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的臉也難堪了起來,但是還是吼着臉皮陪着笑:“對對,大爺你看,不管是我家老人還是領導家老人,這不都是老人病了嗎?你看你好心,給我帶一兩瓶回去。”
“那就讓那老人的兒子自己來跟我買。今天這日頭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你看這兩個年輕人也在這裏坐了這麽久了。”他這是下了逐客令了。那西裝男的臉不好看,我可高興起來了。要不在搭不上話,天都要黑了。
西裝男聽着趕緊加價,可是他都加了兩回價了,那捕蛇人都沒有答應。這些都在我和卡卡西的眼裏看着呢。我們吃驚着這一瓶蛇膽酒都快上千塊了,他還不賣。他這看着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樣子。
西裝男在磨了半個小時之後,看不到希望,終于是走了。但是還是說着,他下回來回來拜訪的。謝謝大爺什麽什麽的。他走了,那捕蛇人才能好好接待我們。
他轉向了我們倆,那張臉還是那麽的難看,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倆是想給誰來買我的酒呀?”
卡卡西被那人的氣勢鎮住了,伸手扯扯我的衣角,我趕緊說道:“我們不是買蛇膽酒的,大爺,我老闆前段時間在你這裏買了一段很大的蛇骨。我們這是想來跟你打聽一下,關于大蛇的事情。”
“好好的你們打聽什麽大蛇?你們想買蛇,我這蛇,一般都不賣的。也就是有些大老闆來跟我買吃的去放生,都是很貴的價,你們也買不起。”他說的話很直接。
如果是以前,可能卡卡西會說話嗆嗆别人,或者是打腫臉充胖子就把錢砸出來,可是在見識了,剛才那一瓶酒差不多一千塊,還不賣的情況下,我和卡卡西都沒有在這方面繼續撐下去。要知道,就像上次我們去蛇莊看到的那樣的蛇,就要四百塊一條。要是真有那種直徑就是一米的大蛇,那至少也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了吧。他說得對,我們還真買不起。
我坐在哪桌邊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們不是來買蛇的,我們也買不起,隻是我有一個朋友,之前被很大很大的蛇,嗯,中了蛇毒,隻好身上一直有些不對勁,聽人說隻有用那蛇的蛇膽泡酒,才能解毒。”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端上了茶,把一旁的酒撤了下去,邊沖着廚房裏喊着,讓他老伴端些水果上來,還說我們這些後生根本就不會喝這些烈酒。
等我們的桌面上變成了農家清淡的粗茶,還一籃子橘子的時候,那捕蛇人又突然笑了起來:“跟我開玩笑呢!這世界上,有毒的蛇,能大到哪裏去?還很大很大的蛇。你做夢呢?”
“那蛇的毒,不像一般蛇一樣,是在牙齒上的。它的毒是在蛻的皮裏。那皮泡在水裏,喝了水才中毒的。”我說這些的時候,一直注意着這個大爺的每一個細節。其實我說的這些,是真是假,我們自己都不知道,一直都隻是我們自己的猜測。但是現在我們在做的事情,就是一場賭局,沒有人知道開出來的會是什麽。也許我們押寶押中了呢?
而且這裏離那邊死寨其實也不是很遠,當初那麽大的一條蛇從山上被人切了肚子滾下來,他作爲捕蛇人,肯定會得到消息。就算這消息被封鎖了,但是住在這附近的人,口耳相傳應該也會聽到風聲的。
大爺在聽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本來伸手準備拿橘子的,但是手僵住了,低頭,兩秒鍾之後,手轉向了茶杯,喝了口茶,還被嗆到了。他朝着門口那邊的大媽嚷着,說了什麽我們也聽不懂,用的是方言。而且說得很快。雖然聽不懂,但是從語氣上看,他是在兇大娘。那大娘把杯子都拿走了,重新去洗了洗。
在這個時候,大爺就點上了煙,吸了好幾口,也不說話。
我想這也差不多了,應該繼續給他一點刺激才行。“大爺,我聽說就是這附近,去年有一條很大的蛇,從那山上滾下來。死了。我那朋友也是在這附近中毒的。去醫院檢查,都說是中了蛇毒,吃藥打針都不見好。聽人說可以用那條蛇的蛇膽酒來解毒……”
“瞎說!”那大爺打斷了我的話,“這純粹是瞎說!毒蛇五步之内有解藥這個是真的。但是蛇膽酒可不是這麽用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夾着煙的手指頭,一直在微微顫抖着。他也許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已經出賣了他。
他能說得那麽有力,應該是真實的。并不是所有的蛇毒都能用蛇膽酒來解。或者說是絕大部分是蛇毒是不能用這樣的方法的。但是他抖什麽?感覺他是說了謊話,那就是說他知道更詳細的?
大娘重新把茶杯洗好,放在我們的面前,給我們倒了茶。還說道:“你們兩要是不買蛇,也不買蛇膽酒,那就回去吧。那大蛇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你們。”
“大娘,你怎麽說,就是知道那大蛇的事情了。大爺,大娘,我們今天找來是真的很像得到你們的幫助。我那朋友……”
大爺再次打斷了我的話:“他要是真的已經中了那蛇毒,真的已經喝了那水。他現在就是個死人!就應該用棺材裝着,封死了,埋地下去!你們兩走!出去!出去!出去!”大爺在這吼聲中,站了起來。
我和卡卡西被驚得也站了起來,還朝後退了好幾步。卡卡西在我耳邊說道:“我們先走吧。”
可是我卻不願意就這麽放棄。從大爺大娘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知道這些事情,而且他應該能幫忙蘇海城的。我猶豫了一下,趕緊說道:“知道那山裏的事情的人,都死了。之前,那邊寨子裏有個叫阿福的,他也知道那大蛇,知道那些死寨,他在那邊的鎮子上被車子撞死了。還有我的老闆,朋友,也都因爲這些事情出事了。大爺,你也知道那邊山裏的事情吧。求你幫幫我們,我們隻希望能幫我那朋友解毒……”
“走走走走走!”那大爺轉身就那了扁擔。我和卡卡西還沒看清楚他那扁擔幹嘛呢,就直接跑出了那院子。
回到車子之後,那院門就“嘭”的一聲關上了。
卡卡西大口大口喘着氣,說道:“這也太恐怖了吧。好在我們兩跑得快,要不被打成兔子到處跳了。”
“他肯定知道那些事情的。卡卡西,他肯定知道,可是他不肯幫我們。”說完這句話我的心裏警鍾響起來了。我犯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
首先,已知的,被蘇海城殺死的那條超級大蛇是守護那墳山的。同時也是毒殺五個寨子,讓他們成爲封龍陣的棋子。蛇是屬于陣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關鍵的一部分。
再次,這個大爺就住在這附件,而他的反應很激烈,明顯就是知道這些事情的。這個世界上,住在這附件,還知道這些事情,還精通大蛇的人估計也就他這麽一家吧。
還有,布陣的雖然是我爺爺的師父,但是從爺爺的那本子裏來看,并沒有任何關于蛇的信息。也就是說蛇是他師父,在我爺爺離開之後,才帶到這個陣裏的。如果所以開始布局,有考慮到這條大蛇的話,爺爺的筆記裏肯定有,但是沒有!蛇是後來的!那麽就可以推測,這蛇并不是布陣的爺爺師父弄上去的,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剛才那大爺。說不定也不是,是别的精通大蛇的人。不過這個大爺就住在這附近,是巧合?還是人家本來就住在這裏的?
還有一點從年齡上分析,這個看上去也就五十多歲的人,在布陣的時候,應該也就幾歲吧。那麽當時的人會不會是他祖上呢?
我沒有上車,而是走向了一旁看熱鬧的人。那是一個老大爺,很老很老的老大爺了。背駝了,牙齒也沒有了,應該是聽到捕蛇人的吼聲才過來看熱鬧的。
我走到他面前,問道:“爺爺,那家人的祖上,是不是也抓蛇的?”
“啊?什麽?”那爺爺問着。
我提高了聲音,再次問出了問題。他用老人特有的那種扯着嗓子的聲音說道:“哦,是啊,他爺爺,他爺爺的爺爺都是抓蛇的。從國民黨那會,就幫着國民黨抓蛇了。”
看來我的推論很可能是正确的。爺爺的師父找到捕蛇人的祖上,也許是他爸爸,也許是他爺爺,或者是他太爺爺,幫忙弄一條大蛇來守墳山。他們家把這件事傳了下來。在我說起那大蛇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那些事情裏的利害關系。所以他讓我們走,他不願意參合進這件事來。
我上了車子,把我的換個推論跟卡卡西說了。沒想到卡卡西一下就趴在了車方向盤上,說道:“糟糕了!保不準他是q的人,他現在已經給q打電話報告這個消息了。那是q的祖墳,人家的大蛇就是幫q守祖墳的。我們來殺了人家的大蛇,人家懷恨在心,現在我們是直接撞人槍口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