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麽養啊?”我也不客氣地接過饅頭,吃了起來。
“叫你玩遊戲,當我老婆啊,我分分鍾養你,還包你快速升級。”
我誇張地歎了口氣:“你快要死在遊戲裏了。”
我們的打鬧,也讓這裏的氣氛稍微好了點起來。吃過早餐,就出發了。九月初的天氣,這個時候早上已經有點涼意了。這種季節進山,還是不錯的。雖然溫差大,但是也沒有中暑的危險了。
加上我們都是進山好幾次的人了,就連張先生也是經常走山的,這種沖槽對他來說,并不是多大的難題。
一行人上山的時候,蘇海城走在最前面,遇到難上的台階,還要回身拉我們一把,或者是把一旁的樹枝壓下來給我們拉着。這裏應該很多天沒有下雨了,草木都有點缺水的樣子。
張先生走在第二,我在第三。現在我們已經開始進山了,他也沒有逃離的可能,在這裏并不用防範他。
接着就是卡卡西,阿天殿後。
我看着前面的蘇海城,說道:“以前我們進山的時候,有一個同伴外号叫猴子,他總的在面前開路的那個。”
我的這些話,明顯就是說給張先生說的。看着他沒反應,我繼續說道:“猴子跟蘇海城一樣,是在那個死寨裏死去的士兵,然後在湖水裏重生了。他在我們最後一次進入地下水道的時候,爲了讓那些追着我們的兵,同時也是他的戰友能走出迷宮一樣的地下水道,他去給他們帶路了。”
我停頓了一下,張先生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就是繼續往前走着。我繼續說道:“張先生,你想知道猴子最後的情況嗎?他死了。因爲有人爲了想要我們都死在地下水道裏,死在那裏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那人,打開了附近一座水庫的水閘,讓地下水道裏突然湧入了大水。猴子和他的那些戰友們都死在了。”
張先生沒好氣地說道:“跟我說這些幹什麽?又不是我放的水!”
我緩緩吐着氣,蘇海城正好朝着我伸手,把我拉上一塊大石頭上。他壓低着聲音說道:“别氣餒,這隻是一個開始,我們還有兩天時間。”
一個小時後,我們站在了那座山的半山腰上。這座山并不是有着墳的那座山。我們要去的并不是地下水道,隻是離這裏最近的寨子。我們是要用這裏的人感動他。
站在半山腰,陽光從雲縫裏灑下來,映着山上開得很燦爛的彼岸花。阿天也停下腳步開始拍照。這些花雖然好看,但是當地人并不會去采摘這些花的。一來說這種是死人花,另一種是說這些花下面隐藏着蛇。
阿天拍照的時候,卡卡西就大口大口喝着水,我也主動給張先生遞上了水。這一次他沒有拒絕我,大口喝了起來。
我跟他說那座墳的位置,還有從這裏看過去,百鳥朝鳳的位置。說了三四分鍾之後,他沒好氣地說道:“這些不用你說,我雖然沒有走過這幾座山,但是這裏的圖,我看過很多次了。”
我揚起了一個微笑,我就知道,這麽大一件事,他不可能真的就當做是不知道,什麽也不管的。他既然在之前也看過圖,也做過功課,那他肯定也是有自己的了解的。這讓我說服他會容易很多。
卡卡西也是手癢,看着不遠處那紅紅的彼岸花開得好,還就伸手去拔了一束。可是就是那麽不巧的,一條小蛇就從那花下揚起頭來,讓他驚得丢了花就跳了好幾步。偏偏這個小平台并不大,他這麽跳幾步,差點就掉下去,也幸虧蘇海城一直在一旁關注着大家,能及時拉了他一把。
“蛇蛇蛇,真有蛇。”他慌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種花本來就招蛇。”蘇海城邊說着,邊用樹枝把那條小蛇趕走。這種小蛇攻擊性不是很強,就這麽沒進了花叢裏。
阿天看着相機裏的照片,也說道:“有人拍到過,這種花上芯就是一條條的小蛇。很恐怖吧。”
我跟張先生說道:“之前我們在這裏殺了一條很大的蛇,那蛇應該是守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龍。”
他看着我,幾秒鍾之後才移開了目光:“龍就是龍,蛇就是蛇。要是這百鳥朝鳳下面弄條蛇,那這個陣也沒什麽用。”
我這回是扯這個幹幹的笑,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反正我不覺得那下面真的會有什麽龍。
蘇海城從背包裏拿出了雄黃粉,讓我們都在衣服上撒點,驅蛇的。趕不了大蛇,趕點小蛇還是行的。
等着我們喝點水,都拍着雄黃粉之後,他才讓我們繼續前進。
這一路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就趕到了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寨子,就是那個老師所在的寨子。當初我們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點。黑臉就是他給我們找來的挑工。可是沒多久,黑臉就死了。
阿天在這件事結束之後,去過一次黑臉的家,在他墳前跟他說這件事結束了。卡卡西沒有去過黑臉家,所以在我們踏上那村子的時候,卡卡西就問道:“我們要不要去黑臉家看看啊。”
“别去了!”蘇海城站在村口看着不遠處那一座座木樓說着,“他老婆現在應該已經是别人的老婆了,我們再去就不合适了。”
卡卡西嘟嘟嘴:“他不是還有個兒子嗎?去看看他兒子也好啊。”
“别去了!我們就在村子裏轉轉,中午就到湖邊去自己做午餐,下午趕到之前的那個寨子。”蘇海城的話,不容人反駁,就是下了命令。
看着卡卡西那不爽的樣子,我壓低着聲音說道:“别在意了,他估計是去了看到黑臉的兒子會内疚吧。”
“他說不定是連黑臉是誰都忘記了。”
“不像,他好像還記得很多事情的。”
就在我和卡卡西說悄悄話的時候,我看到了張先生的異常,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寨子那榕樹,而我也注意到了那榕樹的不同之處。在張先生朝着那樹走過去的時候,我也跟着他走了過去。
那棵榕樹很大,真的很大的榕樹,可是卻用了很多竹子把那榕樹圍成了一圈,根本就見不到樹幹。要不是上面那蔥郁的榕樹葉子,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麽樹了。
“樹爲什麽被圍起來了?”我輕聲問着。
卡卡西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就說道:“怕被風吹了。”
在城市裏種的那種小樹苗,确實會因爲怕被風吹倒,剛種下去的時候,有時候會圍上一圈,等樹苗紮根穩了再解開。可是那種都是圍一米這麽高的。現在這個大榕樹的圍了足足三米高的,整個樹幹都看不到了。
“這麽大會被風吹了?”我應着他。
阿天也看向了那樹,拿着相機拍了起來。蘇海城就看着四周試圖找個人問問。不過這個點正是人家幹活正忙的時候,這四周這麽看過去,什麽人也沒有,找人問問都不行。
張先生圍了那樹轉了一圈,看到了那上面貼着的一張紅紙,眉頭就皺了起來。我趕緊跟上他的腳步:“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這樹還沒有被這麽圍起來,也不知道原因。”
幾分鍾之後,沒再發現什麽特别的,我們也隻能繼續往下走了。偶爾路過一兩個大娘,她們也趕緊回家就關門,好像我們就是病毒一樣。以前寨子裏不是這樣的。寨子裏的人自給自足,自己做衣服,自己種糧食,他們的現金很少,能有人進寨子裏來,他們都會熱情的邀請到他們家裏去住。因爲這樣招待能換來一筆客觀的現金。可是現在那些大娘卻是躲着我們,還關了門。
這個寨子變了!
我們走在空蕩蕩的寨子石闆路上,想找人問問都不行。所以我們決定去學校去看看。學校就在寨子的中間,是一個舞台改裝而成的。
這個時間,也接近放午學的時間了。說不定那個老師會歡迎我們,并告訴我們這裏發生了什麽呢?
可是等我們真正站在那學校的門口,看着那簡陋的教室的時候,卻吃驚了。那老師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個老師,而是一個年輕的女老師。
那女老師剛說下課就看到了教室後門的我們。她微笑着朝着我們走了過來,從衣着上看,她并不屬于這個寨子。“你們好,你們找誰?”女老師禮貌地跟我們打着招呼。
看到美女,卡卡西比較積極:“你好,你好,我們就問問,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在這裏當老師呢?”
阿天看着卡卡西這不靠譜的樣子,補充了一句:“之前的那個老師呢?”
“我是來支教的,之前的那個老師申請調到别是鄉鎮了。也不知道爲什麽,他家本來就是在這附近的,卻要調到離家很遠的地方去。你們找他?我可以幫忙問下中心校,要他的手機号給你們。”
“不用了!我們就是來玩的!”蘇海城說着,轉身就走,這樣我們也隻能跟上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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