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卡卡西有時候挺孩子氣的,但是他确實也挺細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匆匆接聽了電話,因爲那是蘇媽媽打過來的電話。蘇媽媽會給我打電話,那基本上就是有事情的。
“喂,阿姨。”
“張先生我幫你約到了。他說他明天會去你們公司找你的。”
我聽到這句話,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左少和覃媛,心裏飛快地閃過了一個念頭,左少和覃媛就是來欺騙我們的。希望我們現在進山去,而他們在山裏應該已經布好埋伏,準備着找個借口就把阿天處理掉?
不會吧!說實話,剛才從左少和覃媛的表現來看,我是有點信任他們的。卡卡西的警戒是沒錯,但是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對左少的沖擊也應該挺大的。不過蘇媽媽也沒有理由在這件事上欺騙我。昨晚我給蘇媽媽的電話是當初喬總的秘書給的電話,我打過去的時候,也沒有問題。找錯人的可能性應該很小吧。
我說了謝謝的話之後就挂斷了電話。在我接這個電話的時候,卡卡西還在那說着話,他本來就是一個饒舌的人,現在嘴巴也沒停下來。我估計着剛才我手機裏的話應該沒有人聽得到。
我拍拍身旁的卡卡西:“别說了,我真的很累很累了,先送我回家吧。”
卡卡西這是在氣頭上了,看也沒看我一眼,揮着手就說道:“自己打車回去。”
我瞪着他,一腳就踩在他的腳背上:“你開着我的車子呢!送我回去都不肯,你,你,你拿車鑰匙來!”
卡卡西這種剛拿到駕照的人,對于開車正手癢呢。他家經濟條件不錯,但是他爸媽近期也沒有打算給他買車。我現在讓他交出車鑰匙,他終于看向了我:“别啊,四一姐,送就送,不就是二十多分鍾嗎?阿天,你看好他們兩了,别讓他們兩的什麽糖衣炮彈給迷惑了。我就是不信任他們!四一姐,走吧,送你回去,我再過來。”
卡卡西這回比我走得快。他還要急着趕回來呢。
不過我一出酒吧門,就壓低着聲音對卡卡西說道:“蘇海城的媽媽已經幫我約到張先生了,張先生明天就會去我們公司。”
卡卡西一聽說,一下就蹦了起來,轉身就要朝着酒吧裏走去。
我趕緊拉住了他:“你去哪裏?”
“我去告訴阿天,我要當面揭穿那對狗男女。”
“你冷靜點,要是剛才說的話,我就已經說了,還用得着拉着你出來。你先送我回去。”
“不行,這要是阿天真被他們拐到山裏去了呢?”
“不會!走了。”我拉着卡卡西就上了車子催着他開車回我家去了。
這回我的心裏被這件事給堵着了,根本就沒心情去看卡卡西開車怎麽驚險,也就不覺得他車子開得怎麽差勁了。等車子到了我家樓下之後,我才給阿天打了電話。有個時間段的間隔,應該也不會讓左少和覃媛起疑心了吧。
“喂,阿天。”
“恩,你是不是忘東西了?”在他的思維裏,我能在二十分鍾之後,又打電話回去,那就是落下什麽東西了。
“我想跟你說一些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
“說吧,這裏就我一個人。”
“左少和覃媛呢?”
“他們回去了。你們剛走一會他們就回去了。覃媛是那種大小姐的女人。年紀大了,但是脾氣還那樣。卡卡西那麽說她,她表面沒什麽,但是心裏早就氣到頂點了。卡卡西一走,她就開始罵,左少就趕緊帶她先回去了。”
“恩,剛才蘇海城媽媽說,已經幫我約到張先生了,就明天,張先生會去我們公司找我的。這和左少他們說的有出入。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是真的。我也隻能等到明天。在這段時間裏,阿天,你可千萬别進山。”
“嗯,明白。”
我笑了起來:“好,謝謝你阿天,你幫了蘇海城很多忙。”
“我兄弟嘛。那就先這樣了。”
挂了電話之後,卡卡西就在那笑了起來:“你和阿天說話也那麽客氣啊。他就是一個粗男人。”
“你以爲每個男人都像你啊?”我開門下了車子,“開車注意點,别老被貼罰單。”
轉身上了樓。今天也夠累的,不管這件事要怎麽發展,都要等着明天見到張先生才能考慮下一步的做法。
我到底要怎麽才能感動張先生,讓張先生肯站在我們這邊呢?這個問題,我就是在回到家裏,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都還在想着。不自覺的,就對着鏡子裏說出了卡卡西今天說的那些話。還重複了幾遍,盡量把情感放進去。我想這些話,能讓卡卡西洗腦,張先生至少也會有所動容吧。
不能說得像“我要代表月亮消滅壞人!”那麽口号化,也不能說的好像背課文一樣的沒激情。在嘗試幾遍之後,覺得狀态還可以,我才算是洗好這個澡了。
一夜的激情,那完全就是被自己演講那段話時的激情給帶動了,這讓我醒來的特别早,也精神好的起床準備迎接今天的挑戰。如果張先生同意站在我們這邊的話,破局對他來說應該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說不定他今天就願意告訴我了呢?
這是我難得的來公司這麽早,還是周一的早上,很多人會踩着點來打卡。在辦公室的人都到來的時候,我已經給大家的杯子裏都已經打上了溫開水了。知道辦公室裏唯一的那個男人,沒女友沒老婆,也不跟爸媽住,早餐從來都是吃泡面,我就連他的泡面都給他泡好了。
八卦大姐進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笑得一朵花似的:“喲,陳四一,你這是怎麽了?今天有什麽開心的事情吧。”
“沒有沒有,就是今天起床早了。呵呵。”我回到我的位置上坐下,但是心裏卻是熱血澎湃。都是今天早上醒得早起得早,就對着鏡子在那練習了好幾遍那些話。說得我自己都覺得,我就是死在那山裏也值得了。
還讓隔壁的那個老頭在廚房裏喊了過來:“四一,你有什麽事情想不開的,别,别死,跟大爺說說。”
我尴尬得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大爺,我就是練習台詞,我們畢業宴會上演話劇的。”這才算糊弄了過去。
也不知道張先生是早上來找我,還是下午來呢?他是一個人來的吧。畢竟這件事比較隐秘,之前他接觸我,也是連喬總都避開了的。一會要是張先生聯系我,悄悄見面的話,我用什麽借口請假呢?
雖然喬總已經開金口了,讓我實習期結束就轉正,但是也不能那麽嚣張的,三天兩頭的請假啊。還是卡卡西好,在阿天的酒吧挂着實習的牌子,卻連一天班也不用上。
今天一整天,我心裏就想着這件事,工作上也做得亂七八糟的。不過因爲早上對大家都做出了貢獻,讓他們也包容了我的亂七八糟。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上午我是在不安中度過,下午我是在焦急中度過,怎麽還沒有來呢?不會是蘇媽媽那邊得到了敷衍的消息,而張先生已經跟着覃老已經進山看修墳了吧。要是這墳真的修了,那不是逼着我們上炸藥嗎?
蘇媽媽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如果現在我們已經去修墳了,那我就隻能……我雙手合十,轉向了外面燦爛的太陽,低聲說道:“老天爺啊,下場大雨吧,弄一場雷陣雨吧。那山裏三個寨子的老百姓都等着這場雨保命呢!”
看墳山風水,對于天氣也很講究的。有些天氣異常是不會去墳地看的。下個毛毛細雨,可能還去,要是下稍大的雨都不會去了。雷陣雨就更不能去。磁場不穩定,去了羅盤也不穩,還容易有人身危險。
大姐已經在等着到點打卡去接孩子了。她一邊收拾着自己的背包,一邊說道:“喲,四一啊,你還關心起老天下雨了。”
我放下手,還是那麽幹笑着,心裏更緊張了。還有十分鍾就要下班了,張先生還來不來呢?蘇媽媽說得很清楚,他是來我公司找我的。而且張先生也不知道有沒有我的手機号,他秘書能不能把人物對上号呢。要是他沒有我手機号的話,那他也隻能來我公司找我。一會下班,我要是回家了他就找不到我了。
我還在猶豫這些問題的時候,下班的鈴聲已經響起了。辦公室裏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了,我隻能收拾東西,拖到最後一個出門。不過我并沒有急着回家,就坐在一樓大廳那等着張先生。我在心裏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标,我就等到晚上十一點,要是他還是沒有來,十一點,我再打車回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公司裏也慢慢冷清了下來。一樓會有值班的保安,他們是有夜班的,晚上十一點,就會關公司一樓的大門。那保安大哥看着我還坐在那,還好心的問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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