換了一下,把小花給山上的蛇戴着了。百鳥朝鳳,要換成當皇帝的陣,那麽下面的龍就要是公的。那麽在上面哀怨的等待着伴侶的就應該是一條母蛇。
母蛇能順着山上的那地下水道到達下面的水道,但是卻沒有辦法見到情人,隻能聽到它的聲音。它在那裏一守就是五十多年。說不定白天的時候,它會躲在那山裏的地下水道,跟看不到,卻能聽到聲音的情人說着話。它們一樣嘶嘶嘶嘶的發出聲音,互訴衷腸。
畫好了這幅畫,我把它拿了起來,好好欣賞。這是第二次畫了,畫得還挺好的。我笑道:“雖然我們不能見面,但是我知道,你就在那石頭後面,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聲音,我想告訴你,我依舊愛你。就算這些大石頭阻隔了我們的身軀,卻沒有辦法阻隔我們的愛。親愛的,等我,就算海枯石爛,也要等我,我相信,我能等到這些大石頭都爛掉的那一天的。”
蘇海城從浴室走回了房間,看着我手裏的畫,搖搖頭,坐到了床上:“就兩條蛇還有這些來編排啊?過來!”
我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在一起了,他不掩飾,我同樣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扭扭捏捏的。放下手中的紙,幾步跳到床上:“我睡哪?”我看着他深炯的眼睛,伸手摸摸他的眉毛。
“你的房間,你睡哪,我能有意見嗎?睡我身上我都沒意見。”
我笑了起來,真的就跨腿,壓在他的身上。從上面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同樣也看着我,問道:“大姨媽什麽時候來的?”
他的話一說出口,我的笑就僵住了:“幹嘛問這個?”
“随便問問。”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
“那我不回答!”就算他不說我也知道,他這是在算着時間,就沖着孩子去的。感覺多了這麽一個目的性,我們滾床單都會不快樂了。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滑動,他不在像一年前那樣,急不可耐的表現。他的手就仿佛是帶着魔力一樣,讓我……等等,那兩條蛇,如果真的想我想的那樣的話,那應該也是一公一母同樣種類的蛇吧。這個念頭突然在我的腦海裏浮現了出來。
要是那兩條蛇是一樣的,那麽蘇海城中毒是因爲那地下水道裏有着蛇蛻的那些水,就是那種大蛇的毒。那條蛇已經被我們殺死了,就連蛇屍體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蛇膽。但是我們可以找它同類的蛇啊。
就算之前我和卡卡西多方打聽也沒有找到那麽大的蛇,到底是什麽品種。但是不管它是什麽品種都好,它肯定跟湖下面的那蛇是一樣的。那麽我們就能用湖下那條蛇的蛇膽做藥了。當然我的這個推斷是因爲否認了龍的存在。要是那真的是一條龍的話,就算我們栽了。
有了蛇膽就有藥,有了藥,蘇海城說不定就能複活了。
“怎麽了?不想?”他隻是感覺到我突然僵住的身體,卻并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突然伸手就扯開了他胸口的衣服,在那裏有着一個已經呈現黑色的圓孔。不像是結疤的,而是以一種奇怪的形态呈現着。就在那裏面有着一顆子彈逼近了他的心髒。要是我們用蛇膽讓他的心髒恢複了跳動的話,說不定幾秒鍾之後,他就會死掉了。
蘇海城捏着我的下巴讓我的目光從他的胸口看向他的眼睛:“怎麽了?這個傷已經不痛了。”
我在心理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他我的推測呢?要不要跟他說,那湖下面的蛇,說不定也能給他當藥?但是那樣的話,他要是真的用了蛇膽,說不定就會死掉呢?死于心髒重新跳動,受到子彈的壓迫,體内失血過多。
我幹幹笑了起來,搖搖頭:“沒事。”
他隐瞞着我他的傷勢,我也可以隐瞞着我的這個猜測。如果用那蛇膽做藥,反而是死路一條的話,那還不如就讓我把這個推測隐瞞下去。
他伸手把我壓下去,吻上了我的唇。
蘇海城是一個有心機的男人,他能隐瞞鄭先生那邊的信息,卻從來不隐瞞他的目的。他将我壓在身下,手輕輕的覆在我的小腹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立春前能懷上就是最好的,這一次你别跟着進山了,不管懷上還是沒懷上。萬一又像上一次那樣……”他的話斷了,好一會之後他才繼續說,“四一,幫我留下個孩子吧!給我媽給我爺爺留點希望。也是給你的孩子,屬于我們兩的孩子。至少這個孩子能夠證明我跟你好過。”
我雙手捧着他的頭,讓他從胸前擡起頭來看着我:“我不要孩子。我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我想如果這是道選擇題的話,你媽和你爺爺也會跟我做出一樣的選擇。”
他那雙眼睛看着我緊緊的看着我,下一秒就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不再讓我說話不再我思考,他的愛就像狂風暴雨一般朝我襲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蘇海城已經在衛生間裏洗漱了,他一直都還保留着早起的習慣。我看這手機也就六點多,但是我沒有讓自己睡懶覺,馬上就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個時候,如果是往常我應該先去找衣服,畢竟現在天氣也涼了起來。但是我首先做的是沖的電腦桌前把昨晚上畫的那幅小漫畫,趕緊藏起來。
我在拿漫畫的時候特别注意看了一下那漫畫的位置,還是昨天晚上我放的那樣子,蘇海城應該沒有注意到吧!雖然昨晚他也看到了我的這幅畫,但是也沒有多留意,應該沒有去想我這幅畫上的意思。
在我把畫藏好的時候,我心裏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就讓蘇海城這樣過一輩子吧。不管他的一輩子是多久?沒有心跳就沒有心跳,血液不正常就血液不正常,這些又有什麽問題呢?我這輩子就這麽跟着他,就算他是一具屍體我也跟着他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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