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順着我們的感覺來找的話,那麽就是說,覃老将軍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捕蛇人的存在,或者是他和捕蛇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阿天說着,那聲音還夾帶着吸面條的聲音。
我聽着他們推論的這個結果,躲在被子裏笑了起來。原來昨天的緊張害怕擔心,都是我們自己沒有綜合信息分析好的結果。那麽昨天那個天大的錯誤,也就是一場大的誤會而已。我高興地卷着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個圈,才起床穿衣服。
等我梳洗好之後,客廳裏的四個男人已經吃過泡面了。是四個男人,蘇海城、阿天、卡卡西還有左少也在。我在房間裏的時候,還以爲就隻有蘇海城和阿天呢,突然看到這麽多人,有點不好意思,一直沒說話。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我和蘇海城的同居關系,但是這麽個大中午的,才看到我起床,這不是很明顯的告訴人家,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卡卡西蹲在我陽台的那花前,正想圖方便把泡面湯倒到裏面去呢。看到我出來,趕緊停手:“呵呵,四一姐起床了,昨晚辛苦了啊。哈哈。”
我臉上發燙趕緊溜衛生間裏去。
等我也捧着泡面出來的時候,才注意到,左少坐在小桌子前,也有着一個泡面桶。注意到我看着他,他擡頭也看着我,問道:“怎麽了?我在這裏很吃驚嗎?”
“你又放假了?還是又請假了?還有,你也會吃泡面哦。”在我的心裏,左少就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怎麽可能跟着我們一起吃泡面呢?
“我也是有假期的。而且你這裏好像除了泡面也沒有可以吃的。”他毫不留情地撮着我的痛處。我在這個家裏還真的沒有煮過東西呢。偶爾煮幾次飯,還都是蘇海城動手的。
我坐在沙發上,吃着泡面,看着蘇海城在之前我們買的那塊小白闆上,用筆快速畫着圖。第一次發覺,蘇海城畫圖畫得很好啊。幹淨簡潔,而且速度很快。應該是受過這方面訓練的。就好像他之前畫那山裏地下水道的地圖一樣。就是靠着一塊手表和回憶,就能把那裏面的地圖畫得像模像樣的。
我的泡面才吃了幾口,他已經畫好了。他轉過身來,說道:“卡卡西,拍下來。”
卡卡西正好從廚房裏洗手出來,趕緊拿着平闆,開始拍照。蘇海城一邊講解着:“整個陣的平面圖,現在以我們的理解,也隻是到這個地步。以後還會有增加或者删減。這個陣叫封龍陣。墳山,墳山豎葬棺木。棺木下面有洞口,通道下面的這個縫隙。再往下,會有一個空間,空間裏就是所謂的龍。這個到底有沒有真龍,我們先不管,就當是有在那。山裏有很複雜的地下水道,直接通到這個湖。湖受某種影響,會在立春那天倒流進地下水道裏。湖下有着巨大的磁石龜,磁石龜的位置就在那龍上。開啓鎖,磁石龜會掉下去砸中下面的龍。而山裏有守墳的大蛇,它的蛇蛻,泡在地下水道殘留的水裏。九年一次的,因爲某種情況,毒素被釋放出來,毒殺這附近一個寨子的人。那些人的屍體,就會受到影響,炭化,走到湖裏,封住地下水道其中的一個出入口。這些是當年的一個風水先生,張先生是師父布的陣。而協助布陣的,還有一個捕蛇人。
現在,守墳的大蛇,去年被我們殺了。今年,他們那裏的蛇就出現了很多異常。這次我和阿天去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進到那些被火燒過的寨子,因爲那裏的蛇都瘋了,見人就咬。而其他三個寨子,也有嚴重的蛇患。”
就連蘇海城都說蛇患嚴重到他也沒有辦法進去那兩個被燒過的寨子,可以想象那蛇患有多嚴重。“我覺得,”我輕聲說道,對于昨天那個推論出現失誤的情況,我還不太敢說話。所以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比較小。“這個變化,跟當初我們殺的那條大蛇有關系。”
“爲什麽?”他問道。
“就是直覺,都是蛇吧。以前看過一個記錄片,說那些大蛇其實也是有蛇王的。很大很大的蛇。蛇王能下令讓别的蛇攻擊别人。”
左少問道;“你确定你看的不是科幻電影?我聽着怎麽就這麽玄乎呢?”
我指着白闆上的圖:“那些不是更玄乎嗎?我們不也是接受了?”
左少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保持了沉默。阿天看着那上面的圖,說道:“現在我們的行動是受到一個可能性的幹擾。如果誰能肯定我們的這套推論是正确的,那我可以有十種方法,在幾天之内就破了這個陣。但是我們不知道我們的推論到底對不對。因爲我們在這方面都是外行,到底是不是這樣誰知道。這都是我們猜出來的。”
這些誰也不說話了,因爲阿天說得很正确,這就是我們猜出來的。靠不靠譜誰知道呢?就好像昨天我和卡卡西的推測,那個捕蛇人和q是一夥的。但是他們的推測,捕蛇人和q不是一夥的。我們的推測,根本就沒有人來給我們正确答案。
蘇海城在沉默了一會之後,用闆擦把白闆上的圖擦掉了:“保持這個推論吧。現在先想想,立春我們進山的時候,怎麽對付那些蛇。”
卡卡西還在看着他的平闆:“說不定等到立春的時候,蛇都冬眠去了。”
阿天把卡卡西手中的平闆抽走了:“你是沒有見過那些瘋狂的蛇,所以才會這麽說的。等你見到了,就會知道,那是不可能是事情。那些蛇完全瘋掉了。比上次我們見到的時候,還要瘋整個就是發瘋的狀态。冬眠?我看他們是化身戰鬥民族,根本就不會冬眠了。”
卡卡西搶回了自己的平闆。他們兩在打鬧的時候,蘇海城也是不留痕迹的坐在了我的身旁。
左少說道:“用火燒吧。有過記載軍隊對付蛇災,就是用火燒的。我可以私下弄到兩把燃燒噴射是設備給你們。”
蘇海城說道:“我們不是軍隊。軍隊大面積軍事行動的放火,是被允許的。但是在那裏我們放火的話,燒了樹林,那就是賠命的事了。”
阿天還在那跟卡卡西看着平闆上的那張圖:“那就用雄黃。再牛逼的蛇,隻要是蛇,雄黃就能搞定。白素貞不也是雄黃搞定的嗎?”
“不是!”卡卡西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那是講故事呢?現實裏,蛇是不喜歡雄黃的味道而已。那種固體的雄黃塊,蛇根本不怕。”
“那你上次還買雄黃塊!”我打斷了他的話,上次因爲他的錯,我可受了不少苦呢。
“我那時候不是沒經驗嗎?但是當時小蛇确實不靠近我們了。但是那條大蛇呢?還不是殺了過來。蛇隻是不喜歡那味道,并不是就多害怕那雄黃。要想制住蛇就用雄黃加酒,很刺鼻的味道,用噴霧劑,灑過去。我們那幾天呢就多吃大蒜。讓身上一直有大蒜味道。蛇不喜歡這種味道就不咬我們了。”
他說的這個辦法,好像可行呢。大家走贊同了這個做法,這也是一個雙保險的安全措施。但是到底對那些發瘋的蛇,有沒有作用,我們也不知道了。
蘇海城吩咐道:“卡卡西,你把剛才那圖,打印一張下來給四一。四一你想辦法,讓這張圖,交到張先生的手裏。我們的推測到底對不對,也隻有他知道。也有可能他也不知道,我們隻能猜下去。”
我點點頭,現在我們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這次的會議說到了下午吃晚飯的時間。大家在附近吃了飯,就各自忙碌去了。我和蘇海城從飯店朝着家裏的方向慢慢散着步。感覺已經很久沒有能跟他這麽慢慢走走了。路上還能看到一些出門準備跳舞的大娘。
我看着她們微笑着。蘇海城在我身旁低聲說道:“要是明年立春我們成功了的話,我們就在a市買套房子吧。那裏離你爸媽也近點。”
“嗯。”我應着。
“房産證上寫你的名字就好了。當是我送你的聘禮吧。”
“嗯。”我笑了起來。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那我們什麽時候去登記結婚?你可以用陳重的身份去結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